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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信息公开为“商户空城计”解疑

  □华西都市报特约评论员李妍

  近日,沈阳一些经营业户纷纷关门停业,市面上的“大萧条”,让市民切身感受到生活不便。店家老板称,工商局将进行执法检查,歇业是因检查太严。沈阳工商局称,此次打假行动是为迎接明年在沈阳举办的全运会。8月6日,沈阳官方回应称,相关部门并未集中整治,更未采取高额罚款措施,希望广大经营业户勿信传言,正常营业。

  “沈阳商户关门”事件,似乎陷入了“剪不断理还乱”的迷局中。一边是店家老板言之凿凿称“检查不是正常的那种,太狠”,一边是相关部门回应表示“并未集中整治,希望勿信传言”。各说各话的姿态,生动地向围观者展现了一幅信任缺乏的社会生态图。但不管“打假致使商户关门”是不是真相,“商户大唱空城计”却是我们触目可见的事实。大量商户“关起门唱空城计”,足以成为窥探公共治理生态的一面镜子。

  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场由运动式执法引起的风暴。工商部门的突袭检查,引起“流言”纷纷,在大规模地流转、散播下,它引发了商户们的恐慌。尽管官方称,这次打假只是正常执法,并非集中整治,也未采取高额罚款措施,但关门避检,仍成了商家们的一致动作。

  “满城尽是卷帘门”,并不意味着,商家在经营中存在售假、手续不全等污点。不少商家对“执法严苛”等说法选择“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在真相不明、信息不对称的情境下,关门歇业成了他们基于对现实朴素认知的自保途径。商家畏惧的,并非程序化的执法,而是执法变为“罚款经济”。正是由于“一罚就是数万元”“抓人扣货”等消息的扩散,增添了某些商家的“滥罚款焦虑”。他们担心,打假执法背离公共治理的初衷,沦为谋取经济收益的手段。

  而今,当地媒体通过微博指出,“所有遭到重罚的都只停留在传说”。误信传言,固然有商家偏听的成分,可不容否认的是,信息公开、谣言澄清落后于谣言的传播,也加剧了惊慌情绪的蔓延。事实上,当地的关门歇业现象,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从7月中旬起,沈阳、抚顺、丹东等地均出现了“商户关门”现象。事件发酵半月有余,公共部门回应才“姗姗来迟”,显然呈现出一定的滞后性。

  未被证实的消息,在坊间流传,造成“商铺关门”的诡谲现象,这无疑说明了,公共部门一旦不能以建构公共信任的方式,消解疑惑,那么谣传就会在真相不明下,演化为人们的恐慌和焦虑。

  “谣言止于知者”,具体到“沈阳商户关门”这件事上,要消除公众疑惑,就要正视喧嚣复杂的舆论场,妥善地处理难题,恢复公信。《人民日报》官方微博对此事评论:“不少公共事件的处置都说明,信息发布权在政府,但解释权在公众”。正常地执法,干扰到现实中的市场秩序,实则敲起警钟——消解恐慌,只有以信息公开的姿态面对公众,听取民意,避免信息传递上的含糊不清;当然,还要修复公共信任机制,以更成熟的治理方式,消除人们不必要的疑虑。

  (相关报道见今日本报19、20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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