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戒毒所里,记者见到了17岁的女孩晓莹。这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女孩,在人生的花季里,她本应像其他女孩一样享受着父母的关爱、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然而,此时此刻,她却不得不依靠强制治疗,来摆脱毒品的桎梏。
我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平时对我管教很严。中学毕业后,我上了一家职专,我对学习没什么兴趣,成绩也不好,经常逃课和在社会上认识的朋友出去玩。这些朋友年龄都比我大 ,也没有工作,都在社会上混。半年前的一天,我到朋友家去玩,一进门,就看见她们3个人正拿着针管注射白粉。虽然,以前也曾听她们提过有关吸毒的事,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见我吃惊的样子,朋友们都劝我尝试一下,说感觉特好。我没敢,但对她们吸毒后那种陶醉、享受的样子产生了好奇。经不住她们一次次地劝说,我决定尝试一下。
第一次吸毒,粉是朋友给的,也是朋友帮我注射的。说实话,那滋味真不好受,打完针就感觉头晕、恶心,后来还吐了。不过朋友说慢慢就好了,劝我再试试,经不起诱惑,我又试了两次。原来,我一直认为自己能控制自己,决不会上瘾的,可这两次之后,我就上瘾了。
我也想过要戒掉,因为吸毒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还需要钱。于是在吸了两个月后,我决定戒毒。可那几天太难受了,腰和腿都很疼,浑身没劲儿,看见朋友们吸时,心里就痒得不行,结果控制不住自己,我又复吸了。
我的白粉都是跟朋友买的,她们都是以贩养吸。刚开始,买粉的钱是用家里给的零花钱,可时间一长就不够用了。反正,我那时也没心思再读书,干脆就辍学帮别人卖服装。打工每个月挣500元左右,粉是100多元一包,我一次也就吸半包,平均二三天吸一次,经济上勉强维持吧。
我通常都是在朋友家里吸,父母一直都不知道。有一次,我妈可能有所察觉,嘱咐我说现在社会很乱,吸毒的人也多,叫我千万别和这种人混在一起。可我还是没听她的话。直到我被送到戒毒所进行强制戒毒,他们才知道。到所里的第二天,我爸妈来看过我一次,当时我们都哭了。妈说姥姥很想我,亲戚们也都很关心我,告诉我一定要安心戒毒,把身体养好。
三个月的强制戒毒很快就会过去。说起今后的打算,晓莹告诉记者,她最想陪妈妈在家待一段时间,然后再找份合适的工作,好好做人,再也不和那群朋友联系了。但当记者问她是否有勇气面对社会各方面的压力时,晓莹看着窗外,沉默了半晌,表情十分复杂,最后她轻轻地说了句“我有勇气”,尽管,那语气带着茫然、无奈和一点点的底气不足。
本来,根据报道需要,记者打算拍摄几张晓莹的照片,但最终我们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对这样一个正在为自己一时的错误,而付出惨重代价的花季少女,面对她那稚气未脱的脸庞,我们始终无法说服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她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新报记者郑然鲁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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