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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弘
偏僻宁静的山村里发生了一连串诡异怪诞的事情。一个村民突然死亡,被法医鉴定为过量服用了巴豆水。他的妻子被指控“通奸毒害亲夫”。这似乎是一个被前人重复过无数次的故事……
“咋不记得!那会子你的病刚好,身子弱。下山的时候,我还背了你一段儿。开始你怕人瞅见,死活也不让我背,还跑,结果摔了跟头,只好乖乖地趴到我的背上了。”
“你当时还说啥,猪八戒背媳妇!让我打了你一巴掌。”
“可我心里觉得美滋滋的!”“你那天拉的曲子真好听,是《二泉映月》吧?”
“为了给你拉那个曲子,我练了整整一个月呢!”
“可惜你现在已经不能拉了。”
“你要是想听,我就还能给你拉!”
“这么多年没练,那手指早就不听使唤了吧?”
“其实,我这几年也没断了练。”“真的?那我们咋都不知道呢?”
“我都是一个人在屋里拉的,而且还在码子下面垫了块毡子,没多大动静。”
“你为啥又想起拉琴了?”“一来是为自己解闷,二来也是为了能再拉给你听!彩凤,嫁给我吧!”
彩凤看着文贵眼中那渴望的目光,艰难地低下了头。
彩凤抬起头来,用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该回家吃饭了,说不定成龙他们已经回来了。”
“你……”
“等法院那边结案了再说吧!”彩凤从文贵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晚饭后,月牙高挂树梢。洪钧和宋佳漫步走出院门,欣赏山区夜景。成虎不在家,银花在刷锅洗碗,成龙来到母亲的房间。
彩凤见成龙好像有话要说,便问:“有啥事么?”
成龙说:“娘,这次回北京,我去我姥爷家了!”
彩凤愣了一下,慢慢地坐到炕沿上,问道:“他们咋样?”
“挺好的,就是挺孤独的。”成龙观察着母亲脸上的表情。
彩凤犹豫了一下,问道:“他们啥样了?都很老了吧?”她的声音很轻,好像怕让别人听见似的。
“我姥姥可够胖的,但是干家务活还可以。我姥爷还挺精神,每天早上都出去遛鸟,就是有个腰腿疼的毛病。”成龙想了想又说:“他俩的头发都白了。他们都很想你,问了好多关于你的事。娘,下次你跟我一块去北京看看他们吧!”
彩凤何尝不想去看看父母呢?可是分手二十多年了,而且是在那种情况下分别的,现在要回去谈何容易。彩凤尽量不让泪水流出眼眶。她说:“以后再说吧。天不早了,你也去睡吧。”
成龙并不想离去,他又说:“娘,那天我还到我大姨家去了。”
“你上她那去干啥?”彩凤抬起头来。
“不干啥,借宿去了。不过,大姨跟我唠扯了老半天呢!”
“她跟你唠啥了?”
“唠你和我爹的事,还有……还有你和我大爷的事儿!”
彩凤睁大了眼睛,看着成龙,似乎想看到儿子脑子里想的东西。然而,她没能猜出儿子的心思,反而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麻木,便闭上了眼睛。“成龙,你去睡吧。娘也累了。”
“娘……”成龙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被彩凤打断了,她说:
“娘真的很累了,有啥话明天再说吧!”
成龙悻悻地走了出来,站在院子里。此时,他的心情很矛盾。一方面,作为长子,他有义务查明爹的死因,不能让爹死得不明不白。如果爹是让人害死的,他必须抓出凶手,替爹报仇。另一方面,他又不愿意让娘难过。从记事起,他就觉得娘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娘把全部心血都给了这个家,给了他们兄妹三人。听了大姨和姥姥的话后,他更觉得娘这辈子不容易,也更深地感受到娘的痛苦和艰辛。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成龙抬头一看,只见成虎急匆匆地走进院来。成虎说:“哥,你们回来啦。我听说你们上盲龙洞了。没出啥事吧?”
“没事儿。你这么晚不回家,干啥去了?”
“在大爷家有点儿事!”
“有啥事?”
“啊,也没啥大事,就是……厂子里的事。”
“我说成虎,你得长点儿心眼儿,别啥事都跟着大爷跑!”
“我知道!哥,你今晚不去松树林吗?”
“去那儿干啥?”
“那个人不是让你去送龙眼石吗?咱们不去看看那人究竟是谁?”
成龙想了想,说:“这事儿,还得先问问洪律师。”
话音刚落,洪钧和宋佳走进院来。洪钧说他们明天早上就回北京,又问史成龙是不是也要去北京。史成龙说他也要回学校去办些事情。洪钧说,那就早些休息吧。银花从厨房走出来,拉着宋佳进屋了。洪钧刚要走,却被史成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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