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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文字不“出台”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8月04日01:31  郑州晚报

  我的文字不“出台”

  小李飞脚

  《英雄》还没有公映前,先让电影局的领导“安检”了一下,之后审片的某位领导还专门著文,文章的开头就很抓人,完全效仿《纽约时报》的报道风格,说自己“哭得实在不行,踉踉跄跄扶着墙走出了电影厅”云云。

  《十面埋伏》时,故技重施,还是这位仁兄又踉踉跄跄扶着墙出来了,哭得还是稀里哗啦。

  我大概是在《看电影》上看到的这两篇文章,但后悔没有复印下来,立此存照。但这位仁兄的大作我一直铭记于心,作为我影评习作的范文。

  就在前两天,张艺谋、张伟平和广电总局审片领导们一起又看《山楂树之恋》,对于观影的反应,张伟平称:“我和审片的领导全落泪了,大家都很感动。”说不定这位仁兄又有幸忝列其中,不久的将来又会雄文出世,但拜托千万别再用前面那样的开头了,现在流行“微博体”;再者,我们都不弱智,再一再二不能再三了。

  我还没见过这么明目张胆、毫不委婉的,不是被金钱收买,就是被关系出卖。

  韩寒生活出现“经济危机”的时候,曾有人找他在博客上做产品推介,最高开价每个字1万元,韩寒坦言当时很犹豫,“这个世界上没人不喜欢钱,但最后我推辞了,我能接受自己出去站台,出街都没有问题,但是要文字‘出台’还是接受不了”。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小屁孩儿”尚能如此,我们的社会精英、知识分子,情何以堪?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那只是贴在墙上的“座右铭”,并不能“左右”我们的追求。利益来了,我们甘当侍婢;美女当前,我们渴求失贞。

  我们的思想是枯竭的,我们的立场是飘忽的,我们的信仰是缺失的,我们的心灵是空虚的,我们的意志是彷徨的。我们不仅文字出台,而且身体出位,精神出轨,灵魂出窍。

  你到书店里,若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你准会被吓住:因为你看到的书要么是“中国人的《百年孤独》”,要么是“现代版的《红楼梦》”,不是里程碑式作品,就是跨时代的巨著,要么还通过了ISO-9000认证。

  马屁拍吧拍吧不嫌累,牛皮吹呀吹呀不报税。

  巴金死啦,我们的作家谁还愿意“把心交给读者,讲自己心里的话,讲自己相信的话,讲自己思考过的话”,给个红包,我们的作家可以吹拉弹唱,要么是自己“倾情作序”,要么与人“联袂推荐”。我们的作家已经从“围脖”作家过渡到了“腰带”作家。

  吴冠中死啦,我们的艺术家谁还敢站出来说“美协和画院——就是一个衙门,养了许多官僚;艺术活动——就跟妓院一样了;观念之争——全是站在自己饭碗上”。大家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评价画“顾左右而言他”,只说“装裱不赖”、“画框不错”,害怕得罪人,不敢入正题;而且见利忘“艺”,给“希望小学”题个字也要收笔润格费,把金钱已经武装到了牙齿——言必称“平方尺”。

  真正的批评家也早就死了,而那些以批评家自居者非但没有原则,而且很不靠谱,是自己阵营中的就哈着、敬着,“敌对势力”,一个都不宽恕。看看我们的一个批评家是如何无耻吹捧另一位的:“既淬既砺,功性俱笃,诣峻极之境,指日可待;至广至微,豪华尽落,享大家之目,势所必然。”

  字字珠玑,但没说一句人话。

  柏杨封笔前曾立誓:“不为君王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在德语里面,德国的知识分子流行一个非常有名的词叫“我的内心的自由”,就是当你无力反抗的时候,你只有退回自己的内心世界,来寻求自己所谓的内心的一种独立。而我们的知识分子呢?

  “对不起,你所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城市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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