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香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人说话都听不大懂,便吓得大哭起来。田香后来知道,她已经被带到河北了。
说到这里,田香眼圈红了:“当时我根本不知道有人贩子,更没想到会让我碰上。我吵着要回家,他们就打我。”
第二天,一个陌生男子来到田香的住处。人贩子说先去他家玩几天,等家里人来接她。田香说,那时自己真是好骗,似乎只要听到“家”这个字,自己就有希望了。
田香又被辗转领到了另一个陌生的村庄,进了一个破破旧旧的院落,很多男女老少围着她指指点点。从小在南方长大的田香听不懂大家说了些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到了山东莘县。
在这里等了大半天还不见家里人来接,田香吵闹着要自己走。周围的人一把把她拽进屋子,说“你已经被卖做媳妇了”。当媳妇?13岁的田香感到莫名其妙。众人指着一个男人说,就是给他当老婆,晚上一块睡觉。田香吓坏了,她还不明白当老婆是咋回事,哭着喊着要回家。
“回家?花这么多钱把你买来,不生个一儿半女的甭想走!等有了孩子再说!”一个看起来挺凶的女人对田香说。天黑了,田香真正感到厄运的来临……
“那是一间又脏又破的房子,住人、做饭、甚至养猪都在一起。晚上几个男人一齐按住我的手脚,任凭我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说到这里,田香的声音哽咽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户人家姓尚,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她的“男人”在兄弟中排行老二,村里人都喊他“尚子(化名)”。“家里人”对田香看管得很严,不让她走出屋子一步。每天夜里田香都流着泪想着远方的亲人,但任凭她哭哑了嗓子也无济于事。
5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去了,1987年11月,田香怀孕了。怀孕后的反应让13岁的田香难以承受,她恳求“家里人”:我能回家看看吗?哪怕让爹娘知道我在这里也行,我不是已经有孩子了吗?(本报记者 赵玮宁 张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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