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通讯员 郑妍 本报记者 宋皓亮 今年九月二十日上午,上海铁路运输中级法院开庭,贪污公款九十四万余元的铁路某中心医院收费挂号处负责人司菁华被一审判处无期徒刑,没收财产二十万元。这个三十多岁的收费挂号处负责人,竟然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内神不知鬼不觉地大肆侵吞、挥霍公款,直到案发。今天,人们在震惊之余仍在深思:是什么让她如此疯狂?我们不妨回到开庭审理的那一天……
三年鲸吞近百万元
审判法庭早早坐满了旁听的群众,这其中有司菁华所在的中心医院的行政干部和医务人员。人们等待司菁华被押上法庭受审,希望解开司菁华如何屡屡贪污得手的谜团。
“现在开庭,传被告人司菁华到庭。”审判长李明方的话音刚落,低垂着头的司菁华被法警押进法庭,押上了被告席。平时挥金如土,注意保养的司菁华,此时已无往日的风采和容颜。
这起铁路某医院建院以来最大的贪污案是在纪委的调查中东窗事发的。2000年7月,医院在调整部分科室人员时,对挂靠在财务科的收费挂号处负责人进行调整。司不再担任负责人,此时举报也反映到了纪委,引起了纪委的警觉,也就在这时,司菁华工作迟迟不作交接,休假10多天不归。纪委随即组织人力进行财务查账,发现了种种犯罪线索,于是检察机关反贪部门介入侦查。回院的司菁华开始交待自己的罪行,这起特大贪污案终于显山露水。
当庭审进入法庭调查,检察机关的侦查报告,让每一个旁听者大吃一惊:1997年4月到1998年年底,司菁华侵吞了医院“半费”医药费4.3万元,“全费”医药费5900余元。1999年以后,她的贪欲发展到疯狂的地步。1999年司菁华在自己经手的“半费”开票收费42.9万元中,仅在8月份上缴财务2000元,其余全部“吞掉”了,仅在10月18日到12月19日短短的两个月中,她在太平洋信用卡里连续存了6笔款,共计9.9万元;2000年1月至7月案发前,司菁华“吞掉”17.5万元医药费款。
出手阔绰令人吃惊
在法庭上,公诉人就起诉书指控的事实讯问了司菁华,问到3年来近百万的贪污款去向时,司菁华不假思索地回答:“都用在了我自己身上,全部吃玩用光了。”人们从她的供述中,看到了一张花钱如流水,挥霍无度的畸形消费图表:
三天两头请人吃喝,进出娱乐场所;上下班“打的”,以车代步;持有六七百元的护肤包月卡,美容养颜;去青岛、苏杭等地度假,与他人出境豪华旅游;先后租房两处,供男朋友居住,并添置彩电、空调、电脑等一应俱全的家用电器,还为男朋友购置了一辆安驰牌小轿车;为同事和同事的亲朋好友代购数十件电器,均按发票半价收钱。这一切还不包括购买时装、金银首饰等物品。
1998年,司菁华带着母亲与儿子去北京玩,一下子花去了1.4万元,只知女儿是个收款挂号员的母亲吓了一跳。在法庭上,司菁华说起了母亲的疑惑,“我妈在北京时看我花钱大手大脚,就问了,‘你哪来那么多钱?’我冲着她说,‘你不要烦,老不问少事。’我妈说,‘你不能做违法的事。’我说,‘你不要再烦了。’”
“吞进”的钱真的不当钱花,去年7月28日,司菁华从银行取款1.3万元,10天不到,她仅剩100元。“我想不起来是怎么花的。”司菁华拥有诸多银行信用卡,卡上的资金均来源于侵吞的公款。案发后,信用卡和银行存折上的金额已所剩无几。正如司菁华在法庭上所陈述的:“我平时花钱大手大脚,钱来得快,用起来也不心疼。”其疯狂消费的程度,令人瞠目结舌。
私刻公章实施犯罪
某医院对收费工作规定了“日清月结”的制度,然而这个制度,正如公诉人在公诉意见中所说的“形同虚设”。医院财务制度中规定,收费员将所收款缴给财务人员时,财务人员应将收费存根全部复核一遍,然后核对缴款凭证上的钱款数,最后点验上缴的现金,全部一致无误后在缴款凭证上盖收款专用章和财务人员私人印章。遗憾的是,有的财务人员并未严格执行。
司菁华正是利用了管理环节上的漏洞实施犯罪的。
据司菁华供述,有一次她故意将缴款凭证上的金额少写了300元,财务人员在收款时仅核对了缴款单与现金的数字,而没有复核收费存根联与现金是否相符,便盖上了收款专用章和私人印章,就这样,300元钱轻而易举地到手了。
这一次也是第一次,没想到事后无人察觉,于是,她一发而不可收,贪污的次数越来越多,贪污的数额也越来越大。后来,她索性在地摊上私刻了“某医院财务室现金收款专用章”和“某医院医疗服务中心财务室现金收款专用章”,专门用于自己填写的缴款单上。“最后发展到我将整本收费本和缴款凭证上,都盖上我私刻的公章,侵吞大额公款”。至案发,司菁华在360余本收据上做了手脚。
公诉机关出示的印模鉴定结论,证实司菁华经手的360余本收费收据上的缴款单和封底上盖有假的收款专用章,司对此供认不讳。
会计事务所的会计鉴定报告证明,1997年4月至2000年8月间,司菁华经手的应缴医药费现金共计545万余元,司菁华实缴450万余元,少缴94.8万余元。法庭对此证据进行了质证并予以确认。
贪图虚荣迷失自我
“主要原因在我,是我的虚荣心作怪。”司菁华在法庭最后陈述中对自己的反省,恰如其分地说明了这一点。把司菁华送上被告席的,正是其本人。
大千世界给了司菁华太多的诱惑,而她家底不厚实,工资收入不高,这一切对于喜欢穿着打扮,喜欢交际往来的司菁华来说,实在是苦不堪言,她不甘心于如此的命运安排。
于是,她盯上了自己经手的医药费。一开始作案时,她还有所顾忌和恐惧,侵吞的数额并不大,1997年4月至1998年底,司菁华贪污医药费4.8万余元。随着贪欲的急剧膨胀,司的侵吞也逐渐达到了疯狂的程度,仅在1999年就侵吞了近60万元。
她在金钱和荣耀之间简单地划上了等号,自认为有了钱,就有了包装自己的资本,就有了被人羡慕的痛快。她乐于贴钱帮他人购物,以显示自己神通广大的路子;她佩戴的一条项链价值1.3万元;她坚持不懈地美容,使得她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她出入高档娱乐场所;一时兴起,就会花几千元购买时装,事后却束之高阁;为了讨男朋友欢心,她一出手就是一辆小轿车……许多人愿意接近她,与她交朋友,围着她吹捧她,她也在一片溢美之词中飘飘然迷失了自己。用犯罪所得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是司菁华的悲哀,如今令她痛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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