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福清后,我孤身一人先在石狮市一个建筑工地打工,每天在提心吊胆中度日,看见警察就要心跳加速好一阵,总感觉每个警察都是来抓自己的。到了晚上,噩梦总是伴随着我,我常常在梦中看见警察在追着我跑,半夜惊醒时,浑身是汗。
那段日子,我不敢和家人联系,也不敢和别人多说自己的事。这样的日子过了不到一年,我在当地实在找不到活了,同时感到大城市还是不安全,于是约出女友躲到改嫁在古田 山区的母亲家中,过起了“隐居”生活。
在母亲家躲藏了4年,我也经常出去打工,但为了安全起见,我每次总是到比较偏僻的修路工地去打工。由于负案在身,每当受到工头欺负或拿不到工资时,我从不敢与人争执,生怕事情闹大引来公安人员。而我的女友也和我一样过着见不得光的生活。每次打工挣得的打工钱,都如数交给母亲,我觉得自己欠家人的很多。但,我醒悟得太迟了!
虽然在母亲家里躲了4年没被抓住,但从家乡时时传来公安机关仍在查找自己的消息,加上后来我听说“老叶”被枪决,其他成员也被判了重刑,我感到更加害怕。我觉得躲在福建也不安全,想再找一个栖身之地。正好,朋友打算到新疆打工,我就和女友来到乌鲁木齐修公路。到新疆后,我们拼命地干活,挣了一笔钱,这些钱每一分都是干净的。一年后,一个亲戚在兰州开了一个厂子,约我到兰州帮忙。到兰州后,我们用打工挣的钱开了一个水产店。
没想到,店开业时间不长,女友竟和一个外地人好上了,最后留下一封信私奔了,让我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看过信后,我如雷轰顶,失去她和负案在逃的双重压力使得我几近崩溃,在黄河边坐了几天几夜,我有好几次都想一死了之。
多少年来悔恨一直噬咬着我的心,我多么渴望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且奶奶和父亲都上了年纪,我多么希望能回到他们的身边尽尽孝心……(本报记者 魏洪平 兰州晨报记者柴用君范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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