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来报社时,穿着牛仔裤和紧身T恤,打扮得很像一个时尚的都市男孩,但谁能知道,身为男子的金之整日所梦想的是变成一个女人。他说:“我真的希望,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够成为一个女子,穿着飘逸得体的女装,抬起头,挺起胸,堂堂正正地从人群中走过。”
金之今年24岁,渭南人,18岁那年,他从卫校毕业后在家乡开了一个小诊所,生意一般,平时主要还是干农活。他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有5个姐姐。金之说,他想做一个女人的心理和家庭环境关系很大。他现在还清楚地记得:童年时,他经常和姐姐们一起玩耍,踢毽子、跳皮筋等,有时他比女孩子还玩得好,在村里他也习惯和小女孩一起玩。他说,他只和一名小男孩玩得比较好,但是长大后,这一段童年的友谊却演变成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感情。
小学六年级时,金之朦朦胧胧地觉得自己与别人不同,他暗暗喜欢班上的一个男生。初中毕业后上了卫校,班里的少男少女大多情窦初开,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对女孩竟一点感觉都没有。但金之生理上却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在现实生活中他一直以男孩的性别身份生活,他拼命压抑自己心中对男孩的喜欢,不敢把这种感情流露出半分,这令他痛苦万分。
毕业后,金之在家闲了两年,然后开了一个诊所。姐姐们都已出嫁,平时只有他和父母一起生活。他想做一个女人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他在心目中勾画出理想男友的样子:一张俊美帅气的脸,一种稳重成熟的气质,能给他幸福感和安全感……他渴望做一个女人,像正常女人、普通女人那样正常生活。他说,他很敏感,也很会掩饰,加上父母和姐姐都是农民,所以,他的这种异常心理一直没有被发觉,但这种扮演两个角色的生活是相当痛苦的。
金之说,他根本无法找个人来倾诉,在这个视其为异类的环境中,“变性”是个听到后让人大出冷汗的名词,“不敢想象被传开的可怕后果,歧视、嘲弄、辱骂、讥讽,反正是你无法想象的东西都会涌上来,所以,我只能极力的压抑着,不敢有半点的闪失大意,可是那积在心里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痛苦却几乎要爆炸开来,而我只能在崩溃的边缘无声地挣扎……”
2000年4月,偶然的情况下,金之心中又升起了希望之火。看到本报转载的一则消息,说重庆一名叫汪茂鹏的男子变性成功,成了漂亮的汪茂鹏小姐,从此以后,汪茂鹏解除了沉重的心理压力,开始勇敢地追求作为一名女人的幸福。金之的心一下动了起来,他决心也要做变性手术。
自此,他开始偷偷收集有关变性手术的一切资料,包括哪些人做过变性手术,哪些医院能做变性手术,他都把这些资料一一剪下保存,慢慢研究。研究的结果很让他气馁,因为做变性手术,不光需要勇气,更需要金钱,金之又陷入了痛苦的深渊,而且,更令他头疼的事也来了:家人要给他说个媳妇。金之说,相亲、订婚是最令他害怕的,为了逃避,每到相亲时,他就故意装作近视得厉害,又说自己的诊所濒临倒闭,而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对方说出“不愿意”几个字,但最终在父母的压力下,他还是和邻村一个女孩订了婚,两家人商量说今年年底就让他们结婚,而这却是金之最害怕的一件事。因为最近这两年来,他为了使自己成为一个女人,一直在偷偷服用一种叫做“乙酰雌酚”的雌性激素,不仅有女性的性征出现,更严重的是他已经完全没了正常男人的性欲。
的确,记者在与金之长时间的谈话过程中发现,他在说话、行动时已有很明显的女性特征,在“成为一名女人”的路上,他已经走得很远,再回头很难了。他目前最希望的是,有人能帮帮他,帮他实现成为一名女人的愿望。本报记者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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