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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浣官生文存》

  同浣官生交好,开头不是由于他的文章,而是由于他的为人。

  六十年前“新干班”(注),至今能经常联系,保持交情,以至老而弥笃的,在旁人(包括我),这样的老朋友总不过两三个,多则四五个;老浣住房不宽,去他家聚会,留饭者却总是挤满一圆桌。

  在那里,还常常遇见他的中学同学、大学同学、教书同事、学生家长,以及曾给他治过病的老医生……这就足以说明,老浣为人和善,大家都愿意跟他交朋友,而且交得长。

  老浣一米八的个子,相貌周正,却谈不上漂亮,更糟的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初便开膛破肚割掉一叶肺,成了“边驼子”。但在他丧偶若干年后,还有从前读高中时的女同学(当然是成了遗孀的)天天给他打长途电话,想和他白首盟心,搞好久才被他婉言谢绝。即此小小插曲,亦可见老浣之有人缘、得人心了。

  老浣1952年便因病离开了报社去教书,后来我愿意跟他往来,的确是因为他的仁心接物,乐于助人。尤其在朱纯病中和去世时,他给我家的关怀和帮助,更使我感动。我不是一个像老浣那样善于体察别人、关心别人的人,却总还算得是一个愿意以善意报善意、以友好答友好的人,于是我们便成了朋友。

  我非常乐见《浣官生文存》的成书。说老实话,在拜读全稿之前,我真不知道老浣写得出这么好的文章,有这么丰富的知识。他的文字实而不华,不炫耀,不做作,简洁明净,而又隽永有味,正如他的为人。

  《文存》实际上由三部分组成:第三部分是浣兄专著《史记故事精华》的延续,最可见其历史学的修养和见识;第二部分介绍麻将牌,富有风俗史和社会文化的意义;第一部分则全是介绍长沙城市史和居民生活的小文,最为我所爱读,只恨他写得太少了。

  听《长沙晚报》任波同志说,老浣近两年才给他们副刊写长沙掌故,唯愿他健康长寿多写一些。我对任波说,我和老浣都是八十老人了,人过八十,每活一天便是又多赚了一天,何况他还在八十后发表了这么些好文章呢。

  我不幸以文为业,实逼处此,势不能不比老浣多写一点。但正如韩愈《祭柳子厚文》所云:“不善为斵,血指汗颜;巧匠旁观,缩手袖间。”我不善为斵,早已心劳日绌;老浣旁观缩手久矣,能牛刀小试,成此一册,虽不很多,亦远胜于我,这是我真心高兴的。

  2010年5月23日,出病院后第六日于念楼。

  ( 注:新干班:即湖南和平解放后的“新湖南报、新华社湖南分社新闻干部训练班”。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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