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网讯 小学6年级的小娟经常被可怕的噩梦惊醒，“我梦见姚主任拿着刀追杀我和班主任。”小娟说，“每次做梦都把我吓得从床上跳起来。”与小娟是隔壁班同学的小珍也同样被噩梦所困扰，“什么样的噩梦都有。”小珍说，“梦里面的东西都很恐怖。”

　　小娟，还有小珍，她们至今还没有从遭受过性侵犯的阴影中挣脱出来，而涉嫌性侵犯她们的是化州市丽岗镇某小学的教导主任姚某。姚某外表很斯文，因为涉嫌侮辱、猥亵、强奸5名小学女生，3月19日被警方刑拘，据警方初步调查，姚某从去年11月份以来，利用谈话、教电脑等借口将该校5名6年级女生骗至宿舍，多次进行猥亵、奸污。受害女生中有两人被他多次诱骗猥亵、奸污，两人遭他猥亵，一人被逼脱衣拍照未果。

　　这起校园连环性侵害案发生后，记者于近日赶赴化州市丽岗镇进行调查。校方回避了记者的采访，受害女生回忆了事件经过，姚某在看守所接受采访时向记者承认了罪行。调查中，引起记者高度关注的是，受害女生向施暴者提出过警告、向校方做过检举揭发，但校方没有采取必要的手段阻止姚某继恶，导致在长达半年的时间内，5名接连遭受性侵犯，而受害学生的防护意识较差，学生家长又疏护，从而让性犯罪分子有了可乘之机。

　　“你这样实在太过分了”

　　首个受害者小娟逃脱姚某魔掌后亲手递交过警告信　　　　　　　　　　　　　　　　

　　在丽岗镇某村，记者找到了首个遭到姚某猥亵的小娟。她向记者讲述了当时的经过。

　　去年11月中旬的一个中午，正在值日的小娟被姚某叫到其在校内的宿舍门口，姚某邀请小娟进屋照相，但小娟不愿进门，姚某将小娟拉进房间并锁上门后，拿出一部照相机对小娟说，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照相。小娟疯狂地拍打房门要求出去，这时门外传来其他同学喊值日生开教室门的声音，姚某怕别人听到只好放她出去了。

　　小娟说，她不愿进姚某的房间是因为以前就发现他有点坏。“他经常在广播站里摸我和另外一个女同学的手”，小娟曾是校广播站的播音员，她有点害羞地说，“他有时还把手搭在我们的肩膀上。”

　　据警方调查，这是姚某调到该小学以来的首次作案。

　　事发后，小娟不敢告诉父母，她写了一封信在事发三天后亲手交给了姚某。信中写道：“前几天发生的事给我一个很大的打击，我不知你对别的女同学做过些什么。这次你这样实在太过分了，我暂时不告诉老师和爸妈，我想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如果不改的话，后果自负。我再次警告你，希望你能改正。以后我再也不去广播站广播了。“

　　这封警告信犹如石沉大海，小娟说：“事后教导主任看我的眼光与看别人不同，瞳孔特别大。”

　　在今年二月刚开学时，小娟将此事告诉了班主任。班主任听后颇感惊奇并认为不大可能，但还是向校长做了汇报。校长向小娟询问了当时的情况后，又把姚某找来，问他是否有这回事，姚某当场否认。

　　“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

　　惨遭强暴的小珍不愿开口讲述只能用笔回答记者提问

　　刚从田里插秧回家的小珍坐在贴满各种奖状的客厅里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小珍是5名受害学生中受到伤害最严重的一个，她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当时发生的一切，记者和她之间的交流是无声的，一问一答都是用笔来完成的。

