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白云之巅,不知留宿深山已过千年。俯瞰古今多少事,才知天地英豪已成云烟。
太行山脉绵延数千里,横跨北京、河北、山西、河南四省市间,俗语有云,四处观山山相似,高处观山全不同。上帝把太行山最美丽的那段给了河南,给了这片古老又神秘的土地。山里故事多,在太行山南麓的深山里,一座千年古寺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犹如一位养在深闺人未识的淑女,犹如一位饱经沧桑顿悟世事的隐者,犹如一块璞玉未经雕琢,静静守候着这片土地,这峰山脉,不觉千年已过。
寺名曰白云,于其自身而言是极为贴切的,白云之巅,俯瞰世事,苍茫之间,不觉千年。事物的变化总是不遂人意的,此寺起初并不是以白云为名的。唐代建寺祖师普照大师最初为寺取名梦觉,后人思之以为是人游寺中犹如梦境,不知不觉千年已过之意。普照大师无疑是睿智的,其所思所感不禁带着些佛教的义理在里面,岂容我们后世妄自揣测。梦中游也好,一觉不知已千年也罢,反之我更爱现在的寺名。作为普通俗人的我们,自是无法理解大师的寓意,相反,觉得“白云寺”三字更为贴切和浅显得多了,寺庙伫立于青山之顶,白云之巅,不自觉仙气已显露无遗,哪还用得着坐思面壁去领悟那些禅理呢?
白云寺如其名,处处显露着它那一股子不同寻常的仙气。不同于白马寺,带着些许异域远来的桀骜;不同于大相国寺,透着那皇家寺庙的威严。白云就是白云,身家清白,浮于云巅。白云寺是有傲骨的,犹如被贬的牡丹;当年乾隆皇帝御驾降临于此,被白云所显露出的特殊气势所撼,挥笔写下“白云自在”四字大匾,如换了别的寺庙,早已拿出大事宣传,这或许就是白云的不同之处了吧,任那匾静静悬着,不作一丝夸耀。在它看来,天子也好,平民也罢,都是它的孩子,理应在它怀里倾诉苦难,柴米油盐、国家社稷都是同等的,从这个角度看来,又有什么好夸耀的呢?
白云寺是清冷的,与其他寺庙的人流如梭截然不同,它保持了佛教淡然、出世的态度。无论朝代变迁,世事变化,似乎都与它无关,它永远是远离风口浪尖的。寺内葱郁的林木还在继续生长着,寺旁清澈的小溪依旧唱着只属于这片天地的调子。寺里的师傅们还在进行着日常的功课,一日千年前。
战火可以烧毁白云的血肉,烧不毁的是白云的风骨。雕梁画栋早已不似当年般鲜艳,断壁残垣红漆剥落,今日的白云早已不似当年般宏伟壮丽,但它那风骨、那气血却犹然留在这片充满灵性的土地上,留在这犹如仙境的天地间。山还是那时的山,物是人已非,白云依旧静静伫立在那里,望着它的信徒,望着它已守望千年的山水,任时间一年又一年流逝。寺里的银杏依旧茂盛,传说最高最茂盛的那棵是普照大师当年亲手所栽,千百年来,它代替普照大师见证了白云的兴衰更替,见证了世事变迁,经历了战火,经历了岁月的侵袭,依旧保持着那份坚贞。它是大师的精魂所化吗?或是大师心系白云不忍离去?
如今的白云依旧保持着当年大师所建时的模样,是一种守候,是一种坚贞,如同寺中的银杏,如同天上的白云,坚守如初。笑看白云之巅风起云涌,依旧守候在当初的地点。壮兮,白云。郭琳婕一键分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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