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倾诉

　　文/记者黄维

　　本期主角：林栋

　　口述地点：南城胜和广场

　　口述时间：7月25日

　　看到林栋那一刻，笔者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气宇非凡，颇有“范儿”。可和林栋聊上几句后，才知道这个看起来成熟帅气的小伙子只有22岁。虽身着华服，但他满腹牢骚，说自己被周围的人称为“小白脸”——只因他和本地一位37岁的女性苏姐有着暧昧关系。

　　1 高中毕业只身闯东莞

　　我叫林栋，老家在安徽皖南山区的一个小山村，今年22岁。对于童年，我已经基本回忆不起来了，现在能记清楚的，大概只是破败的土房子、小山丘和淳朴的小伙伴们。

　　12岁那年，小学毕业，我和爸爸去了省城合肥，那是我第一次去大城市。回想起那时的我，真的是被城市的景象惊呆了，高耸的楼房、车水马龙的街道，给了我年幼的心灵一次巨大的震撼。

　　在县城的高中毕业后，我连高考都没参加，就出去打工。父亲抽了一袋烟，拿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存折，里面有2000元，我含着泪取出了1000元后，只身坐上了南下的列车，那是2004年的秋天。

　　刚来东莞，只有高中学历的我先去了人才市场转悠，可冷酷的现实无情地击碎了我的梦想，当我发现连大专生和本科生都不是那么走俏时，我自惭形秽地离开了。在路边，我吃了一个5元的盒饭，好香。

　　悠悠荡荡了半个月，一天20元的住宿、十余元的饭钱让我心里越来越慌，可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灰溜溜地回老家，我发誓一定要在这个城市里站住脚。

　　2 业务员工作让我成熟

　　来东莞20天了，我的积蓄只有不到300元了，我真的打起了回家的念头。

　　可就在我临走前的一天，房东的一句话打动了我。房东老王说：“小林，我说一句，我看你外表条件不错，人也聪明伶俐的，你别老是想去厂里做流水线、做技工，你不如去找找业务员的工作，能说会道的，很可能有不错的出路。”

　　我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虽然我瘦削的身体还不到1.80米，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但确实还算比较帅气。我给了自己自信，决心第二天去找找业务员的工作。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高埗的一家印刷厂成了业务员。虽然底薪只有几百元，但这对于穷困的我来说，业务提成的奖金更是一种隐性的动力。在听说同一个办公室里有人能月薪上万的消息后，我嘴都合不拢了，这真是一个天文数字。

　　虽然开始时我不得要领，但我还算聪明、人勤快，外形条件也好，我逐渐成了办公室里长进最快的一个业务员。2007年有一个月，我的提成+底薪达到了10000元。

　　当我告诉爸爸这个消息时，爸爸激动地把电话掉在了地上。

　　3 忘年恋，人人说我是小白脸

　　我的成功和苏姐密不可分，她可以说是我的贵人。苏姐是某大型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我业务员生涯中第一笔大单就是苏姐签下的，当时，我甚至高兴得夜里没睡着觉。从那次后，苏姐的手机号码就牢牢存在我的手机里。

　　苏姐是个很优雅的女人，1973年出生，早已经到了要什么有什么的不缺钱阶段。而和她事业的成功相反，她在2000年结婚、2002年离婚后，没有再婚，也没有孩子。

　　虽然我们年龄的差距有15岁，但我依然逐渐喜欢上了她——她成熟优雅，而且有魄力，我从她身上能学到不少东西。苏姐是个潇洒的女人，她坦言从我身上找到了青春的活力。

　　2008年春节刚过，3月14日我生日那天，苏姐递给我一串钥匙——这可是一辆奥迪A4的钥匙啊，这么重的礼物，我能接受吗？

　　苏姐像看穿了我的心事，她说，车是她的，我只是帮她开开，做个小司机，维护和保养的费用全部由她负担。我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感情，激动地将她拥在怀里。

　　流言飞语不断传开，不时会有同事阴阳怪气地说：“长得帅真是好，有奥迪开，有豪宅住，真是羡慕啊。”

　　更有的女同事开更过分的玩笑：“你被富婆包，骗她些钱来啊？然后我做你女朋友，我不介意的，你那么帅。”

　　每当听到这些话，我心里都很不是滋味，然而，我又不能反驳——我对苏姐的感情，是爱还是依赖，或是贪图她的钱财？

　　4 她的控制欲让我崩溃

　　苏姐在工作上雷厉风行，只要她决心做什么、炒掉谁，绝不会有人能够影响到她的判断。我和她在一起后，也逐渐领略了她的控制手腕。

　　我在她的协助下逐渐成为业务经理，而谈的客户也向高端发展。凭借苏姐的圈子，我认识了许多高端客户，这是一件好事，可每当苏姐向别人介绍我时，竟然迫不及待地宣布对我的所有权，她叫我“我的小男人”，这让那些客户暗中窃笑，我也很没面子。

　　2009年4月的一天，我和客户周老板一起吃饭，饭后到一间KTV唱歌。苏姐的电话在我们玩得最开心时来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你附近起码有3个女人，你回来给我解释一下。”我慌慌张张地撇下周老板，回去又是哄，又是求，苏姐流下泪水，说：“我知道自己老，你别装模作样了。”我沉默了。

　　就在前几天，我正在和一位客户谈一笔400万元的大单，酒桌间觥筹交错，眼看酒喝到位，生意就要谈到位，可就在我们即将谈好合同的节骨眼，苏姐一个电话打来，“我现在心里很不开心，你15分钟内回来陪我。”说完一个电话就挂了。我心急如焚，一边是大单即成的客户，一边是控制欲超强的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回去安抚她，不过在客户面前，我永远背上了“怕女人、不男人”的黑锅，在同事面前，我也一直是个“小白脸”，我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