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苏州的人都知道,人力黄包车是苏州街头流动的景观,显示了苏州古城古朴而又温馨的气息。然而日前本报接到不少外地游客投诉,称在苏州游览时屡遭黄色车夫的“涉黄骚扰”,不知什么时候苏州的黄包车已经变了味,为此记者近日专门暗访了苏州观前街上的黄包车。
傍晚,记者步行去观前街闲逛,刚走近观前街的牌坊就有数位黄包车夫凑了过来要记 者去兜兜风,记者问道兜啥,其中一位年轻的小伙子毫不掩饰地说,去红灯区。苏州还有红灯区?见记者不信,该车夫很干脆地表示只收1元钱。记者决定再走走看看便拒绝了这位年轻车夫的“美意”。
在太监弄,记者刚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休息,又被数位黄包车夫纠缠住,几个车夫一个劲儿地向记者推荐上车兜兜,保证会带记者玩得爽。于是,记者以1元钱的价格选择了一个看起来忠厚的中年车夫,上了车夫的黄包车后,记者开始有意无意地跟车夫攀谈起来。该车夫自我介绍姓钱,是江苏盐城人,在苏州踏黄包车已经很多年了,钱车夫说,每拉一个客人去这些地方他们最多也只收客人两块钱。记者问他,才两块钱怎么划得来?他说,“这个你就不晓得了。要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光靠出死力气挣钱,日子就过不下去了。”说完他又接着开始向记者介绍:“苏州的茶社很不错,找个包厢找个小姐聊聊天,小姐小费你随便给,便宜得很,50元100元都行。如果你不喜欢去茶社,也可以去看表演,有脱衣舞的。”
钱车夫穿街过巷,很快便来到景德路上一个挂满霓虹灯的休闲社茶店前,下车后,记者看到这位钱车夫很熟悉地跟坐在茶社门口的两位浓妆艳抹的小姐打招呼:“有客人来了。”两小姐随即热情地迎上来嗲声嗲气地喊记者:“帅哥哥,我们这儿小姐很漂亮,上楼去看看吧。”顺着一条狭长的楼梯上到二楼进门后,记者发现这个茶社的大堂仅几个平方米,七八个涂脂抹粉的小姐围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抽烟聊天。这时,一个女子过来问记者,是要大包间还是小包间。大包间40元,小包间20元。记者表示不要包间,但该女子说她们茶社只有包间没有大厅。当记者来到不足两平米的大包间坐定后,该女子自我介绍姓陈,是茶社大堂经理。记者翻了翻茶社价目表,发现所有的饮料食品均标价很高。记者点了一杯标价20元的碧螺春,陈经理自己把茶送到包间,问记者要不要找个小姐聊聊天。记者发现所谓的碧螺春,也仅是一个小小的玻璃杯里飘着几片说不清什么产地的茶叶。记者说不需要小姐聊天,喝会茶就走。陈经理当即表示不快,说来茶社的都要找小姐聊天,她告诉记者这里有苏州本地妹、湖北妹,也有河南妹,都很善解人意,陪聊不计算时间,小费随便给,而且还可以去便宜一点的小包间。记者立即提出去看看小包间,陈经理即拉开本屋对面一扇小门,记者上前看时不禁一笑:被几块木板隔断的小包间可能就只有1平米左右,这包间里也仅放了一张软凳子,而且软凳子上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怪味。
就在此时原先记者在茶社门口见到的两个小姐中的一位来到包厢向记者要黄包车夫的一元钱车费。记者假意问:“他拉来客人你们不付报酬吗?”小姐回答:“要付的。你付一元,我们再给五元。”这位小姐才走,又一位浓妆小姐走进记者所在的包厢,一进包厢便坐到记者身旁,并紧紧贴住记者,问记者是从哪里来,到苏州是游玩还是做生意。说话间,小姐双手就开始不老实了,甚至要解记者的衣扣。记者慌忙制止,说先聊聊天吧。在聊天中,该小姐告诉记者,她是湖北人,来这儿才几天。记者问她这儿有多少家这样的茶社,她说有不少,她本人就是刚从另一家“跳槽”来的,这里有十多个小姐,生意不太好,她又埋怨说,苏州这地方不好混。说话间,小姐又凑近记者说,要是你觉得在这里不方便,我可以跟你回酒店,一夜600元。记者只好以这儿空气不流畅,马上还有事儿,以后再来,要求买单结账。一算账,记者吓了一跳,聊天费100元,包厢费则猛涨到400元,而小姐进包间点的那杯饮料和果盘也要一百多元。记者讨价还价半天,最后付了500元。而当记者索要发票时,陈经理却递给我一堆餐饮发票。
记者才走离这家没多远,又有两个黄包车夫喊记者乘车去找小姐。见记者连话也不答,其中一个黄包车夫讲:“可能是苏州人,算了,回去吧。”
随后几天的采访中记者吃惊地发现,不仅是晚上,就连大白天这种向外地人介绍小姐的车主也比比皆是。记者了解到,在苏州的近千辆人力黄包车均挂靠一些旅行社或交通公司。昨日,记者拨通了苏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队电话,一位姓傅的警官在听完记者对黄包车的调查后表示,公安机关将根据法律规定进行调查处理。
另据了解,从昨天起,江苏公安、监察、文化、工商四部门已联手对歌舞娱乐服务场所开展声势浩大的清理整顿工作,而此次整治将坚决查禁歌舞娱乐场所中存在的营利性陪侍活动。凡是在营业性歌舞娱乐场所内以陪喝、陪舞、陪酒等形式从事陪侍活动的一律视为“以营利为目的的陪侍活动”。但愿此次专项行动能彻底洗掉苏州黄包车上的那一层不光彩的“黄”色。本报记者许小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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