“青苹果”成长背后有“爱心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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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姚丽萍
129个6-18岁的女孩子，昵称“小苹果”。
109位“苹果姐姐”，还有31位“爱心妈妈”，她们是志愿者。
在闸北区宝山路街道，有个“青苹果俱乐部”，这是本市首家由社区为女孩健康成长创办的公益组织。5年来，“青苹果”成长的背后，有着怎样的“爱心链”？从社会公益项目招投标中受益的“青苹果”，能否成为城市关爱女孩行动的一种新模式？
小额资助
10万元来自公益项目竞标
徐忠萍在社区一线做计生工作，有11年了。要问这辈子她做过哪些特别有意义的事？青苹果俱乐部，她一定会算上的。看着那些小女孩一个个都“阳光”起来，她就特别开心。
“2005年，我们的调查发现，闸北区存在三多现象——流动人口多、危棚简屋多，困难群体多。”徐忠萍说，由此带来的一个问题是，需要帮助的单亲家庭和困难家庭女孩，也多。
于是，“青苹果俱乐部”2005年成立了。成立之初，俱乐部得到了闸北区计划生育协会、宝山路街道计划生育协会的支持。
社区里的“小苹果”们纷纷聚拢到俱乐部，都在6-18岁之间，她们中的多数都是单亲随父。“女孩子们来了，要有地方才能活动。”青苹果俱乐部负责人徐忠萍说，宝山路街道办事处在宝通路539号专门辟出近200平方米的场地，又跟区计划生育协会共同出资近60万元，建立了“青苹果会员之家”。
“有钱好办事。”徐忠萍说，俱乐部要为女孩子们提供足够多的活动项目，继续“化缘”是必需的。
幸运的是，2008年5月起，市慈善基金会推出了社会公益项目招投标，所有小型公益组织都可以拿出具体项目参与竞标。
“得到消息，我们就决定一定要试试！” 徐忠萍向记者展示了当时的标书，在“项目实施计划”一栏，俱乐部的规划很具体——
◆ 基建改造。6月初制定方案，开始动工，6月底前完成。
◆ 增设爱心妈妈、苹果姐姐办公室。办公地点在俱乐部一楼。需要配置专用电脑2台，空调1台，添置投影仪1台，并改善工作室内部环境，预计7月前完成。
◆ 全年每月情感教育主题活动：1月“如果爱”青春健康教育沙龙；2月“欢乐总动员”迎新联谊活动；3月“时尚之春”女孩服饰秀；4月“清洁家园”社区劳动实践；5月“爱要大声说出来”演讲比赛；6月“走进博物馆”系列活动；7月“青春拥抱阳光”第二届阳光女孩节；8月“奥运狂”女孩运动会；9月“红色宝山”参观革命遗址活动；10月“浪漫秋日”爱心家庭野外聚会；11月“模拟法庭”青保条例培训；12月“爱心传递”手工制品义卖日。按月列支并审批费用（宣传品、小礼品发放、助学济困开支）。
“我们竞标成功，得到10万元资助。”徐忠萍说，这是小额资助，钱不多，但已经能办很多事了。
那笔钱到底都做成了哪些事呢？看看经费使用预算清单，上面的记录是：基建改造，造楼梯，改造通道，1.4万元；增设爱心妈妈、苹果姐姐工作室及购置空调、电脑、投影仪等电器设备5万元；全年主题活动每月3000元，全年3.6万元。
“今年，我们还要参与公益项目竞标。”徐忠萍说，完成了基建，更多经费就可以用在活动组织上了。
志愿参与
从“小苹果”到苹果姐姐
20来岁的徐雯是复旦大学哲学系在读本科生，毕业后，她打算攻读心理学研究生。16岁那年，徐雯生了一场大病。家里原本就不宽裕，这一病，家里就更紧张了。更糟糕的是，除了上课，课余时间差不多都被养病花掉了，每天下课徐雯就奔医院去了，学校里根本看不见人影子，连她自己都觉得“神出鬼没”的，日子久了，跟同学们似乎有了距离，越来越隔膜。
“我想跟大家交流，但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F4，不知道哈韩哈日，我也不想把生病的痛苦告诉大家。”徐雯说，那些日子真的很郁闷。
“从居委会了解到我家的情况，青苹果俱乐部的志愿者就找到了我，请我去俱乐部参加活动。爸爸妈妈很高兴，他们觉得除了课堂和医院之外，我终于有了新去处。”徐雯就这么成了一只“小苹果”。
“我发现，小苹果们都有自己的烦恼，我也不再那么‘与众不同’了。”徐雯说，她至今还记得自己在俱乐部里的“第一次”当众朗诵，“是那首《再别康桥》，太紧张，两个地方都出错了，可大家没笑，我就一口气表演完了，想不到，掌声还蛮热烈的。呵呵，感觉很不错！”
其实，那一次《再别康桥》不过是“青苹果”为徐雯提供的活动平台之一。那些活动，想要传递给“小苹果”的是：自信、宽容和勇气。
带着这些收获，徐雯考入复旦大学，并成为“青苹果”的志愿者。“我做苹果姐姐，辅导小苹果们功课。这当中，复旦大学的一些公益组织也来了，组织环保公益活动。”徐雯很满意自己从“小苹果”变成了“苹果姐姐”。
俱乐部里有两种志愿者：苹果姐姐和爱心妈妈。苹果姐姐都来自宝山路街道社区，爱心妈妈则是全市招募。每一位爱心妈妈结对帮助一个“小苹果”，苹果姐姐大多没有固定帮助对象，她们属于“项目制”——每月主题活动不同，就有不同的苹果姐姐参与。
推广设想
关爱女孩新模式
“你的家很美满、很幸福，依然是温馨的暖巢吗？”60.5%的受访者认为“比较符合”暖巢状态，34.0%认为“完全符合”，共计94.5%，换句话说，整体而言，上海家庭呈现出稳定状态；九成受访家庭生活美满，但还有10%的家庭生活满意度，不高。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家庭研究中心主任徐安琪研究员主持的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城乡比较视野下的家庭价值观变迁研究”，2007年12月启动了上海地区的问卷调查。
与此同时，市婚姻登记管理处统计显示，2007年全市办理离婚登记37095对，2008年为36811对，2009年为38772对。这些数字意味着一些家庭的解体。市婚姻登记管理处的统计还表明，离婚最大人群集中在30-40岁之间；其次是40－50岁的人群；再次为30岁以下。显然，处于离婚率较高比例年龄段的家庭，多数家庭的孩子都还“未成年”。
徐安琪研究员的另一项调查发现，离异单亲当事人大多独自承担子女的抚养责任，又多为中年人，在社会结构速变中，他们经历下岗、失业、提前退休等阵痛的更多，处于就业竞争和经济收益的弱势地位；加上社会对离婚和单亲有形无形的文化排斥，他们会受到不公正待遇，单亲家庭孩子的生活福利水平也显著低于双亲家庭。
“多一个青苹果俱乐部，就意味着众多身处离异家庭，以及相对困难家庭的小女孩能得多一份成长呵护。”徐忠萍说，“上海已经有第一只‘青苹果’，扶持更多公益组织从事‘青苹果’事业，需要‘爱心链’的精确设计——从公益组织的发起、资助、志愿者招募，到公益活动创意——期待‘青苹果’能在全市开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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