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幡动 没面目 文/笑解金刀

　　某晚7时左右，到西关什字坐143路回东岗世纪新村。我在第二排靠外的座位上坐定，仪态从容。

　　一位抱着男婴的男士从前门上车，未及我反应过来，第一排学生模样的姑娘已起身，抱小孩的男士还没落座，他身前穿西装的瘦子早已把臀部滑行到座位上。瘦子让我讶异时，过道那边有人把这对父子安顿到座位上。甚慰！毕竟从西关到东岗近50分钟的车程呢！可我生来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的命。一会，就有一女士拖着一个小男孩上车来。忝居前排，自然是俺让座了。

　　又一会，一个满身尘土、一嘴酒气的醉汉从前门晃荡上来。自然不会有人给醉汉让座。醉汉把自己的手绕在引擎盖边的栏杆上，左腿靠在瘦子的右腿上保持平衡。瘦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用手把醉汉的腿拨了一下。醉汉脸贴脸、嘴对嘴，大声问候了瘦子的母亲。我以为瘦子要暴怒地反击了，不说给他一耳光吧，至少要回骂一句，男人的血性嘛！但瘦子忍了，木讷着一声没敢吭，想到此前他“扑座”的敏捷，我心里快意非常。

　　身前身后，不是孩子就是小姑娘，这醉汉污言秽语，着实讨人嫌。我想说他两句，如果他敢回嘴我就痛殴他，看他皮实的体型，当然他痛殴我的可能性更大。在不只一双鄙视的目光逼视下，醉汉不骂人了，他开始给瘦子讲道理。说公交车上乘客之间应该互相体谅，他不小心把腿挨到“瘦子”腿上，并不是对他有“意思”……身后有人轻声笑起来。醉汉下车了，穿西装的瘦子身形终于敢展开了。

　　那对母子也下车了，我又在原座位上落座。没过两分钟，又有一位男士领着他活泼的女儿上车，我让座。看我二次让座，身边靠窗坐的姑娘嘴角浮现出微笑来……

　　环视车厢，此时只有我一人站着。站着好啊，显得我活力无限嘛！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