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加班生活,早已让我疲惫不堪了。“赶货是这样的啦!以后就好一点了。”教我铣槽的小群总是这么安慰我说。可是,“以后”要等到什么时候,她总是告诉我不知道,因为她也已经连续十几天都是每天上班16个小时。
她正在感冒,脸上那一点点红润的光泽正在日益消减。再看看其他人,每天一大早坐下到下班,每个人都是呵欠连天的。
终于,我忍不住问那个在车间里管理我们的女工:“为什么我们每天总要加班?!”没想到她却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我要你们加班的,是主管要我们加班的。”
“那到底是谁让主管要我们加班?”
那女工却不再搭理我,站起身来走到隔壁车间,与粉红色帽子咬了好一阵子耳朵。透过蓝色的玻璃,我看他们俩不停地拿眼角看我,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不一会儿,那女工回来了,走过我身边的时候还瞄了我一眼,她到底想怎样?
午饭时间又要到了。厂子里没有食堂,几百个工人一到下班时间就把附近的快餐店挤得几近爆棚,吃着三块钱一份的快餐,每天总是匆匆忙忙扒几口,然后嘴巴里还嚼着最后一口饭冲进车间。
就在我想着午饭的时候,粉红色帽子进来了。她说与我一起进来的几个人晚上不要加班。我一听高兴得很,谁知她转过头就冲着我说,“你累不累?”我张了张嘴还没回话,她已经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了,“你还是要晚上加班。”
凭什么?天知道。
中午12点了,车间里除了机器,就剩下我和小群两个人等着去吃饭的人回来接替。小群这时告诉我说,以后少惹那女工。我不明就里地问,为什么?她也只是戴白帽子的(普通员工)!
原来,她和组长是老乡,车间里什么鸡毛蒜皮点大的事情,她都会马上去跟组长打小报告;所以她就是偷懒也不会怎样,但要是别人偷懒让组长知道了,“不骂死了才怪呢”。
小群说她有一个妹妹,以前是在对面工厂坐“拉”的。可因为是新手,做的比别人慢,那“拉长”就经常骂她,骂她蠢,骂她笨,骂得很难听。她妹妹除了哭,还是得挨骂。后来她干脆回了老家了,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打工了。
看我一脸茫然的样子,小群说,另外一个部门的组长和我是老乡,平时就是因为人很好,很随和,很多人都愿意跟她的班。另外一个组长知道了,就时不时给我的组长老乡小鞋穿呢!“你第一次出来打工的不知道,在工厂里就是认老乡,有点小权就往下压。”
就在我愤愤不平的时候,肚子的空城计也越加唱得厉害起来。抬头看看时间,已经12点45分了,可组长的老乡还没回来。看来,她是打算不让我吃饭了。(江晓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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