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丰雷) 本月19日,19岁湖北少女刘荷因未及时办理暂住证被上南派出所送至宝安区收容遣送站。20日下午,她被一陌生人从收容站领出后强迫关在收容站对面一无名杂货店,在被陌生人关押的两天之中,刘荷先后被3名男子强迫扒去衣服肆意猥亵。昨日下午,在包括本报记者在内的各路媒体记者指引下,宝安警方灵芝派出所成功将陌生人侯某抓获,而对于刘荷为什么能被陌生人从收容遣送站领出,宝安区民政局一负责人则以“无论领人还是采访都要按规定做……”为由拒绝记者采访。
昨天下午,在宝安沙井镇后亭村一间小屋子里,记者看到了受害者刘荷和她的两位表姑妈胡金礼、胡银华。刘荷称,19号下午3点多,她在沙井镇上星第二工业区附近找工作时因没有暂住证被保安员带到派出所,并于当晚11点多被送到宝安收容遣送站。20日下午,她被一陌生人从收容站领出并被强迫关在收容站对面的一无名杂货店内,随后两天内遭到多人多次猥亵。刘荷表姑胡金礼称,20号上午8点多,她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说侄女刘荷被送到宝安区收容所,要她拿500块钱来赎,并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22日中午12点左右,她们带着好不容易筹到的400块钱找到陌生人才将刘荷赎出。在赎人过程中,一个瘦高个大骂她们,还操起塑料凳朝她们打过来。见状,姑侄两人不顾一切地往收容站方向逃跑,随后她们到了灵芝派出所报案。
记者昨日下午带着“为什么刘荷会被一个陌生人蹊跷地从收容遣送站领走?”的问题来到宝安区收容遣送站采访,宝安区民政局一负责人以“无论领人还是采访都要按规定做……”为由拒绝记者采访,此负责人称“你们直接到收容站了解情况的做法不妥当,没有按照规定程序办事,遣送站和民政局都有理由拒绝采访……”。
在包括本报记者在内的各路媒体记者指引下,宝安警方灵芝派出所派出干警将歹徒陌生人侯某抓获,而抓获的地点就是侯的住所,在灵芝派出所,受害少女刘荷立即指证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男子就是以亲戚的名义把自己领出的人。而侯则拒绝接受记者采访,并口口声声称“法律会说公道话”。目前,警方仍在对此案做进一步处理。
受害人刘荷这几天我被多人猥亵
昨日,受害人刘荷向记者讲述了她这几天的噩梦般的遭遇。
10月18日:我从家乡湖北来到深圳。
10月19日:下午3点多,我在上星第二工业区附近找工作,因为没有暂住证被保安员带到上南派出所,当晚11点多我被送到收容站,在那里一直呆到第二天(20日)下午3点左右。
10月20日:下午3点多,我被喊出收容所,别人告诉我有人来领我,但我并不认识来领我的人(后来经刘荷指证查明这名男子姓侯)。来领我的男的告诉我,是我表姑妈胡金礼托他来接我的,和我一起被领走的还有2男2女。我上了侯某的摩托车,跟着他来到不远处的一家小杂货店。在杂货店门口,停放着10来辆摩托车,10来个操河南口音的人聚在那里。侯某让我在这等着,说我表姑妈很快就会来接我。
我一直等到晚上7点多,也没看见表姑妈,侯某告诉我“胡金礼不会来了”,要把我带走,我不愿意,侯某就威胁我要把我卖到发廊做小姐。我当时怕极了,被侯某强行带到他住的地方,侯某还对我动手动脚并且要和我一起睡。我叫喊起来,他才住手,那一整夜我都没敢睡。
10月21日:捱到21号天亮,侯某把我带回小卖店,整个上午不断地让我给表姑妈打电话,说交500块钱就可以领人。10点多,一个瘦高个用摩托车把我带到附近一座山上,企图强暴我,在扭打中,我的上衣被瘦高个强行脱掉,我用力掐伤了瘦高个的手臂,瘦高个才罢手。到了晚上,侯某又让一个老头子把我带到附近的煤厂,在煤厂内的一间阴暗的小木屋里,老头子不停乱摸我的下身,挣扎中,我把老头子的手指头咬伤了。
