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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的京城:北大旁听生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02日17:03  半岛网

  北大旁听生是北大的一个特殊群体,自1898年创办京师大学堂到现今,可谓北大历史传统。近两年来,北大不允许社会人员及旁听生在食堂就餐以及人大不允许旁听生进入某些教学楼等事件引起不小争议 ,北大旁听生再次引起人们的关注。笔者本人到目前为止有着一年半的北大旁听经验,也认识了部分北大旁听生,对这一群体感同身受了解一些。广义上的北大旁听生包括没有选修此门课的北大学生和非北大在校注册学生。本文中主要介绍后者。北大旁听生主要有三大类:游学者,考试族,周边高校的学生。

  

  这一类是北大旁听生中最具个性的群体,以较低学历的学生为主,还有一些诗人、商人、学者、作家,甚至大学教授。他们大多怀着对精神或物质的追求,来到北大这块心中的“圣地”。他们形态各异,自有活法。

  张某是笔者的老乡,男,21岁,来自山西一个小县城。2003年初中毕业上了中专,结果一个学期后便退学,理想破灭后于2004年到北京吉利大学就学,发现并不比中专好多少,理想再度破灭。这期间到北京大学参观,一下子就被北大“风景”所吸引,第二年开学时便“先斩后奏”,拿着给吉利大学的一万多元学费搬到了北京大学。按照张某的说法,当初的想法是如果能天天在晨曦中的未名湖跑两圈,他就感到人生无忧了。偌大的北京举目无亲,一切都得自己去拼,找房子、吃饭、课程表等。抱着绝境逢生的心态 ,他厚着脸皮在北大四处寻求帮助。张某很快在朗润园租到房子,办到了北大的长期饭卡,虽然要加15%的管理费,同时又办了借书证,借了课程表。很快张某开始了充实紧张的生活,白天听文学院、法学院的课或图书馆自习,晚上听讲座或到大讲堂看演出。偶尔到周边书店淘书,一晃就是三年有余。张某现在对北大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比如现在他已能很好地判断该听哪个教授的课,哪个讲座纯属扯淡不值一听,哪个研讨会没有意义。他曾深情地走过燕园的每一寸土地,几乎聆听了北大所有名教授讲课。

  考试族

  以自考、研究生考试、公务员考试、司法考试为主,这类旁听生主要利用北大的名师资源,良好的学习氛围和周边众多的培训机构。

  刘某是山东某高校本科生,发誓非北大研究生不上,第一年在山东考试失败后,第二年直接来到北大,最主要的目的是博得自己心仪的导师好感,为此这位教授的课他一节也不落,总是精心预习、复习、搜集资料,准备高质量的问题和教授交流。还特意结识研究生寻求宝贵经验,他觉得北大自习室的学习氛围是其他地方很难得到的。

  这类旁听生大同小异,都有很强的目的性和计划性,往往也容易达到目的。

  周边高校的学生

  笔者从在北大开学典礼上和北大学子一起泛着泪花唱北大校歌《燕园情》开始,到目前已在北大旁听一年有余。2007年来北京后,对自己的学校失望透顶,以与北大只有40分钟车程这个优势安慰自己,在朋友的帮助下,常常坐公交到北大旁听。刚开始只在上完自己学校的课后来北大,逮着什么听什么,听完就走,毫无计划和目的,只是感受那种氛围。后来就有意识地选择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名师的课程,在本校选课的时候特意空出整段时间以方便去北大听课。一年半下来,中文系的名教授基本上都算领教了,还和部分教授有过交流。笔者感觉到北大教授最大的优点不是讲文章或历史,讲的都是思想文化,这些让人受益匪浅,引发了笔者很多思考。

  像我这样的周边高校旁听生的最大特点是来去自由,脚步匆匆。有些是在特定的时间来听某位教授的课,有的是偶尔来随便听听,有的每周雷打不动,有的来两次就不来了。北京奥运会后,北大开始实行外来人员进校门登记制度。笔者浏览了北大东门门房的登记表,惊奇地发现周边高校的旁听生数目极为庞大。

  商业旁听生

  这类旁听生无疑有着很强的商业意识,他们很好地利用了北大的招牌、人脉和商机。这类旁听生总体人数不多 ,但是近年来有增多趋势,这是一个不能忽视的群体,反映了北大旁听生的多样性。

  谭某是京东网上商城的代理员,2002年他看上了北大这个市场,于是他借着旁听的名义做自己的生意,多年来,京东在北大已有不错的口碑,超过一半的北大学生在购买电子产品时会考虑京东,其中30%的学生会找谭某代理。

  据说有些“猎头”会假借旁听名义在北大MBA课程上挖别的公司墙脚。

  ■相关摘读

  旁听生看似逍遥,个中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首先是住房问题。最流行的租房方式,是在北大西门外蔚秀园租一个床位或在挂甲屯租间房。蔚秀园是北大校外距北大最近的地方之一,园子也是北大的一部分,那里的房子大多是北大教职工的。蔚秀园的一些房主把公寓装修成学生宿舍样式,有六人间、四人间、双人间,以床为单位租出去,每月租金在300到800元不等。虽然价格较贵,但是园子景色秀美,租房人员多是学生,相对安全,又离学校近,因而很受欢迎。挂甲屯在蔚秀园后面,距北大较远,但房租相对便宜些,不愿意和别人合租的人可以自己租一间房,月租500到1000元不等,房子虽然很小,但是对很多旁听生来说,一床一桌,有自己的独立空间足矣。这笔租房钱对有些旁听生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有人则选择100到200元的地下室,但这样的地下室实在不多。有人甚至住在郊外,笔者认识一个在北大旁听的诗人,靠自己的微薄稿费在北大周边无力租房,干脆在香山租个月租不到200元的小屋,早上坐最早的公交车到北大图书馆,晚上坐末班车回去。

  再就是吃饭问题。2007年10月以前,校外人员通过某种渠道可以办到加15%管理费的临时饭卡,这对大部分旁听生来说没有太大的问题。北大食堂物美价廉,享誉中关村,不少中关村的职员也特意在北大吃饭。2007年10月后,为了维护本校师生的利益,北大加强了对食堂的管理,不再办理临时饭卡。旁听生们似乎也可以理解,因为他们也对吃饭时食堂人满为患、一座难求的情况深有感受,但是这样一来,他们的吃饭一下子成了大问题。有空间做饭的人开始自己做饭,有钱的到外面吃饭,或在校园里较贵的可以付现金的食堂吃饭,有的人转战清华,有人和北大的朋友合用一张饭卡。有趣的是北大现在出现了租饭卡的行业,每月租金50到150元。据笔者了解,饭卡问题已经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旁听生的数目。

  本文摘自《众生的京城》,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来源:半岛网-半岛都市报) [编辑: 宋涛]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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