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30日早晨,临近春节的杭州汽车北站显得异常的忙碌。车站对面,是浙江省杭州拱墅区花园港村11组吴家门18号,这里有14户外来人员租住。重庆丰都县妇女王国娟一早起来忙里忙外,然而也应该像往常一样起早的邻居陈德家此时却是一片死寂。王国娟发现陈家门上用粉笔写着“我们去富阳”五个字,昨晚好像还没有,但她也没在意。
中午11点30分,吃过中饭,王家3岁的儿子要找陈家5岁的小哥哥玩,陈家的房门没有 关紧,结果发现房内的地面有血,一个人躺在地上。
杭州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是在11点43分接到报案的。
现场共发现三具尸体,重庆丰都人陈德夫妇及5岁的儿子被犯罪分子残忍地杀死在出租房内。男主人陈德衣着完整,仰躺在床边地上,头部被一件衣服蒙着,床上是其妻子向淑娟和儿子陈飞的尸体。男女尸体头部都有大面积的钝器打击伤,小孩是勒颈致死。现场遭到大面积翻动,男死者平时的公文包不见踪影,身上发现一张今年1月9日提取1.2万元现金的提款单,只因一家全被杀死,一时难以统计钱财损失多少。
案件发生后,省厅、市局领导要求刑侦部门尽快侦破此案。此案被杭州市公安局列为督办案件。
快侦快破,就可能把命案的负效应控制到最小。
经过排查分析,专案组获得了这样一些信息:男被害者陈德32岁,重庆丰都人,长期在杭州做拆房小包工头,近期与同乡田应成合伙做钢材生意。
对现场周围邻居的走访中得知,1月29日晚上8时左右,田应成与陈德在一起打台球。同时,据另外重庆丰都籍老乡反映,确认与陈德一起做钢材生意的同乡叫田应成,暂住花园港村四组。且有经济反常情况:田应成在30日中午将600元的借款还给一同乡,还刚从商场买回一套价值600元的西服,并且他还将乘坐下午的长途客车到安徽,再换船回重庆丰都老家。
此时已是30日下午15点30分,专案组决定马上采取行动!是时杭州市刑侦支队和拱墅区分局的18名侦查员分乘数辆警车立即赶赴位于庆春路的上车点。
真是天网恢恢,田应成乘坐的长途车因其它问题受到交警的盘查,专案组民警赶到时,田应成及其6名同乡正在简易候车室里等候发车。也正在此时,法医的鉴定消息传来,从两名死者的伤口情况看,作案者估计有两名。对此,专案组民警当机立断,将7名丰都籍人全部带回进行鉴别。
经甄别,田应成及其外甥李孝顺(别名李治勇,1981年9月生,重庆丰都人)有重大嫌疑,当即进行突击审讯,并对其随身携带物品进行检查。从田应成携带物品中发现有7000余元现金和带血的衣服。
经初检认定衣服上的血迹是人血,遂进行DNA检验。同时,对两人展开审查工作。30日晚22时30分,李孝顺开始供述与舅舅田应成的犯罪事实。
31日凌晨3时,DNA检验报告显示,田应成所带衣服上的血迹系陈德之妻、被害人向淑娟所留。当日,专案组一方面继续认真审查李孝顺,用证据固定其口供,同时对田应成保持审查态势;一方面继续细致进行现场勘查和调查,发现并固定证据。
根据现场勘查、调查和两犯罪嫌疑人的供述:犯罪嫌疑人田应成经过长期的精心策划,事先以做拆房钢筋生意为诱饵,骗陈德筹集巨款。1月28日,田应成找到外甥李孝顺进行杀人抢劫预谋。
1月29日晚18时许,田、李两人携手套、胶木榔头、电筒等作案工具从古荡暂住地到达陈德家。按预定计划,田应成假意与陈德谈钢筋生意。
时近22时30分许,田、李以方便为名走出陈家,戴好手套,持榔头等作案工具返回,趁陈不备,操起家伙砸陈后脑,再用陈家的榔头将陈砸死。响声惊醒了向淑娟,李孝顺按分工用自带的胶木榔头朝向头部猛砸。田在现场翻箱倒柜,寻找钱物,发现陈子在床上翻动,便将其勒死。最后田从陈妻向淑娟身上搜出了一沓钱。之后,两人先后离开现场,返回暂住地,并将作案工具丢弃。
至此,历经34小时的艰苦奋战,杭州“1.30”特大杀人抢劫案件告破。
(本报通讯员李坚 刑米 本报记者李建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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