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年仅16岁的少女 地点:垫江县城新建路134号底楼
双手红肿得发紫,眼神呆滞,精神恍惚,光着脚板,花着脸……
这就是遭遇七年“人间炼狱”后重见天日时的桂英,时间就在离“三·八”妇女节仅6天的3月2日。她之所以能够重见阳光,在一定程度上是难以忍受已连续3天的饥饿,以及监 禁她的人的一时疏忽。
七年后的重逢,没有欢笑,全家人抱头痛哭。
“他常常给我打针,还给我吃药,之后便迷迷糊糊啥也不晓得了。他常打我,用棍子打,用绳子抽。到晚上,还花着脸,装鬼吓我。他还从外面拿很多女娃儿的裸体照片回来。前前后后,一共生了三个孩子,有一个在县医院对门生的,两个死了,一个活的。但生下来后,便不晓得丢到哪儿去了……”
在桂英断断续续的讲述中,七年的非人生活,令人惊心、愤怒,更让人吃惊的是,桂英逃出来后,作孽的易亨明竟找上门来了。
“无耻淫魔”夜半敲门
“2号晚上七点左右,我正在家中弄菜。这时,‘易老板’来了。他隔着窗子,连喊了三声‘爸爸’。开始我没得应,后来我开了门,”桂英的陈世权说,“他发现情况不对头,便逃走。我和桂英舅舅蒋绍成便在后头追。最后,蒋绍成把他捉倒了。他当即就跪在地上,跟我们叩头求饶。”
之后,老实巴交的陈世权等将“易老板”(易亨明)捉到家中。当地派出所得知后,前来将易亨明抓走。
“第二天上午,易亨明的女儿来到我家,对桂英好得很,帮桂英梳头、擦口红。她对桂英说,‘我爸爸对你还是很不错的,别人来调查,就说是刚打工才回来’。”陈世权介绍,“我当场就叫英别说。这事有邻居看到。”
“陈世权是个老实人,我们大家看倒都很不服气。”邻居胡仙哲证实,“当时,易亨明的女儿带了录音机的,准备帮她老汉。我们要她到法院去问,她凶得很,指着我们威胁说,‘我记得倒你们’。”
“其实,桂英在神圣酒楼打工时,身为老板的易亨明就经常骂她,并且已传出风言风语。为此,易亨明的妻子还骂桂英,希望把桂英骂走,以搞断其老公与桂英的关系。”胡仙哲说,“而陈世权也曾将桂英喊回家来,但刚喊回来,易亨明便又来将桂英带走。如此反复了不下十次。”
“最后一次是1996年,易亨明到我家与桂英说了一阵后,自己先走。随后,桂英以感冒了要出门买药为由走了。”陈世权回忆,“她妈觉得不对劲,立即追出门,但从此便没有女儿的身影。”
之后,陈世权到县城贴过寻人启事,亲戚们也帮着找,并到垫江县公安局报案,但都没有结果。后来,陈世权找过易亨明,易表示不知道,还用凳子将陈打伤。
如此,全家人承受着失去亲人的悲痛,直到今天。
群情激愤搅动全城
昨日,记者赶赴垫江调查此事,桂英家住县城边的桂溪镇春花三社。
第一次见到桂英是12点30分,在垫江县人民医院门诊部走廊上。她耷拉着脑袋,象一个被挖去心脏行将离去的木偶,由其舅妈及在县里当政协委员的舅舅59岁的蒋伯林等守着。
整个门诊部走廊上站满了人,没有医护人员前来查看。据说,是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
记者到了一会儿,医护人员终于来了,亲人立即将伤痕累累的送进病房。而这离桂英“不慎”从小黑屋逃出,已经有近5天时间了。亲人讲由于没钱,公安局方面又没有回音,因此迟迟没有送医院。
易亨明所开的餐厅而今已经关闭,但从监禁桂英的小屋到餐厅再到桂英老家的院坝上,随处可见愤怒的人群。大多与桂英素不相识群众说,自己并非是来看稀奇的,而是来见证如此惊天惨剧,来声援桂英的。
“如此禽兽不如的淫魔,五马分尸都不足以平民愤。”
公安机关并没立案
昨日下午4时许,记者赶到当地派出所,指导员表示,此事要到先县公安局。
接待记者的是县公安局皮政委和申副所长。申表示,目前已经对易亨明采取了强制措施,也受理了此案,这样做是因为此案民愤较大。“但我们也不知对易亨明采取的强制措施是否得当,因此目前正在进行调查取证工作。”
申说,“我们知道此事,具体是怎样一件事,现在民间的说法很多,我们也还拿不准。因此,目前还没有立案。”
至于其他情况,申表示由于案子并没有揭,因此不便接受采访。但他表示,此案已经转到县公安局,自己也亲自介入,绝对能够秉公办理。(本报记者何超全、杨新宇、实习生陈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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