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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重新审视女性内心世界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8月06日06:19  工人日报

  沉寂之后,知名女作家池莉以随笔《熬至滴水成珠》重新受到文艺界的广泛关注,随后更是推出了最新的长篇小说《所以》,市场上走势颇好,作者也终于又成为大众文化媒体报道的热点人物。可是随着小说的热销,对这部新作的不同观点与评论也越来越多。有人认为,《所以》是一部反映女性生命体验和个人内在自我成长之作,是一把解剖都市女性内心焦躁、不安和叛逆的手术刀,是作者的又一“成功探索”;但也有人说,小说题材陈旧,叙述乏味,有失优秀作家的水准,实际上沦为“平庸之作”。

  小说《所以》的创作初衷是“以一个女主人公对世界的凝视,完成一个人由外界向内心追寻和探究的凄美过程”,小说主要描述一个知识女性叶紫的几次婚姻变故——梦幻般美好但瞬间破灭的初恋初婚、为回城需要相对功利地与军人的结合以及其间邂逅电视导演而移情别恋却最终仍然分道扬镳的不幸婚姻。作者试图融合当代社会生活的种种时代因素,从近40年的政治与社会的历史变迁中,展开女主人公所示生命和生存尊严的故事。

  然而,结合作者的创作意图和小说的内容,各种评论却见仁见智。赞赏者认为,作为一个有缺陷的女人,叶紫的人生充满疑问和矛盾,也充满着错误与失败,但作者没有将她描写成“怨女”形象,而是在与社会、家庭,与亲情、爱情,与亲人、男人的多层面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努力维护心灵与个性,寻找和肯定存在的价值。由此,小说超越了日常生活,超越了男女婚恋的肤浅经验。批评者则指出,小说故事情节简单,题材陈旧,一次次婚恋变故与时下都市类报刊的情感倾诉栏目所披露的婚恋故事并无本质区别。女主人公缺乏鲜明的个性,像这种“女人的遭遇和命运”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俯拾皆是,绝非叶紫所独有。基于对小说主题的领悟与认识上的大相径庭,褒奖者觉得小说给人更为自然逼真的艺术感受,而指摘者则把小说比作一部照相机,只是对生活机械地拍照,很难激起读者浓厚的阅读兴趣。对于小说的语言和叙事风格,前者欣赏小说穿插交错的叙述方式,情节伸展自如、开合自然以及语言凌厉而不失温柔,而后者则一针见血地批评小说的拖沓和啰唆,像一部流水账般平淡乏味……

  “生活中有太多的因为,于是所以,是太多的复合因素导致了人们的行为,所以我们才会这么做或那么做”,这就是多少令人感到费解的小说书名后的寓意,“所以”代表一种无可奈何、不得不如此的人生态度。正因为生活中种种不得不的因素,促使作者来探究和剖析何以“所以”,虽然故事情节毫不新奇,但写作的目的和宗旨却与从前迥异——寻求和探索女性日常生活的解析,正视和直面人生真实的体验。唯一遗憾的或许在于,作家的本意和追求过于宏大高远,而叙述的故事却稍嫌简单空泛,那种“隐秘的、难以言喻的心灵痛楚”,那些“压抑、焦虑、困惑、丧失”等城市飞速发展中产生的复杂情绪,读者很难从阅读小说中得到认同、共鸣乃至震撼感。但无论如何,相对于从前那些广受好评的旧作,《所以》仍然凸显了作家的某种创新与进步,从这个意义上讲,它绝非平庸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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