　　被小珍称为难以开口的事情，发生在上学期寒假补课的时候。2月6日上午，姚某叫住了正准备回家的小珍让她到自己房间来帮忙计算期末考试的分数。小珍听从了，就在她埋头统计分数的时候，姚某把她“拖进”了卧室。小珍写道，她曾尝试用力推开他，但没起作用。“接下来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情……原本很斯文的老师，就像一个野兽一样。”在姚某施暴过程中，小珍尝试用各种办法反抗但都没起作用。事后，姚某叫小珍不要告诉别人，然后打开房门让她出去。

　　在采访当中，长得很秀气的小珍一直低头不敢看人，手里不停地摆弄着作业本，她说，发生那件事情后，她上课时经常走神，“主任教我们数学，上课时我不想看他，只好看字。”两个月来，小珍愁容满面、闷闷不乐，成绩快速下降。这些异常的现象引起了班主任的注意。

　　3月14日晚，班主任向小珍问明了情况。“我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班主任。”小珍说：“班主任听了后说，就当发生了一场噩梦吧。以后他再叫你去，你就找借口不去。”

　　小珍无奈地对记者说：班主任知道这件事时反应很平淡，因为老师知道以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虽然小珍向老师汇报了受辱的详细情况，但教导主任依然逍遥法外，小珍说：“他和往常一样，还在教我们数学。”

　　“你的主意被我猜穿了”

　　学过几个月武功的小静将事情告诉妈妈后姚某终于落网

　　姚某也许想象不到，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不仅敢反抗他这个教导主任，而且将被辱一事告诉了学校和家长。在母亲的陪同下，小静向记者讲述了事情经过。

　　曾跟妈妈学过几个月武功的小静，没想到会这么快派上用场。3月12日，全校学生在排队准备放学回家时，姚某走到小静面前，让她中午11时半到学校来帮忙。与小珍不同的是，主任让她在客厅里数奖状。在小静数奖状的时候，姚某把手搭在小静肩上问摸一摸行吗？遭到拒绝后姚某仍用手乱摸小静上身。随后，姚某又问小静是否想学电脑，再次遭到拒绝后，姚某采用暴力拉了3次把小静拉进卧室。在卧室里，姚某用电脑播放VCD音乐碟，画面全是穿泳装的女人，他指着画面问小静“你看这女人漂不漂亮”、“你看这女人多大？”等问题，然后把小静按在床上用手乱摸，小静奋力反抗，打了姚某两拳踢了一脚，最后一拳把他打倒在床上，姚某捂着肚子气急败坏地说：你还真会武功。这时学校里的学生逐渐多起来，一些午睡的老师也已经起来在外面走动，姚某看到无法得手只好作罢。

　　就在小静打开门想出去时，姚某追上来问她需不需要钱用。小静对记者说：“跑出主任房间时我对他喊道：”你死定了，你的主意被我猜穿了。‘主任当时站在走廊里看着我跑下去。“

　　当天晚上，小静将此事告诉了隔壁班的好友、也曾遭到姚某猥亵的小娟，两人决定将此事向班主任报告。第二天早晨，小静的班主任接报后马上向校长做了汇报。下午4时小静又将此事告诉了妈妈。傍晚时分，小静的妈妈联合小娟的妈妈一起到学校向校长“讨个公道”。小娟对记者说：“我妈到学校时校长还没有报警。”愤怒的家长出现后，这起教导主任猥亵、奸污小学女生的案件迅速浮出水面。

　　3月19日下午2时许，丽岗镇派出所接到报案后，马上组织专案小组秘密进校调查。警方调查发现，除记者采访过的这3名女生外，6年级学生小珍和小华也曾多次被姚某诱骗、猥亵、奸污。当晚派出所决定传唤姚某，但姚某已闻风而逃。晚上12时，警方在化州将姚某捉拿归案。3月20日，姚某交代了所有的罪行。

　　“共有12学生遭毒手”

