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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一个美女作家的江湖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9月12日13:38  金羊网-羊城晚报

  羊城晚报特约记者翁小筑

  网络作家专辑

  在百度的武侠作家点击榜上,她曾经位居金庸之后,名列第二名。她的标签是“动漫武侠”和“女性武侠”。

  1 作家和读者就像恋爱关系

  羊城晚报:很多人评价你是领军人物的“女性武侠”作家,也有人封你为“美少女武侠宗师”或者“新武侠代表”,你喜欢这样的称呼吗?

  沧月:我觉得这些是外人对我的看法吧,不会太在意去计较别人怎么说。而且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很厉害的作家,我就是一个作者,写好自己的文章而已。

  羊城晚报:你不是专业的写手,不靠写文章来谋生,那种为了博取市场而功利化的程度会少很多?

  沧月:我觉得一个作者怎可能凭讨好读者来长时间走红呢?因为读者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你嘛。是吧?就像谈恋爱一样,合着则来,不合则去嘛。如果你硬要去讨好另一方,或者老揣摩对方喜欢什么,你要做成啥样才会得到对方喜欢,这样是肯定不行的!

  2 热兵器冷兵器都会“用”

  羊城晚报:我们羊晚曾经采访金庸先生,他说,武侠是一个梦想,武侠小说是很罗曼蒂克的,如果脑子里总是装着金庸,就不会有超越,没法创新。那么你觉得武侠小说如何创新?

  沧月:我想所谓的创新就是不把武侠小说当成武侠小说来写。

  羊城晚报:呵呵,就是说融入了你的世界观还是……?

  沧月:就是说没有边界,我最初之所以会写武侠,因为我当时不喜欢言情(小说),从小就觉得言情的面很狭窄,它就描述一个人或几个人之间的故事,又偏重于描写人的感情,有时会让人觉得除了恋爱啥都不干,也不用出去工作去谋生。所以我就不是很喜欢,呵呵。我就喜欢宽广的题材,而当我看到武侠小说时就感叹: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小说,哈哈。举一个例子:像金庸的书里面的爱情,每一段独立出来都非常的经典,不逊色任何一部爱情小说,但同时它又不只局限于爱情,可以看到很多东西,所以我当时就开始觉得武侠是一个比言情更宽广的题材,而且它可以采用的创作手段会更多些,你可以在武侠里面写言情,甚至偏重于言情。但是同样的办法却不同,反过来放在言情上,你在言情小说里写武侠会觉得很怪,让读者无法接受。

  羊城晚报:那你对武侠的“侠”,是怎么理解的,是“行侠仗义”的意思吗?

  沧月:武侠小说会有些框框条条约束,你必须以“武”的形式来写出“侠”的味道。而且“武”一般会限定在冷兵器时代,必须要是拳脚或是刀剑。如果你一写到热兵器就会被划到枪战小说之类的。我不太喜欢有这样的“框框条条”,所以其实我现在开始写幻想小说。因此我既可以写冷兵器也可以写热兵器,随着我年龄的增大和认识的深入,我想写的“野心”也会膨胀。所选的题材也会有些变化。

  3 女人眼中的江湖

  羊城晚报:一般写武侠小说的多数是男性,因为传统意义上,武侠都是尖锐坚固的,而你的小说,却有着一种女性独特的温情在里面,可能也因为你的很多小说的主要人物都是女性,但故事的结局,有时又让人觉得不够完美,有点残酷,你为什么这样写?

  沧月:我当然会以女性为主,因为我不能去以男人的眼光看世界。因为作者都是本位写作嘛,假如要我写出“韦小宝”这样的人物我是写不出来的,哈哈。所以我只好以女性的眼光来看待这个江湖,或者说这个虚拟世界。说到故事结局,我也写过大团圆结局啊,但是寓意深刻或者成功的都是那些让人觉得揪心难过的作品。我本人不相信结局都是皆大欢喜的大团圆,因为我觉得这样比较刻意,我知道一些,特别是言情类的作者会被出版公司要求必须写皆大团圆的结局,但我却未必是这样的。而且每个人对完美的定义要求不一样。我不认为死亡就都是一个悲剧结局,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死亡并不是只是代表终结。当然,这个也是因为我相信命运和轮回的,呵呵。

  羊城晚报:就是所谓的宿命论对吧?

  沧月:是的,我认为不是人死了或是不能在一起就是悲惨结局。就像我小说《镜》里面那个苏摩和白璎的爱情,虽然他们不能在一起,但是最后都能了解彼此的心,哪怕一瞬间都是值得的,在我看来就是大团圆的结局。

  羊城晚报:但读者会觉得这个结局难以接受?

  沧月:可能大家的心态和看法不同,我自己是一个宿命感很强的人。但宿命感强并不代表我很焦急或者很焦虑,而是说,在不知道结局怎样的那一刻前,我会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去做,去争取。就像我的小说中的主角,其实不少在最后一刻都很努力地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完,所以我不认为那是个悲剧,因为他要做的事情都完成了,他关心的人也平安了,这对他来讲就是个很好很好的结局。我觉得我虽然写的大都是悲剧,但大家看后不会消沉。因为我的小说里,从头到尾都很积极,有抗争,主人公会竭尽全力去守护,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我觉得我写的小说不变态也不黑暗,我一直以为自己的文章能给小孩当童话看,呵呵。

  羊城晚报:可以入语文教材的那一种?你可以写一些短一点的。

  沧月:是啊,我现在在尝试写短篇。

  4 韩寒其实很粗心

  羊城晚报:你是79年生的,介于70和80年之间,那你怎么看80后写作的特点和这个创作群体?比如,韩寒,比如郭敬明,还有和你同是写武侠小说的步非烟?沧月:其实我和韩寒也有过一些接触,他是个很好玩很可爱的人,记得有一次我们一群作家去澳洲旅行,一路上他老是掉东西,很粗心,比如,坐飞机他坐在我前面,突然间,就“啪”掉下一个他的护照,然后“啪”又掉一样东西,我帮忙捡起来,旁边的导游还开玩笑说别还他,看他等下怎么出关。呵呵。其实他生活中还是个比较随和的人,不像他的文章那么锐利。其他的人就不熟,因为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群体嘛。

  羊城晚报:能不能谈谈未来的写作计划?

