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天前,平峪村天花板水电站,3个机组深埋淤泥下;昨天记者再去探访,两组在检修,一组待更换,虽然站内照明仍需“借电”,但村民们很有信心——
蹲点记者/黄志阳 骆倩雯 徐思
沿着拒马河,从十二渡桥东北角下坡,记者再次走进平峪村集体所有的天花板二级水电站。7月25日,第一回去电站时,通往电站的路还被30厘米厚的淤泥覆盖着,两扇铁门被淤泥“焊”死,机房内积水深达6米,一片狼藉。
“正修设备呢,离水电站发电的日子不远了!”水电站站长刘贺清说。
门口停放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牌是“冀C”开头的。进站后顺着窄窄的台阶往下走,不一会儿到了机房。3个发电机组都在这儿,还可以看到水痕,被淤泥糊得四壁灰黑。
3号机组旁,河北青龙水轮机厂厂长马文军正在忙活,他俯身猫腰,找准发动机的飞轮,用卷尺细心测量起来。“我知道,水电站是村里经济的重要来源,我也想帮上忙啊!昨儿一接到电话,今儿大清早就从秦皇岛赶过来了。”他说着,在小本写上“轴90毫米、联轴器245毫米、直径1000毫米”。“这些数据是绘制图纸用的,精确度最重要,差一丝一毫也不行。”
“卖电是我们村很大的一块收入,原先的机组被泡废了,得换新的才能重新发电。”平峪村副书记晋显增指着墙上一块发黄了的牌子让记者看:电站1987年投入运营,三个机组单机容量250千瓦,年发电5760小时、发电量288万度。
“这都是20多年前的机组了,设计粗糙,也不太合理。这次新机组主轴要加长半米。”他掐了掐手指,眉头锁了起来,“从生产到安装,一套新机组怎么也要20来万!遭了灾,村儿里财政正紧张,只能先换一组了。”
1号机组处,电站工人刘占利、隗永田、晋显齐正合力作业。只见大扳手转动螺丝,拉力器紧箍着发动机的转子,榔头“咚咚”地撬动拉力器。“砰”,转子上的滑环被取了出来。
“滑环磨蚀了,没法儿转动,只能换新的。”刘占利一起身,套着工作服的汗衫底沿儿还是沾上了机油。“1、2号机组是老家伙了,这回损坏的不太严重,修修兴许还能用。”
拾级而上,刘贺清带着记者去看“天池”。天池就是蓄水池,在电站北边。为了发电,平峪村开凿了4公里长的引水渠,把拒马河水引到天池。流水一泻而下,利用天池和电站10米的落差发电。但现在淤泥堵了天池,村里还没想出好的办法。“这也是个发愁事儿,换完电机,打算借个吸沙船,把淤泥吸走。”晋显增说。
“这条电线是做什么用的?”一条手指粗的红色电线从远处延伸至水电站内。“现阶段,暂时通过这根300多米的电线,借用附近村民的电修机组。我们加点儿紧,一个月后,机组能转动起来了,就可以卖电了!”
昨天,在天花板水电站,工人们正在检修发电机组。本报记者 李继辉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