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悉,国际“蛇头”每组织一人偷渡,约获得5至7万美元的高额利润。据专家估计,国际人口走私已成为年价值约70亿美元的“大生意”。
当前境内外黑社会组织操纵大陆女青年偷渡到港澳卖淫的活动猖獗,偷渡方式大多是从沿海港口搭乘船只越境。不法分子主要从珠江三角洲一带的娱乐场所物色人选,或以介绍工作为名,到内地偏远山区、村庄哄骗女青年到港澳从事不良职业,有的甚至安排到其他国 家从事色情业。
翻开偷渡者的案卷,一些女青年怀着发财的美梦,历尽艰辛偷渡到境外,美梦破灭后悔莫及,走投无路中很多人被迫靠卖淫为生。
18岁感染艾滋
阿莉姑娘的惨痛代价更为沉重———18岁的花季少女竟感染艾滋病。不久前,她被东南亚M国移民局遣返。
阿莉出生于云南省普洱县偏僻山区,初中毕业便回到家乡采茶。冬去春来,一晃就是3个年头,18岁的阿莉已出落得婷婷玉立。
一天,阿莉到县城赶集,认识了中年男子阿龙。交谈中,阿龙试探说:“像小姐你这么能干和漂亮,到T国包你赚大钱,就算当个普通工人,每月起码也有一万多铢(每铢相当于人民币2角)的工资。”他暗示有门路介绍阿莉去T国工作。这席话正中阿莉的下怀,她忙追问有何办法,阿龙说只要付3000元的“联络费”即可。回家后,她向亲友借钱筹足费用,并依约到阿龙租下的旅馆集中。
来到旅馆,阿莉看到还有3个来自西双版纳、澜沧等地的姑娘同样要去T国找工作。第二天晚上,几个姑娘在阿龙的带领下出发,经过4个晚上的爬山涉水,来到了M国和T国交界的边境,阿龙找来一家私人旅馆安顿下这几位姑娘。
很快,一个西装革履、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前来接他们,并租了几辆摩托车带他们进入T国本土。当晚,姑娘们被送到了一间歌舞厅接客,此时她们才恍然大悟:原来阿龙所说的“高薪工作”竟然是一间黄色下流歌舞厅(实则妓院)。
阿莉不堪忍受折磨,曾多次逃走未遂。老板一气之下,将她转手卖给了M国的一间妓院。接客约两个月,一次偶然的机会,阿莉邂逅一名男性华侨,她将自己所受到的遭遇和盘托出,得到了他的同情,对方帮阿莉带一封信给当地的警察局。
M国警察局接到阿莉姑娘的投诉后,马上搜查了这间妓院。阿莉因没有当地身份证,被以非法入境罪判入狱3个月。在监狱里,她受到了犯人和警察的凌辱和殴打。
阿莉获释后,来到中国驻M国大使馆求助。大使馆帮她办了一份《中华人民共和国旅行证》,并帮她购买一张“M国———广州”的飞机票。阿莉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入境时,卫检部门检查证实,阿莉已成为一名艾滋病感染者。
乞讨卖淫度日
阿青家有8姐妹,父母均是农民,家里生活相当困难。到东莞打工,阿青跟一个湖南小伙子好上了。一年后,两人私下结婚并有一个小男孩。可是好景不长,小孩刚满一岁时,阿青的丈夫就在一次车祸中去世,留下无依无靠的母子。遭受命运折磨的阿青,发誓就是死也一定要让孩子过上好日子,于是携子偷渡香港。
可是香港的日子绝不好过。阿青试过半夜三更到菜市场为人家做搬运,但由于小孩的啼哭引来人们的注意,她无法干下去了。她曾试过当保姆,可当人家见到她背着一个小孩时,谁都不敢接受。阿青痛苦万分,先是讨乞,住公园、住桥下,好几次差点被警察抓住。最后,阿青不得不忍辱去路边接客,用自己卖身的钱向一位同乡租了一间仅10平方米的小房子,总算为自己和小孩找到一个安身之处。
有一天,阿青与一男子在家里交易,警察前来查房。危急中,阿青赶紧把小孩装进旅行袋,用奶嘴塞住小孩的嘴,放在床铺下。被警察抓走前,她用家乡话请求收租婆收留孩子,好心的阿姨答应了。
阿青后来被遣返。当民警问她以后的生活怎么过时,阿青苦笑着回答“不去想”,现在最想的就是小孩,他长大了会不会记住母亲的模样呢?
