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细心地为阿博(右)分析病情,称他恢复正常男儿身的机率近乎为零。本报记者 曾忆城 摄
昨日上午9时许,身高足有1·8米的秀气小伙阿博(化名)找到记者,称他有一件瞒着亲朋好友达10余年的隐私想公之于众,并希望得到记者的帮助。“记者先生,你也许会觉得很好笑,我这么一个外形健硕的男人,性器官却只有三四岁小孩那么小,而且没有胡子、喉结等男性第二性征。”阿博痛苦地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对女孩有了爱慕之情,但苦于自己男性特征不明显,因此只有将对心仪女孩的爱慕之心深深掩住。“能否通过你帮忙,寻找一位良医,给我塑一成熟男儿身?”阿博心存一丝希望地乞求记者道。
对记者讲完开场白,阿博便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以证明自己的男儿身份:“我1975年生于广东河源,家里有两个兄弟和一个姐姐,不过他们的性征都很正常。”记者此时注意到,眼前的阿博虽然高大健硕,但秀美外形中缺少阳刚之气,皮肤非常润滑,嗓音也尖尖的。
高中发现“难言之隐”
据阿博回忆称,五六岁的时候他便听父亲说过自己睾丸隐匿在肠子里,当时开了些中药吃,但因为年龄小,家里人都没把他的病症放在心上。上初中时他开始进入青春期,“我每天住宿在家里,很少与同龄同学对比,也很少和别人探讨青春发育和性的问题,因此也不感觉到自己发育和其他人有什么差别。”直至上高中以后,阿博住在学校的宿舍,夏天天气热,有一天同寝室的同学都脱了衣服,他才发现自己的下身与别人相比小得可怜……
阿博说,当时他的脸一下红了,幸好其他同学没有发现。也自那一天起,他处处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隐私,不敢和同学一起冲凉,甚至上厕所也要选择空无一人的时候。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阿博除了被“下身比别人小得可怜”的阴影缠绕以外,第二性征也与别人相差甚远,没有胡子、喉结,肌肤越来越滑,乳房也隐隐约约有些大了起来。
两次求医没有效果
1993年5月,阿博在父亲的陪伴下去了县人民医院,但医生说“这是先天性发育不良,医生无能为力”。
1995年9月,阿博高中毕业后在广州读成人高校,虽然两年前县医院的诊断令他对前景失去信心,但他还是抱着“或许省级医院的医术能解决我的难言之隐”的想法,斗胆去了广州某省级医院。医生告知他“这病能治,但要花上万元钱”。“可我那时哪有钱呀,不过第一次听医生自信许诺能治疗,我已经很高兴了。”阿博说,那时他只买了几百元的药吃,可惜没有任何效果。
来深打工渴慕异性
因为家庭贫穷,阿博只读了一年成人高校便辍学前来深圳打工。凭着长相秀气斯文的优势,几年来他一直在酒楼等服务行业打工。“和我共事的人只知道我的外表像女孩,但谁都不知道我堂堂男子,下身却只有三四岁小孩那么小。”阿博说,做服务行业的都是女孩居多,共事久了,自然会对某个女孩心存爱慕之情。“我每每想起自己男性第二性征不明显,便一直不敢和对方挑明关系,使自己陷入痛苦之中。”
“改造”机率几近于零
昨日下午,记者带着阿博前往中山医科大学深圳泌尿医院咨询有关男性科专家。该院一名专家对阿博进行了一番检查后,确诊其患了先天性睾丸衰竭症。“病人体内的睾丸酮特别低,女性激素却偏高,因此病人的生育能力是完全没有,而且乳房也有些大。”这名专家说,这种病例应从小诊治,像阿博这么大年纪,“想要医生还他一个正常男子之身的机率几近于零”。
这名专家称,先天性睾丸衰竭症的发病率极其低,此前他只接触过两名同类病人。
毅然拒绝变性建议
听完专家的诊断,阿博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离开时,专家建议他如有可能,做变性手术更能接近他的生理构造:“因为你的外形极像女孩,皮肤也颇具弹性,乳房也会越长越大。只需切除睾丸,做人工阴道成形术就能过正常的性生活。”但专家再次向阿博重申,做变性手术首先心理上要接受得了。
阿博对专家的这一建议毅然拒绝,他说他的社会角色一直以男性出现,并且他自己就是男性,如果变性了,只会扭曲自己的心态。“虽然我不能恢复成熟男儿身,也永远无法向心仪的那位女孩表明爱慕之情,但人的生活方式有很多种,我会调节好自己的心态,正常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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