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深秋,张阿婆就开始结绒线衫,她说:“几十年来,我已经把结绒线当作一种乐趣。不结绒线,我还能做点啥呢?”65岁的张阿婆告诉记者:70年代初,她在纺织厂工作,每天回到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拆线手套,然后结成“线衣”。那时候,有人能穿一件“线衣”已经“老结棍”
了,她给丈夫、孩子结了一件又一件。“后来,开始结腈纶线的绒线衫,”张阿婆自 豪地说,“我还记得,孩子穿了我结的膨体纱绒线衫上学,别人都羡慕他。”80年代,儿子和儿媳买回来纯毛毛线让她结。张阿婆向同事请教毛衣的花样,经常彻夜不眠,结出了各式各样漂亮样子,是里弄里出了名的巧手。儿媳妇也高兴地逢人就展示婆婆的手艺。“几年前,儿子、儿媳把我结的绒线衫收了起来,开始穿买的绒线衫,而且还给老头子和我也买来机织的四平针羊毛衫。他们说:买的羊毛衫式样新。所以,我只好把箱子里的绒线衫拿出来拆了,给孙子结。去年,孙子读初中了,也不要穿我结的衣裳了。我真搞不懂,自己结的绒线衫又暖和,又好看,他们为什么都不要穿?”尽管儿子、儿媳一再劝她“不要结了,该享福了”,但是她觉得没了结绒线衫的“生活”,日脚不晓得怎样过。去年深秋,孙子把绒线针藏起来,她急得血压高到一百六,最后孙子只好又气又疼地把绒线针放在她的病床前。她说:“儿孙闲的时候会上网,老头子会打牌,我习惯了结绒线衫,无论看电视还是聊天,总是结绒线衫,否则两只手不晓得放在哪里。”本报记者刘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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