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伙伴说周克华小时候成绩好、但长大后性格变内向了,去年曾回家祭父
昨日,沙坪坝区二塘村,一位村民经过周克华家的房屋。 重庆晨报记者 甘侠义 摄
村民眼中的周克华>
尽管很久没有见面,陈启红看到儿时玩伴周克华的照片时,还是一眼认出,“他还是那个样子。”但他怎么也想不通,小时候成绩好又不调皮的周克华,为何会变成这样。
村里议论的都是他
8月11日上午10点35分,一老人背着竹筐,在沙区井口镇二塘村村委会门口停了下来,墙上的通缉令吸引他注意。8月10日,他在电视上也看到了这名通缉犯的照片,老人知道“周克华”,而且老家就在铁路背后的小山丘上。
从8日10日下午开始,“周克华”这个名字就被二塘村村民反复提起。在二塘村先锋街的一家茶馆里,几十个居民光着上身,围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摆龙门阵,谈论的都与“周克华”有关。
“好像以前南京和长沙的都是他干的。”“嗯,电视上说了的,要是抓到他了奖励50万!”“听说警察快要抓到他了。”“你们说他会不会再回到村里来?”
居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谈话的火热程度有如重庆近日的天气。
在二塘村,小卖部门口、铁路涵洞墙壁、张贴栏都贴有周克华的通缉照片,南京“1·6”案后警方发布的照片、2005年在云南服刑期间的正面和侧面照都包含在内。奇怪的是,A4大的“通缉令”上没有任何文字,只有10张周克华的头像照。而在村外其他地方贴出的通缉令上,都有周克华的情况介绍。
与村里很多年轻人一样,26岁的李女士知道村里有这个人还是8月10日下午,“我是看的电视,说他是我们村的人。我一听就觉得很怕,晚上都没敢出门。”
去年有村民见到过他
顺着居委会所在的街道继续向前走两三百米远,再沿着右侧的岔路上去,穿过一段20多米长的涵洞,往上走几十米便是周克华的老家———一栋三层红色砖瓦楼。
同村的陈启芳上一次见到周克华时,他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去年9月6日,周克华的父亲周正喜去世。第二天早上6点多,陈启芳从周克华家门前路过,看到穿着深灰色夹克的周克华站在二楼阳台上,便问“什么时候回的家”。周克华回答:“昨天晚上回来的。”打完招呼,陈启芳就去田里干农活去了。那时,周克华还留着平头,看上去干干净净,人也显得很精神。这次简短的碰面以后,陈启芳就再也没看到过周克华。
而据周克华的母亲陈世珍回忆,去年8月,儿子突然出现在家里,住了两天便离开。后来,周正喜病重,周克华又在医院照料父亲一个多星期。直到9月26日父亲下葬,周克华才离开。
周克华的父亲去世后,这栋房子就只住着陈世珍一人。后来,陈世珍将闲置的几间屋出租给在附近高铁建筑工地干活的工人。
小时候他很老实
1970年2月6日,周克华出生在二塘村坪上组狮子山院子的一间茅草房里。房子左边住的是陈吉华,右边住的是冉文言(音)。
如今,那间茅草房已被修砌成砖房。那一年,同院子里有4个家庭都诞生了新生命。与周克华同岁或比他年龄稍大的五六个孩子就经常在一起玩耍,陈启红就是其中一个。
陈启红说,两人小时候都在二塘小学读书,还是同班同学。周克华的学习成绩比他好得多。但两人还是会在一起玩。一年后,陈启红辍学回家,两人在一起玩的机会就变少了。
陈启红和周克华在一起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去村里的小河游泳,周克华的游泳技术很好,还经常生吃从河里抓来的螃蟹。
陈启红推测,周克华的野外生存能力就是小时候在农村练出来的。
长大后性格变内向
邻居陈启芳是看着周克华长大的。陈启芳习惯叫周克华的小名“华儿”。在周克华很小的时候,陈启芳对其印象是“很老实”,周克华从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不会欺负他,和院子里的玩伴关系也挺好。
在周克华七八岁的时候,他家从茅草房里搬到现在住的砖房里。周克华的性格也逐渐变得内向起来,放学后就回到家里,独自一人窝在家里看小说,
周克华最喜欢阅读那些侦探推理类小说,尤其是凶杀案小说。他常常将自己幻想成小说中的角色。学习成绩也慢慢下滑。
有村民说,周克华父母的性格也有点怪,从不参加村里的红白事。
痴迷枪改变他一生
中考失利后,周克华跟着父亲去嘉陵江边上河沙。这份工,他干了十年。“只要没活干,他就躲在一旁看书,钻研侦查技巧。”周克华沉默少言让人印象很深,可一旦跟他聊起侦探、枪支,他的龙门阵摆起就滔滔不绝了。
上河沙的工作很辛苦,但那时一天可赚十几元钱。“周克华有了钱就马上去买这一类小说看,如果手头紧,他就上街租小说,都是侦探破案类的。”一位曾跟周克华一起装沙的工友说。就连母亲陈世珍也说儿子性格温和,“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平时没事就喜欢抱本书看。”
上河沙也练就了周克华结实的手臂肌肉。在沙场劳动时,他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经常在河边用小石子练射击。
周克华对各式各样的枪也有研究。村里还有这样的传闻,周克华十几岁时,偷走过邻居的一把双管猎枪。他从没摸过真枪,却可以迅速地将猎枪拆卸、组装。“好像还坐了一年多的牢,那时周克华还不到20岁。”村民猜测,这次因枪入狱,让周克华产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