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城晚报讯记者陈晓鸿报道: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编撰的大型书法集《艺术大师三人行》,将由中国文史出版社出版。羊城晚报报业集团副总经理、著名书法家刘佑局入编。记者为此专访了刘佑局先生。
记:作为《艺术大师三人行》的入编者,您是怎么为自己定位的?
刘:我不是什么家,更谈不上什么艺术大师,我只是一个艺术世界的善行者,我用我的艺术视觉去观察这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世界。书法,是一个机械思维的艺术哲学,它线条很简单,人类把它重复了几千年,但要从这种机械的文化思维中走出来,五千年寥寥无几人。我的善行就是要全力地摒弃这种创作上的机械唯物主义。
记:有人说您是艺术家,更有人说您是责任者,您是怎么理解的?
刘: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一个艺术家,但我是一个责任者。我关注社会现实,我对社会的丑恶现象深恶痛绝。当前,文化界的形态表现出一个空前的丑陋现象。我发起了两次全国书法论坛,我们的批判力度很大,也曾受到反弹力量的围攻,但我是一个责任者,我永远不改初衷。
记:您在北京、广州、杭州、西安等地的展览影响很大,听说很多藏家收购您的作品,但您一张也没有卖,难道您不想获取更多的利益吗?
刘:我也有对名利和物质的追求,但我能够解读名利和物质。在杭州展览时,有个收藏家愿出300万元收藏我的展品,但我把这批作品带回来,几乎全部送给了朋友。我在西安展览时,有个收藏家要买我的作品,我没卖,我对他说:“如果有缘,有一天我会把作品送给你。”
我曾收藏许多名家的作品,按照今天的价格,至少值几百万元,但这些作品我都送给人了。我挥毫泼墨,脑子从来没有藏着“铜板”两字,我的作品一半换酒和铜板,一半送给朋友。要钱的反而难得到我的作品,不要钱的反而很容易得到我的作品,因为我是很性情地生活。
记:听说您吟诗来得很快。您的一些“名诗”已在传扬,您的“名书”又有哪些呢?
刘:我刻在泰山碑林的诗“东岱凌空吐九霄,银河翻落一天潮,纵然环宇成泽国,狂笑岂折太岳腰”。我觉得泰山之所以成为泰山,它是有“责任”的,它能挡九天风云,隔四海狂涛。所以我很提倡一个艺术家要有良知和责任。 至于我的书法,我认为还没有真正的代表作,人书难俱老,境界如深潭,在我的生命里程里只有追求,没有终点,代表作要留给后人去选择。
记:您的艺术起点在哪里?艺术终点又在哪里呢?刘:艺术的起点是没有艺术的,因为它永远都是一种感觉,艺术就像一个天体,它看上去很简约,但是又很复杂,你要亲临其境去在感受中获得真谛。书法,你不要把它看作是一种线条和结构,当你从这个线条、结构走出来的时候,线条就等于零,吴冠中的“笔墨等于零”也就是这种境界。诗歌和书法是两种旋律的交响,当你的书法走进诗的时候,你就会写出“天书”;当你的诗歌走进书法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种“地书”,所以有“承天载地”之说。当你把这两种境界融为一体的时候,一切世间的牵挂都会随着时间而消失,所以艺术没有起点也不会有终点,如果说有终点,就是他的精神永远走出这个充满肉欲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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