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灿珍:地震诗歌社会学意义重于艺术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6月13日10:36 深圳商报

  地震并没有摧垮中国人,客人相信黑夜有多黑,星星就有多亮,不管远方有多远,有爱就是天堂。正因为如此,客人认为这次地震诗歌的繁荣,可以说是中国诗歌人文主义的第二次高峰。第一次高峰是1976年“天安门事件”前后诗歌的繁荣。面对汶川大地震的灾难,和灾难中人们的真情,人们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利用诗歌来抒发个人的真情实感。在地震灾难中,个体生命显得脆弱和无奈,但也表现了真善美的一面,这时候,诗人的情感超越了诗歌本身,诗人心中曾经的小我也在地震面前像那些房屋一样倒塌了,不自觉地就有了大我。所写的每一行每一句,都直指朴素内心,都是真情实感的自然流露,绝不是为做诗而做诗。

  社会学意义重于艺术

  就职于深圳市社科院文化研究所,对诗歌文化颇有研究,同时也是著名诗人的张军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从1998年抗洪到2003年“非典”,从山西“黑砖窑”到南国大雪灾,这次又是汶川特大地震……中国诗歌不可避免地被重大的灾难事件所扭转。这些尖锐的、沉痛的事件接连发生,重重地撞击着诗人们的心灵。而诗歌在表达思想感情方面的优势凸显,体裁优势也无法替代。诗歌在语言上短小精悍、节奏明朗,在情感上可以有感而发、直抒胸臆,正好能为国人提供一个情感出口。当重大灾难发生时,国人往往都会恢复成一个简单的情感人,心被触动后,不再冷漠,不再麻木。因时势而生的诗歌,自然会呈现出明显的情感化特征,诗歌的技艺变得不再重要,如何发出真挚的心声、表达炽热的情感,才是诗歌的核心使命。沉寂多年的诗歌突然爆发了,分析深层原因,就是宣泄性写作动机。

  张军说,一个有信仰的民族,在任何废墟上都可以重建。大量地震诗歌正是这一信仰的体现。不管诗人怎么写,一定是出于真情;不管别人怎么读,读的也是真情。

  张军认为地震诗歌也是对以往恶搞诗歌的拨乱反正。中国诗歌沉寂的日子太过漫长,上世纪80年代诗歌的辉煌被无情的商业经济所压迫,步履艰难,诗人的价值被现代商业经济贬损到体无完肤。2006年网络上出现的“梨花体”,是网民对诗歌的一次全面性恶搞,诗歌进入有史以来的低潮期。文学的边缘化首先是以诗歌的边缘化乃至淡出为特征的,诗歌逐渐丧失了自五四运动以来在人们心中的重要位置。而四川大地震,诗人被震醒了,诗坛复苏了,诗情复活了,诗的读者也回到了现场。

  地震诗歌的井喷本质是救赎和感恩。在诗歌史上会留下重要一笔,社会学意义重于艺术。这次民间诗歌运动给我们带来三点启示:一,改变一些作家的写作观念,使他们面对现实,与时代肝胆相照,这样的诗才是灵魂之诗;二,诗歌还是抒情艺术,向我们重申了诗歌和情感之间的永恒关系;三,诗歌并未退出公共生活,只是诗人要重新寻找诗歌介入公共生活的有效方式。

上一页 1 2 下一页

发表评论 _COUNT_条
不支持Flash
Powered By Google
不支持Flash
·城市对话改革30年 ·新浪城市同心联动 ·诚招合作伙伴 ·企业邮箱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