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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

  这几天,我在办公室接电话接得手都软了。郝局在肿瘤医院躺着,手机和办公室的电话是没完没了。本来例行的常规健康检查,不知怎的,就查出一肿瘤来。说来也怪,郝局那么多年铁打似的身板随着消息的传出就迅速垮了下来。几天工夫,原本高高挺着的将军肚一下子瘪了;原本油光发亮,保养得白白胖胖、红润润的脸也变得憔悴不堪。眼下只有躺在病床上呻吟的份儿。

  局里各种传闻满天飞,众人纷纷揣测着上头会调下哪一位来当这个局长,抑或是哪位副局长要高升了。几位副局长也蠢蠢欲动,对局长宝座虎视眈眈。作为秘书的我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上头照顾郝局,给他安排了个单间,让他好好养病,这病越来越重了,病房里就越来越冷清。记得那次郝局阑尾炎开刀,病房里是人山人海。局里那些个借口老婆生病、儿子学校开家长会的人敢情全跑这儿来了,一样的笑容、话是一样的温情动人。同事之间在这里打了个照面也不言语,脸上闪过一丝会意的笑容,彼此心照不宣。病房里各类滋补品、鲜花、水果堆得跟小山似的。郝局老婆一趟趟地往家里拿也没吃完。眼下,还是那些人,所不同的是,这回郝局怕是回不去了。“人啊,多么现实。我人还没走,这茶就凉了。”郝局感慨万千。

  一个月后,郝局归来,原来医院误诊。于是,局里那帮人又开始惴惴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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