10月22日:上午,我被重新带回小卖店。
受害人亲属“他们叫我交500元赎人”
昨日,受害人的两个表姑胡金礼和胡银华也向记者讲述了她俩筹钱赎刘荷的过程。
胡金礼:10月20日上午8点多,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后经证明此人正是从收容所将刘荷领走的侯某)的电话,说我侄女刘荷被送到宝安区收容所,要我拿500块钱来赎,并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但是该男子不肯表明自己的身份。10月21日至21日,侯某不断地给我打电话叫我拿500块钱赎人,但我一时筹不到钱。21号中午我托一位当保安的老乡到收容所附近找刘荷,可是并没有见到刘荷。
胡银华:10月22日中午12点左右,我带着好不容易筹到的400块钱找到侯某,我向侯某要求先见见刘荷是否安全才交钱。侯某答应了。12点多,我在小卖店门口见到被关了近3天、粒米未进的侄女刘荷,我们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曾被刘荷咬伤的瘦高个突然恶狠狠地操起一张塑料凳劈头盖脸地朝我们打过来,我们姑侄两人不顾一切地往收容所方向逃跑。随后我们到派出所报了案。
记者直击警方布控抓获陌生人
昨天下午3时,刘荷在记者和其亲戚陪同下赶到灵芝派出所,所长赵彤深感情况严重,立即派干警赶往小卖店核实情况。
陌生人及其同伙不见影踪
干警和刘荷来到小卖店时,一名摩托仔见到当事人立即驾车逃窜,另两名经常聚集在此的非法营运摩托仔被抓获。一个被刘荷当场指认曾看守自己的人也断然否认自己曾参与伤害刘荷,并称自己不认识侯某,只是经常在一起玩。
3时10分,刘荷又带警方来到数十米远的一家煤厂,但是秃顶老头已不见踪影,在老头乌黑的铁皮房里,警方发现几粒治疗性病的药丸和一份写有“曹恒廷”的门诊病历。半小时后,警方再次来到煤厂,曹某仍没有出现。
侯某住所搜出大量收容单据
3时40分,警方在刘荷的指认下来到位于上川居委会治安办旁的侯某住所。打开房门,警方发现里面一张床上是凌乱不堪的几件衣服和一张编号为0038052的保安区收容遣送站被收容人员电脑查询单。上面写着杨丁英,女,25岁,贵州毕节。而在此张纸上还有一串手写的电话号码和贵州玉塘的字样,背面则是手写字体:胡金礼,电话……,刘荷,1个。查询日期为2001年10月20日,即刘荷被侯某冒领的当日。
而对该房进行进一步的搜查发现,侯的房间里不仅藏有警棍和数部手机,桌上更到处是电脑查询收容遣送的单据,甚至不乏广东清远等地收容遣送部门的收据。其中一张长长的电脑打印单上竟有3人,从电脑显示单的数字看,从今年6月到10月22日,被侯某查询的被收容遣送的人员有数十人。警方当场将侯某的犯罪证据一一登记收缴并继续展开对侯某的抓捕。此间记者数次拨侯某的手机,除第一次拨通对方听后立即挂断以后一直关机。
陌生人侯某在其住所被抓
就在刘荷一脸无奈的时候,灵芝派出所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侯某已经被警方抓获。而抓获的地点就是侯的住所,时间是记者离开后不到20分钟。记者随后赶到派出所,但侯某拒绝接受记者采访,并口口声声称“法律会说公道话”。
截至记者发稿时,警方仍在对侯某进行讯问。灵芝派出所表示将以最快的速度和最公正的结果给受害人和社会一个满意的答复。
启事
对于陌生人从收容所领走被收容人一事,请知情者向警方提供更多线索或拨打本报热线电话:0755—3222424,6131844,本报欢迎读者就此事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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