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艳清有着中华民族女性的传统美德:善良、坚强。刘春/摄
新快报讯(记者郑毅陈映平)本报7月3日独家报道、惨遭割喉的奇女子徐艳清经过中山医科大学黄埔医院20多天的精心治疗,伤势已逐渐好转并基本恢复说话功能。
但据主治医生吴先生介绍,由于喉部受伤严重,徐的吞咽功能若要完全恢复,估计仍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徐目前进食主要通过胃管输送一些纯流质的食物,如粥水、牛奶、肉汤等,营养方面还未能完全跟上。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徐右手的大拇指不能弯曲,始终直立着。后得知,徐右手大拇指的曲腱已被割断,所以无法弯曲,但经过该院手外科会诊,有望通过手术恢复。
据了解,徐艳清住院期间,院方对她给予了很大的优惠,专门为其安排了单间病房,并减少了部分特护费用,院领导多次到床前看望,了解治疗效果,主管的医生护士更是尽心尽责。
回想起来,徐的先生感激之情溢与于言表。
好心人自发捐资
徐艳清在被割喉的当晚,自感不支,遂在无法说话的艰危情况下,勉力留言丈夫“照顾好女儿,我不行了,器官捐给别人”。这一感人故事经本报报道后,在社会上引起了极大反响。
昨天,经本报记者带路,广东移动通信公司客户服务部两名代表来到医院,将该部20名员工自发捐出的5000元人民币交给了徐的先生,祝徐艳清尽快恢复健康。
她的先生说:“感谢社会各界对我们的关心和帮助,我现在希望在大家的帮助下,这个案子能够尽快侦破,让凶手受到法律制裁。”
自述被劫和被救经过
新快报记者陈映平郑毅
殊死搏斗
昨天下午,刚刚能说话的徐艳清躺在病床上,向记者回忆当天被劫和被救的经过:
当天晚上我大约是凌晨1时走出厂门的,一个人拎着一个小包和手袋就走了,除了两个只值几元钱的银戒指和锁匙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出厂后我在人行道上走了大约10分钟,离家还有几百米,忽然听到好像有人跟着我,连忙回头看了一下,发现有一个男人已经离我很近了。
我想跑开,但他一把抱住我的腰,将我揽得紧紧的,我大声喊“救命”。
当时四周好像没有人,远处住宅楼下似乎有人在喝东西,可能听不见。那个坏人赶紧捂住我的嘴,用刀捅我的喉咙,他比我高(我有1.66米),我只好用双手去抢刀,不让他捅我,那刀又硬又利,当时没觉得痛。
那人只说“拿钱来”,我听出似乎是河南口音,就骗他说自己也是河南人,想搏他同情不要下毒手。我又求他放了我,说我没有钱,回家再拿给他好不好。但他不肯,还是拚命捅我。我又说我有老公和小孩,你要什么都给你,但他就是不放手,只是狠狠捅我,我只能拚命用手抓住刀刃。
这时候,好像有人过来了,那个坏人就跑了,他一放开我,我就瘫倒在地,觉得喘不过气来。
特别想女儿
这时,我发现有一个男的走过来,大约三四十岁,个子不高,有点胖,他问我:“报不报警?”我示意他送我回家,可能他听不见我说话,也可能我说不清或他听不懂。
他又再问,我就点了点头。
当时我晕乎乎地躺在人行道上,感觉到身上的血一直在流。
我看见他站在一边打手机报警,开始好像打不通,他又再打,打通了。接着看见他走到马路上去拦车,但好多车都转个弯开走了,也有的车掉头就往回开,没有一个人肯停下来。
我想到家很近,就咬牙站了起来,想自己走回家,才走两步就走不动了,倒在地上,就只好往家的方向爬。
大约爬了有10多米,觉得血一直在流,就想找东西止血,但找不到。
中间晕了几次也不知道,我倒在地上好想睡,但又怕一睡就醒不过来了,我一直想见女儿,特别想女儿,拚命叫自己不能睡。
只听警察说“开快点”
不久,听见有人说“找一下那人在那里”。
我知道我有救了,不知道从那里来的力气,忽然一下子就站起来,才发现可能是晚上,警察看不见我,其实车子就停在我身后一米多远的地方。我转身两步扑到车头上。
一个警察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说不出话来,他们就打开车门,把我扶上车,我躺在车上,听见他们说“开快点”。我觉得车子开得很快,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徐流着泪说)没有好心人和及时来到的警察,可能我就没救了。
希望好心人能站出来,让我见一面,说声谢谢。
(据了解,直到现在,晚上徐还常常做恶梦,如果先生不伴着她,就无法入睡。所以至今为止,每天先生都会坐在床前,握着她的手,直到她睡着了,才趴在床前或坐在椅子上打个盹。)
让他人开心为什么不呢
当记者询问她为何在术前萌发万一死了,将器官捐给他人的念头时。
她说:“我喜欢看杂志,常有文章说,很多人需要移植器官来救命,我想反正死了以后,身上的东西没什么用了,如果对别人有用的话,应该给别人用。人死了,还能让别的病人康复,病人的一家会感到很开心,这样的事为什么不做呢?”
“我没什么本事,个人给社会做的贡献很小,我把器官给别人,万一可以救别人,也等于是给社会做了点贡献。”大难不死的徐说得很坦然,但这番朴实的话却深深地将我们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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