偷渡途中被奸
眼见别人的生活一天天红火起来,自己家却因父亲好吃懒做仍一贫如洗,阿李再也呆不下去了,与村里另一少女一起到深圳闯世界。
凭着天生的俏丽模样,阿李在深圳的夜总会当上了“三陪”小姐。深圳对夜总会等公共娱乐场所查得紧,阿李就转到东莞等地。有一次,阿李正在某夜总会上班时,恰逢公安检查,因违反治安管理规定而被罚了款。这时,阿李听姐妹说到香港做“三陪”容易赚钱,就想到香港搏一搏。
经朋友介绍,阿李认识了一名叫亚勇的老板,他当场答应带阿李到香港的酒吧做“三陪”小姐。阿李先付给亚勇好处费8000元,并答应到香港如能赚钱,再另外给亚勇二至三成好处费。
一个夏夜,阿李与另3个女孩一起上了亚勇的渔船。当晚,亚勇把阿李叫到驾驶室强奸了她。事后,亚勇还厚颜无耻地说:“你交8000元人民币就想到香港,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船一靠岸,阿李等人就被推上一辆大货车。左转右转、走了很久的大货车终于在一幢楼房停下,阿李等被带上了五楼。第二天晚上,其他姐妹被带去各个地方接客,而阿李则被送去老顾客家里“开处”。上楼时,“马仔”递给阿李一小瓶红色液体,叫阿李关键时刻将其倒在床上。不料这名嫖客经验老到,发现了阿李的“小动作”,顿时大发雷霆,一巴掌把阿李打得眼冒金星……
不久,阿李发现自己染上了性病,日子更加难捱。一日,阿李外出“送货上门”时遇上了警察,从而结束了这一段不堪回首的生活。
受骗卖身当娼
6月17日下午,由柬埔寨至广州的航班到达,两名形容憔悴的候检女青年引起了白云出入境边防检查民警的警惕。经询问检查,两女子说话操福建口音,但所持的护照是四川省某公安机关签发的,有揭换相片、冒名顶替的嫌疑。在接审室里,两人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她们分别道出被骗出国门、卖入娼门的凄惨遭遇。
林某原是福州市某服装厂的裁缝师傅。5月上旬,有一叫阿泉的中年男子欺骗林某说:K国有一服装加工厂要用高薪聘请裁缝师傅。林某信以为真,5月底便随阿泉从我国边境某地偷渡去K国。抵K国后,狼心狗肺的阿泉竟将林某卖给当地一家夜总会当妓女。林某不堪凌辱逃了出来,但很快便被抓回去,被迫继续接客。直到一天,林某被一嫖客包到外面过夜,才伺机逃脱了。后来她向一名女华侨求援,对方给了2000元人民币,林某于是买了一本经“改头换面”的中国因私普通护照回来,入境时即被查获。
卢某某,福州市人。4月30日与丈夫吵架后,她赌气离家出走,后经朋友介绍认识了一名叫阿明的男子。5月初,卢某跟阿明一道坐车出发,先来到我国边境某地住下。期间,阿明曾多次奸淫卢某,因人生地不熟,卢某只好忍气吞声。几天后,阿明带卢某乘船经越南去了M国。一到目的地,阿明便迫不及待地将卢某卖给妓院。在妓院,卢某遭到不同肤色、不同年龄的男人的蹂躏,稍有不从,便遭到打手们的毒打。6月10日,她自杀未遂,老板觉得卢某已无利可图,并担心会闹出人命,于是便通知阿明将卢某领回去。卢某找到一个机会从阿明处逃出来,买了假护照和回国的机票,于6月17日离开M国,经柬埔寨转机回到广州。
本报记者陈明光戎明昌通讯员黄俊生卢敏钟清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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