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5日,一位在南京开了多年婚介所的刘先生将记者约到一家茶社,说有重要事情相谈。这位刘先生今年只有30岁,大专学历,苏北人。他说,今天约你来,是要向你透露发生在南京少数婚介所里的“婚托”内幕。
眼下南京城里的婚介所不少于50家,但根据国家民政部和省民政厅的有关规定,南京每个区只能有一家,而事实上,每个区的婚介所起码在两家以上,其中至少有一两家是非法 的,仅凭一张办公桌、一部电话、一个营业执照,就开张了。其工作人员大多是清一色的女性,自称是某某“老师”,实际上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是下岗职工。婚介所对外收费每人150元左右。此外,婚介所还会利用开一些交谊会、舞会等活动,向一些征婚者收取一些费用。刘先生还举例说:“你不要小看一个小小婚介所,一年下来的收入,比你记者一年的‘俸禄’还多得多。”他自己曾开过两个婚介所,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一年下来最少能接纳1000个前来征婚的人。“只要你交了钱,不管成功与否,一律不退款。这样算下来,十来万不费吹灰之力便到手了。”
为了让这些征婚者乖乖掏钱,又不至于引发纠纷,一些婚介所便挖空心思欺骗征婚者。一是找来一张美女照片,然后到高校中文系学生中找一些“枪手”,替美女配上美不胜收的诗文,越肉麻越好。再后刊登在媒体上,只留下婚介所的电话,此方法效果特好。文章一出,应征者的信件像雪片似的飞来,还会有很多人打来电话,这时婚介所的“老师”们便会抛出诱饵:想见美女可以,但要交150元入会。可交了钱后,见到的女孩和美女相比,真是相差的太远了。“老师”便会说,人怎么可能和照片上一样呢?人都见了,钱也交了,还能怎么着。有一位南大的女学生,被雇去做“枪手”,写这种肉麻的文章,写多了自己都感到恶心,尽管每字5元报酬,她还是不干了。二是找“托儿”,尽量找自己的同学、朋友甚至家人和征婚者见上一面,这种见面往往一两次便“拜拜”了。而托儿多是女性,她们和对方见面后,提出这样或那样的条件,对方一旦满足不了,便打发走人。刘先生曾用过一个王某做“托儿”,此人是他大学的同学,长得不错,他安排王某和一个离过婚的男人见面。王某竟使招骗走了那个男人的5000多元钱,最后逃之夭夭,那男人找他闹了好一阵子。面对这种情况,婚介所也有撒手锏:“男女之间的事,是两厢情愿的,你骗了人家的感情,给人家几个钱算什么!”三是鱼龙混杂,对征婚者的入会登记不严格把关,给一些已婚者或想到婚介所玩“感情游戏”的人钻了空子。有一位男子持假身份证入会,登记表上登记的资料表明,他是南京某高校的教授,有车有房有钞票,结果骗得了徐州、南京、蚌埠等地的女子前来应征,其中有机关干部,有企业白领,有私营业主,还有某歌舞团的演员和歌手,一个个都既被骗财又被骗色。事后才知道,该男子是这家学校的一名从事普通工作的离职人员,他的住房是租来的,他所谓的车子,其实只是一辆破自行车。
刘先生怕记者对他所提供的内幕有怀疑,便说:“我很快将脱离这个‘行当’,其原因是实在不想再坑人了,抖出这些内幕,是为了不让更多征婚者上当受骗。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提供两个婚介所让你去试一下。”16日,记者手持一张别人的身份证,轻而易举地就在某婚介所登记入会,且很快就和两个女营业员见了面。此后,记者与两名营业员假装“谈崩”,婚介所便给记者派来了一个“托儿”,此人姓李,今年30岁。见面后,她称是某公司的秘书,未婚,也没有男朋友。可记者托人一打听,此人不仅结过婚,最近还生了个女儿。耿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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