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凌晨6点,北碚110接到报警,称北碚街心花园附近发现一具男尸。
110巡警、胜利派出所民警和北碚刑警第五大队与六大队的刑警们分别火速赶到案发现场,发现一具男尸,身中22刀,其中两刀刺伤心脏,为急性失血休克死亡。侦查员迅速在四周展开调查。附近门市部守夜人和两名在此夜巡过的保安称,在凌晨4点50分左右,听到有人喊救命,但又没看见打斗,还以为是吸毒人员夜宿街头说梦话或精神病人半夜乱喊乱叫。直到凌晨6点多钟晨练的老人发现死者,才打电话报警。
案发后,北碚公安分局迅速成立专案组,近十名刑警全方位开展调查。
蛛丝马迹
侦破无名尸案件,确定死者的身份尤为重要。刑警求助于北碚电台发出寻找知情者的消息,同时在城区内张贴出启事。当天下午2点,一名女士报料称死者叫张长根,曾经在歇马镇一厂里上班,他舅舅住在沙坪坝区凤凰桥镇公路边。刑警第五大队大队长张东等驱车前往沙坪坝凤凰桥镇找到张长根的舅舅等人,并把他们接到北碚殡仪馆,经过辨认确认死者是张长根无疑。
此时,另一路刑警在调查中了解到,案发当日凌晨4时许,有几个人都看见周志强(外号“五妹”)坐在死者身旁并与死者交谈抽烟。”“五妹”在北碚颇有几分“知名度”。他是一个同性恋者,对外自称他动了手术,已经是一个女儿身。从外观看,他上身有点女性的特征。据说他经常在一些卡厅、录像厅坐台和在一些外地夜总会跳脱衣舞。
刑警马不停蹄地寻找周志强的下落。当晚8点,刑警在北碚电影院售票点外,碰见身着女装,一头披肩长发,穿着高跟鞋的周志强婀娜多姿地款款走来。
五妹其人
“冤枉我,昨天凌晨3点钟我就回家睡觉了。”
一到刑警队,多次与警察打交道的周志强一副满脸委屈的模样,不断表白无辜。
周志强外号“五妹”、“五毛”、“五姐”等等。此人从小就是一个假妹仔,曾经结过婚,但两个月就离了婚。他因盗窃被法院判刑两年,刑满释放后,开过发廊。经医院诊断为女性体形特性,双乳发育女性化,下半身生理性别为男性,曾涉嫌卖淫被公安机关多次捉获。他有着一种强烈的自恋情结,他给民警说他比好多人的老婆都漂亮。他为此自我欣赏地去制作了好些电脑拼接照片,头部是他,下半身则是一个“淑女”,或是一个搔首弄姿的堕入风尘的“红尘女”。
变态杀人
经过大半夜的讯问,周志强一口咬定他没有到过街心花园附近。第二天讯问时,他又改口说去过街心花园,只是到那里找睡觉的人要烟抽。周志强有故意杀人的重大嫌疑,专案组研究决定对其刑事拘留,继续审查。
经过十几天的努力,侦查均没取得突破性进展。办案刑警对有变态人格的人犯罪有一定的研究,此种犯罪一般带有偶然性,事前较少预谋,往往是随机冲动性,不计后果手法不甚隐蔽。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看,周志强属于“轻浮轻佻型变态人格”,但周志强是否就是真凶大家都不能定论。
北碚刑警支队副支队长蒲小禾与刑警毛世礼、陈远鸿对周志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讲法律,讲做人道理。8月16日周志强在强大的政策攻势下和大量铁的证据面前,承认8月4日案件确实是他所为,原因是做业务(卖淫),价格没有谈好而与张长根发生争执扭斗起来,他顺手摸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乱捅一气,到底杀了他多少刀,他也记不清楚了。他说,他心理压力太大,不说硬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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