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俩“栖身”高架桥下

2012年10月29日08:19  新安晚报

母子俩“栖身”高架桥下

母子俩“栖身”高架桥下

  昨天下午6点左右,天色渐黑,南七金寨路高架桥下来来往往的车辆,开着大灯,有些晃眼。年过五旬的母亲张正菊捧着碗,坐在绿化带中一张废旧的席梦思床垫上,20岁的儿子正在睡觉。从今年年初来合肥算起,这已是她的第六处“住所”,其中,四处在室内,两处是露天。而这几天,天气预报说合肥将有明显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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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智障儿子不停搬家

  张正菊母子在金寨路高架桥下安家两个月了,每天伴着车流度过。

  两张床垫,一些锅碗,一个煤炉两袋煤球和一块摆放端正的“恭喜发财”大匾,在南七金寨路高架桥下,张正菊带着儿子住了两个月。儿子今年20岁,智障。

  “我先前租过房子,房东看到孩子脑子有问题后,就不给继续住了”,张正菊告诉记者,她是舒城人,今年大年初六,早就与丈夫离婚的她带着孩子来到合肥谋生,开始租住在小朱岗附近,“一间房,不到十平方米,但够住”。由于儿子夜里喜欢喊叫,白天又经常拦截过往的行人,“其他房客都向房东反映,房东就过来要我们搬走,附近的租户知道这事后,也都不愿意租给我们了。”张正菊说,住了差不多三个月后,他们母子俩又开始找新的住处。

  张小郢附近住了一个月,太湖路附近又住了一个月,每到一处,房东都以相同的理由,拒绝张正菊母子再租下去。

  “最后一个房东,对我们很热情,但知道我们的情况后,他也没什么办法。”张正菊一边说着,一边吃着锅里煮好的汤菜,这些菜都是她从附近菜市场捡过来的,“今天去买了一斤肉,等儿子醒来炖好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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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投无路无奈露宿街头

  后来,母子俩搬到了金寨路与望江路交叉口附近的公园里,“那是七月天,天气很热,我们晚上就睡在地上”。但由于没有遮挡,雨天张正菊就搬到旁边银行的房檐下。

  要用水,张正菊就拧开公园旁边一处露天的水龙头,“后来有人发现了,把我的衣服什么的都丢到一边,不让我用,给钱也不行。”

  张正菊一气之下,就搬到了高架桥下。吃完饭后,张大姐拎着一个水瓶,“去旁边的三院装点水,这水是晚上给孩子洗澡用的。”张正菊指了指旁边的树丛,“这就是洗澡间”。

  “现在每天捡点垃圾,一天到晚,勉强维持生活”,张正菊告诉记者,主要是买点米,还有些给孩子吃的菜,“他今年20岁,正长身体的时候”。两个月前,张正菊曾在一家医院干保洁工作,后来因为孩子在医院玩时,干扰了别人,被辞退了。“那时挣了几千块钱,现在也不剩多少了。”

  说到天马上就要冷了,张正菊抖了抖身子,“还好吧”。

  “家里的房子也破得不行,加上想帮孩子治病,就跑合肥去了”,张正凤是张正菊的姐姐,老家里唯一的亲人。记者从张正凤那里得知,张正菊1998年的时候离婚,法院判给她两间房,两个儿子也都跟着她。“现在房子到处漏雨,都快倒了”。

  “他自己的负担也很重,好多女孩子追他,后来知道家里穷都分了。”张正菊无意中说出自己还有个大儿子,顿时痛苦起来,“我对不起他,我把精力都放在小儿子身上,他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作为母亲我没有尽到责任,很内疚”,张正菊说,大儿子在合肥一个诊所上班,平时给自己一些钱,自己都没要,“他现在要谈对象,要结婚,担子很重,我帮不了他,更不能给他增加负担。”

  记者随后联系上了张正菊的大儿子小胡,他正在南京出差,“老家虽然也很苦,但比在街头露宿好啊”,小胡感觉很内疚,自己一心想把母亲和弟弟送回去,“但是我妈就是不听,说让我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管她,我怎能不管呢?”

  小胡告诉记者,他弟弟很小时发了一次高烧,后来就不会说话了,“妈妈一直希望能把他的病治好,她太执着了,头几个月还在医院看了段时间,后来也没钱了。”

  采访结束,张正菊背着一天捡来的废品去卖,“我无所谓,都是为了孩子!”

  本报见习记者杨俊本报记者 刘玉才项春雷摄影报道

  说起小儿子,张正菊一脸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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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希望能治好儿子的病

  (原标题:母子俩“栖身”高架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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