  沧月:嗯,虽然写作是一个长跑的事业,是很累的事,但我会把创作继续下去,期间会写些鬼故事,小小篇之类的,让自己写得比较轻松愉快一点,我最近在写的是有点像鬼小说的小说,是以一种科学的态度来讲平凡的空间概念,比如2012末日预测之类的都市题材,但有些平行时空的交汇,这个世界要覆灭,但另一个世界要复苏。好像玛雅预言一样,只是开头写得有些像鬼故事,如一些灵异事件的发生,但还是很科幻之类的。

  《羽·赤炎之瞳》精摘:

  室内有一口巨大的缸,里面盛满了海水,水底,居然躺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的肌肤是苍白的,白得仿佛是透明,长发柔顺光洁,如湛蓝色的大海。苍白的面容沉在水下,紧闭着眼睛,毫无表情,只有长发随着呼吸微微拂动,静静沉睡的脸上有一种别样的光华,摄人心魄。

  鲛人一族在天地间以美貌而著名,然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比他所见过的任何鲛人更加俊美。那种容颜,令见多识广的广漠王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个人身上那一个贯穿身体的巨大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奇迹般地一分分地愈合起来!筋脉在延展,肌肤在更新,伤口迅速结痂,变硬,又开始逐步脱落———这一切,普通人要几个月才能完成的愈合过程,却在那个人身上迅速地发生了。

  “这是……”他不由变了脸色,探手入水。这个周身冰冷的人身体上唯有这一处是炽热的,仿佛全身的血脉都奔流到了此处,催合着这巨大的伤口———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月,这个人就能从几乎致命的创伤里完全康复。

  他微微一怔:缩时之术?这种奇特的术法,只有传说中九百年前的海皇苏摩使用过。这个人,难道和海国的皇室有什么联系?如果是的话,事情可就又麻烦起来了。

  就在他们“父女”各怀心事沉吟的瞬间,忽然间,昏迷中的人动了动,喃喃说了一句什么。两人一起动容,侧头看去,却正听到第二声“紫烟”吐出唇边。

  听到一个女人的名字从对方嘴里吐出,琉璃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脸色不由得有点难看。她一贯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孩子,但凡有一点点的郁闷都会写在脸上。那一瞬,她想起了在海底时那个惊鸿一瞥的紫衣女子。那个幽灵般神秘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他嘴里的“紫烟”呢?他和那个女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是鲛人,因爱才会选择性别,如今他已经是一个男子,也就是说,他心里一定有了所爱的人吧?

  ■采访后记

  沧海月明珠有泪

  蓝田日暖玉生烟

  沧月,被百万的粉丝尊称为“拜月教主”,她以写武侠奇幻小说出名,代表作有《血薇》、《护花铃》、《镜》系列等。

  沧月1979年生于浙江台州,原名王洋,而她的笔名“沧月”,则出自李商隐的《锦瑟》———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因为小时候喜欢古典诗词,一两岁时就被父母强迫背诗词,所以很明显影响到她后来的创作。“写小说成了发泄的途径。读中学时候,我开始写我第一个长篇的系列故事———《听雪楼》。最先读我写的故事的是同桌女生,然后是前后座,然后慢慢就扩大到全班———不过借给男生看,我一向是很挑剔与谨慎的———我的写作,一开始就是针对女生,而不是男读者。”谈起当初的第一批读者同学,沧月语气中是满满的感激。

  虽然爱好写作,但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理科成绩,在班里她一直是尖子生。高考那年,按照父母的意愿,沧月考取了浙江大学的建筑设计系,过上了白天上课晚上制图的日子。只是那时的她已经饱览了各种武侠小说,不再满足于欣赏别人的作品,便开始利用课余时间来进行创作。大三那年,在同学的鼓励下,她参加“迎金庸宝丽杯”武侠征文大赛,获得了第二名,这让她树立了笔为文的理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拥有浙江大学建筑学硕士的她,供职于杭州市城乡规划设计院,至今并没有成为一个全职的写手,“建筑设计和写作都是创作性的工作,我都很喜欢,所以我两样都不想放弃。”沧月说自己是一个有野心的作家,“我觉得一个作家不是流行什么再去写什么,而是应该他写什么就流行什么。”

  除了每天的制图和写作,生活中的沧月,很喜欢旅游,会作为旅游的号召者拉一班人到马尔代夫去度假;喜好唱K,自封是他们那个作家群体里面的“麦霸”;她爱做菜,认为做菜是一门艺术,虽然会做的菜色只有几种;她钟情翡翠,大学期间曾掏空了积蓄买了一块4000多块的翡翠,而这次借着参加南国书展,她跑去广州上下九的华林玉器城足足逛上一天。“我转了好久好久,但不懂还价,怕还少了人家给黑脸,所以,好可惜,一块都没买。”她用手指轻抚心头那块晶莹剔透的翡翠,一脸遗憾的表情,让我又看到了尚存在她身上的一点童稚。

留言板电话:010-82612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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