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房山区东关上村,有一位山妹子古亚楠,背着残疾的远房姐姐古红柳上学读书到初三。从7岁到16岁,至今已经坚持了9年,姐妹俩一起在风霜雪雨中走过7000多公里崎岖山路。
从上小学起,亚楠就一直背着姐姐。上学的路有1公里,要爬坡、过坎、趟河滩。每天清晨6时,亚楠都要到红柳家背上姐姐,晚上又背回家里,雷打不动。那一次正遇山洪爆发 ,河水陡涨,古亚楠一脚没踩稳,姐妹俩一起倒入河里,被湍急的浑水顺着山涧冲下去100多米。亚楠拼命抓住了河边的一把荆条上了岸,不顾胳膊腿上渗血,踉踉跄跄跑着寻找红柳,她哭喊着:“姐姐,你在哪里,你可不能死啊!”万幸,红柳被两棵树卡住了,亚楠将姐姐抱了上来,姐妹俩抱头痛哭。寒冬腊月,冰天雪地,姐妹俩没少一起摔倒。可几乎每次摔倒,都是妹妹用身体垫着姐姐,姐姐重重地跌在妹妹身上。有一次古亚楠的腿被冰茬划破3厘米的大口子,疼得钻心,红柳难过极了,轻轻说:“要不,别去上学了”,亚楠知道姐姐一节课都舍不得落下,什么也不说,背起姐姐一步三滑地向学校走去。
上了张坊中学,离家40里。亚楠就时常把姐姐背上公共汽车。后来,姐妹俩双双住进了学校宿舍,亚楠成了红柳24小时的“保姆”。清晨5时,亚楠准时起床,帮红柳穿衣服、梳洗、整理书包;帮红柳夹住筷子吃饭,然后,背着或搀着红柳上楼梯、进教室、坐到位子上,为她拿出书本,打开文具。遇到红柳不明白的问题,还要给她讲解。课间,还要背着或扶着红柳上厕所。一到冬天,红柳的手就萎缩,手指伸不开,亚楠常常用自己的手给她捂热,还要帮她解腰带,女孩儿的一些事儿,红柳不好意思让妈妈管,却坦然地让妹妹管。冬夜,亚楠还要为红柳温好被窝,等红柳睡着了,才自己温习功课,完成作业。
从小学到中学,从童年到花季,正是贪玩儿的时节。可每当亚楠想玩儿时,都会背着红柳上山,一起扑蝴蝶、采野花、编花环,姐妹俩咯咯的笑声,回荡在群山间。有一次,为了给红柳摘一朵盛开在山崖的山樱桃花,亚楠差点儿掉进山崖。
古亚楠这么做,图个啥?她说:“我长这么大,没有为自己活过,总是希望别人快乐,我才快乐。在背姐姐的过程中,我感到我也离不开姐姐。她对学习的酷爱,时时在激励我。一想到不帮她,她就上不成学了,我就难过。至于自己耽误了功课,我想得很少。”
古亚楠友善待人、道德崇高。现在,上上下下都在为她能否上一所好高中发愁呢。校长蔡得雨说:“再差半年就该中考了,古亚楠的成绩属中上等,我特别希望能有一所好高中收下这孩子。”(本报记者戚海燕 本报通讯员王成 丁学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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