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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帕克·李强运着合照功,挣扎着向舞台走去,他越走越快,恶狠狠地扑向了林卓。
演出结束了,林卓被迅速安顿在舞台旁的一座塔楼里。陈春阳尽全力为他发功治疗,但他神元耗尽,陈春阳已无力回天。
海绮独自陪伴着林卓,她为她讲起了她刚才看到的一幕。她看见了那个开枪的人,一下子全明白了。她开始讲那个百年前的故事的结尾。原来,在1911年10月10日当天,李盛时召集了最后一次洪乡会的高层会议,会上,他宣布了自己的死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为自己搞一场像样的丧礼。他决定当晚在琼花茶楼大宴武汉军政要人,并要求属下知会共进会,届时趁机举事。同时,他要求自己死后,重迎海骏入会,扶为龙头。
当晚,武昌起义果然打响了第一枪。由于多位军政要人都被李盛时邀来看戏,起义战斗异常顺利,到次日清晨,起义军占领武昌全镇,成立军政府,开启了划时代的“民国之门”。
也许是对真相的渴求激发了林卓的生命力,故事讲完,他真的奇迹般地醒来了。当着陈春阳、刘情、吴俊平和阿雪的面,他为这个故事补上了最后的一环。
百年前,刘拯制住李盛时的贴身随从小六,换了他的衣裳,走进李盛时的休息间,轻轻带上门,静静地站在门口。
李盛时看上去并未对他生疑,他拿起水明秋临死前赠他的那方手帕,对着灯光仔细聆视一番,递给刘拯,“明天拿去交给神彩班林从信班主。”
“好。”刘拯也不多问,接过来收好。
李盛时站了起来,对着镜子查看着装,一边伸出手,“剑。”
刘拯就在等这一刻。他按捺住心跳,快步走到剑架旁,一手拿剑,另一手快捷无伦地一翻一束。一眨间的功夫,那沉甸甸的“楚”已经收到了他厚厚的衣服里,而他手中的,是一把外观、重量一模一样的剑。
他和李盛时是至交,多次观赏甚至把玩过这剑,加上末流高超的仿制技术,这把由木镶铜制造的剑仿得像到了极处。他有把握相信,如果不拔剑,即使是李盛时,也未必能在一时之间分辨出来。
果然,他把剑挂到李盛时腰间时,李盛时只轻轻扶了一下,并未有任何疑问。
李盛时挺了挺胸,向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刘拯。
“你把小六怎样了?”
刘拯一惊,霍地抬头。
李盛时缓缓摇了摇头,“每次我出门,小六总不忘唤我喝一盏他泡的八宝茶。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他怎么会忘了?”
“李大哥。我——”刘拯恢复了本音,“小六,他没事。”
“是海骏让你来的?”
刘拯点了点头。
“他也有你的纽扣?”
刘拯点头。
“我也有。”李盛时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物,递到刘拯面前,正是那古色的铜扣。
“你这是——”
“我不管海骏要你做什么。我也要你替我做一件事。”
“什么?”
“杀了我。”
刘拯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等下你到二楼第一排正中的位置,椅子下有一把枪。我要你好好看我演戏,我在台上看着你的时候,你就开枪。”李盛时拍拍刘拯的肩膀,笑了笑,“你会开枪吧。”
一股剧痛忽地从刘拯心底升起,他生平受过的几十次伤加起来都没有这么痛。“你,何必如此。”他咬着牙,几乎痛得说不出话。
“那是我的事。我们每个人能做的,无非是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李盛时盯着他,“你末流一派在他人看来行事诡异,在我看来却是天下豪杰!拿着!”他把那铜扣把空中一抛,刘拯伸出僵硬的手,本能地接住了。
“铜扣之命,九死不辞。好样的!”李盛时大声说,“别给末流抹黑,别让我瞧不起你!”
大笑声中,他推开房门,昂然而出。
楚霸王!李盛时!
李盛时!楚霸王!
……
台下爆发出有节奏的喊声。
喊声中,李盛时如一尊雕塑的神,一动不动。二楼的刘拯不敢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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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时双手一合,还剑入鞘,猛地抬头,眼中两道电芒射向斜上方。就在同一瞬间,忽然有隐隐的炮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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