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万洙(32岁,黑龙江汤原县人)去年8月我在村里的酒店与朋友喝酒,遇上一个自称去韩国有“门路”的陌生人,讲定价钱是6万元人民币。过了一个星期那名男子来电让我坐火车去上海。
到达上海站后,刚下车就有个40多岁的男人上来问:“是去韩国的人吗?”接着告诉我去宁波的指定旅馆。我乘大巴赶到那个破旧的小旅馆,等候了10多天。9月17日上午,在宁 波的一个小港口,搭上木船去公海。木船载着我们在海上东游西荡整整2天,不见韩国接应船。10月1日晚,我们搭乘同样的木船,又一次驶到公海。我们在海上整整漂泊了5天5夜,饿了就啃发霉的面包,好不容易盼来韩国接应船,谁知发生了活活闷死25人的大灾难。我看着那些韩国船员将尸体拖来拖去,心里真是如刀割一般。我真是痛恨自己,放着正正当当的事不做,要做人不人鬼不鬼的偷渡客。我出去后要告诉我的乡亲们,偷渡是一条地狱路,千万不能再让“蛇头”花言巧语迷惑上当了!
35人拥入水罐舱死里逃生
王武和(福建省连江县人):“蛇头”开始说是办旅游签证,谁知把我们拉上从南到北转了一大圈,结果转到我们邻近的浙江宁海一个小镇上。10月1日晚我们登上木船去公海,在海上顶着风浪折腾好几天,始终不见韩国船只来接应,但没有办法,当时我已身无分文,“蛇头”将我们随身带的所有现金、行李包裹等都已搜走。
10月5日,好不容易来了接应船。快进入韩国水域时,船员赶我们去下舱,我糊里糊涂地跟别人去了水罐舱。当时35个人拥入水罐舱,人挤人简直成了“沙丁鱼罐头”,过了几个小时,我们实在受不住了,使劲地敲打船舱,拼命叫喊,不知怎么,终于将仓盖打开了,大家争先恐后爬出去。这时听人讲下舱许多人死了,只见甲板上躺着许多尸体,有人脸上还有血。我们是7天7夜在一起的同伴,许多人上去做人工呼吸,但人早已断气,我跑到厨房里大口呕吐,我看见许多人都哭了,这悲惨的情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母亲操办加入偷渡行列
连江县龙沙村人王秋亮是母亲一手操办加入偷渡行列的。现母子俩一起关押在宁波看守所。47岁的杨珍妹提起这事泪流满面:这些年我们村里有不少人到美国挣了不少钱,我也有心让呆在家里的儿子王秋亮出去打工。去年6月的一天,我搭乘渡船,听船上有几位妇女在议论出国,问她们出国该找谁,她们做了介绍。过些日子我终于找到当地有名的“蛇头”郑某,付了6000元订金。
儿子22岁了,没出过远门,开始有些害怕,但经不住我的劝说,同意走了。我知道偷渡是违法的,政府知道了要处罚。但是,谁能想到这次闯了这样大的祸,死了20多人。我真是越想越害怕,如果秋亮也死了,那可怎么办?我向政府保证,今后再也不做这种违法犯罪的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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