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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宾(24)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7月22日09:36  深圳晚报

  

王洛宾(24)

  【王海成、言行一 著】

  上期回放:

  虽然三毛有很多的不满意,可还是抽空儿帮助王洛宾收拾和布置房间,把他原来犹如一个大工作室的家弄得有了几分艺术气氛。

  王洛宾天天出去拍电视,往往是快吃晚饭的时候,他才和电视台的人收工回来。为配合导演工作,经常是脸上的妆没卸,身上穿的“囚衣”也没来得及换。家里只有那个大学女生陪着三毛。没几天,三毛生病了,还打了吊针。

  刚刚好些的三毛突然提出要去海成家做客吃午饭。于是王洛宾陪着三毛一人骑一辆自行车到了海成家。海成夫妇忙着为父亲和三毛做了两顿饭,午饭是新疆人爱吃的拉条子,晚饭是米饭炒菜。三毛对王海成说:“来到乌鲁木齐好几天了,唯独今天你家的饭菜最合我的口味。”海成的妻子国英告诉三毛,如果她喜欢,欢迎她天天来家里吃饭。听国英这么一说,三毛显得非常感动,她一边打量着王海成简陋的居住环境,一边认真地说:“明年我一定还要来,就吃国英做的拉条子。”

  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的三毛聊得高兴起来,对王海成说:“你帮我在乌鲁木齐买一套住房吧!我夏天到新疆过,冬天就回台北。我不在的时候,房子就由你们一家来住。”王海成说:“那好呀,乌鲁木齐是世界有名的避暑胜地,要是冬天嫌冷,还可以到吐鲁番小住。”

  三毛、海成、国英、陶陶就像是老熟人一样,相互间没有任何拘束。只有王洛宾倒像是旁观者,他的话最少。尤其是对三毛提出要王海成帮忙打听在乌鲁木齐买房子的话题,王洛宾始终没有吭声。王海成感觉出来了,父亲对三毛要在乌鲁木齐买房的想法明显地不欢迎。王洛宾真怕三毛说到做到,弄套房子在乌鲁木齐长住下来。

  果然,他们之间和谐的友谊是短暂的,王洛宾与三毛很快就作别了。

  有一天晚上吃饭时,王洛宾为三毛盛饭,因为他请来陪三毛的那个女学生做的米饭比较硬,他怕三毛吃了不容易消化,只盛了半碗。三毛把米饭接到手上,向餐桌啪地一拍,大声说:“你想饿死我呀!”

  王洛宾愣住了,不知所措,老半天回不过神来,呆呆地看着三毛。

  三毛大声叫道:“我要杀了你!”

  三毛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处境。她是专程来看王洛宾的,可是王洛宾几乎天天早出晚归拍那个电视片,根本没有关心和照顾她的意思。

  在三毛想象中,她的第二次新疆之旅不应该是这样的,现实与想象差距太大了。

  三毛离开乌鲁木齐的时候,王洛宾还是带了几个朋友到宾馆为她送行。三毛开门一看,又是来了这么多人,她当众抱着王洛宾哭着说:“我就要你一个。”

  就这样,三毛提着她那个沉甸甸的衣物箱,永远地离开了乌鲁木齐。

  半真半幻的崇拜之旅、倾慕之旅、寻觅之旅,三毛的浪漫最终没有完全动摇王洛宾的现实主义堡垒——王洛宾一生中充满了浪漫——可那仅仅是对他钟爱的音乐和民歌而言。

  时代的差异、年龄的差距和海峡两岸人文与生活准则的差异,在两个人之间掘出一道深深的鸿沟。对于三毛来说,王洛宾是她心中向往已久的“歌神”,但又是一座冷峻的冰山——她最终无力把他融化;对于王洛宾来说,三毛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女作家,更是一团热情的火。在与三毛相处的日子,电视台导演的不断介入和女学生对三毛的朝夕相陪,无意间在两个人之间拉开了距离——他喜欢三毛的热情奔放和真诚,但绝不愿意给三毛、也给暮年的自己带来烦恼。

  王洛宾知道,不但台北和乌鲁木齐风土人情很不相同,两人的人生阅历和年龄也有很大的差异。谈歌论文的浪漫气氛一旦散尽,不协调的音符就会随时凸显出来。三毛多愁善感,她怀念和索要的是与已故丈夫荷西的那种浪漫爱恋;而一生经历了太多磨难的王洛宾,与他奔放不羁的外表相反,在他的骨子里占主导地位的,仍然是中国的传统观念。

  王洛宾内心承认,他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去接受三毛热烈、坦率和真挚的感情。

  三毛走后,王洛宾发现,吉他的D弦上别着三毛的发卡。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把它珍藏起来,写了一首《幸福的D调》:

  我常拨弄着琴弦 独自漫步海滩上

  琴声那样忧郁 弹奏着无尽惆怅

  今天我抱起了吉他 琴声却是这样明朗

  像一只自由的白鸥 追逐着海波浪

  虽然Sanmoor不在身旁 琴声却是这样明朗

  因为她那发针插在D弦上

  啊 我幸福的琴弦 奏起幸福的交响

  她那粉红的发针 曾经插在鬓发上

  下期预告:

  三毛给王洛宾寄出最后一封信后不到一个月,1991年1月4日,便自缢于台北荣民医院的病房中,永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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