　　部分受害者回避记者采访，村民虽感愤怒但不愿多谈

　　记者在化州采访期间，校方一直回避记者。当记者来到学校时，学校拒绝记者进入校园，并称校长在镇教办开会，记者赶到镇教办却被告知，白天从来不开会。随后，在当地有关人员的陪同下，记者再次来到学校，却发现学校已放农忙假。找到校长家里仍被告知他在镇教办开会，记者用校长家里和镇教办的电话CALL了校长多次，但他均未复机。

　　在记者采访过程中，几名关键的受害人一开始也都采取了回避的态度，记者曾于夜晚进村寻找某受害学生，但她家里人告诉记者她去同学家睡了。经多次寻找，记者终于在田间找到了该受害者，但她一见到记者就跑开了。记者望着无人耕种的田地，脱鞋下地插秧，过了很久才等到她重新回来并接受了采访。

　　根据受害学生及其家长提供的数据，该校先后有12名6年级女学生惨遭姚某毒手，“一共有12个学生受害，光我们班就有8个。”小珍对记者说，“而且听其它学校的女生讲，姚某在她们学校任教时也有这种事发生。”到底有多少学生曾受过伤害？记者无从查证，丽岗镇人大代表麦晏对记者说：“这里的群众素质不高，出事之后，都害怕自己的女儿嫁不出去，家长都不愿意讲。”

　　采访中，当地村民在谈到姚某时无不感到愤怒，一名有女儿在该校读书的村民对记者说：乡里乡亲对这件事的意见非常大，但又不敢讲出去，怕学校老师对自己的孩子有意见。而姚某的一位同事说：姚某败坏了老师的声誉，我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对此事的发生表示非常愤慨。丽岗镇人大代表麦晏对记者说：任何人都想把他绳之以法。

　　(文中受害者均为化名)

　　我只能对她们说对不起

　　在采访了这起校园性侵害事件的经过后，记者于4月9日下午走进了化州市看守所对犯罪嫌疑人姚某进行了采访。在整个采访过程中，姚某似乎很平静，甚至在谈到那些身体和心灵都受到深深伤害的女生时，他居然笑出了声，如果不是在看守所里，记者可能无法控制要教训他一顿的冲动。

　　记者：你为什么会对这几个学生下手？有几名学生受到伤害？

　　姚某：事情的发生很偶然，开始是一时冲动，为什么冲动我也不知道，很难解释。但她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的，没有人做任何反抗。我对她们都是明说，比如我能不能摸摸你，有的女生就说可以，有的就说没关系，有的就只是点头不作声。接下来，我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操作，时间有3到4分钟。

　　记者：身为人师，你明知她们是小学生而且尚未成年，为何还要这样做？读过中专、大专，又担任学校教导主任，你究竟懂不懂法？

　　姚某：我知道自己被抓是因为我调戏女生，但我过去没有想过后果。我不知道她们有多大年龄，我只知道《治安管理条例》。对受害的女生，我只能说声“对不住”。

　　记者：你都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对这些女生下手？你有没有想过你妻子的感受？

　　姚某：事情都发生在宿舍，时间是课后或中午放学后。平时我和妻子住在学校里，星期六和星期天她回我父母那里，这样(老婆不在时下手)可能对老婆的影响不大。

　　记者：你和你妻子常见面吗？想不想见你的儿子和妻子？你对得起她们吗？

　　姚某：我们过去天天在一起的，但从上月19日到现在没有见过他们，我很想儿子也爱我老婆，我们是自由恋爱。我非常想见他们。现在我只能尽量做好我的(改造)工作。现在我很怕见到她(妻子)。到那时我不知道该讲什么(声音哽咽)，我现在也不知道怎样向老爸交代，希望儿子能早点独立，不要太任性。

　　记者：你是什么性格？你受的家教如何？

　　姚某：我是一个内向的人。我爸爸是个教师，小时候他对我非常严格，他叫我做什么我都听。我的朋友都是我以前的同学。

　　记者：假如你有个女儿在小学读书也遭遇这种伤害的话，你怎么办？

　　姚某：(避而未答)我非常想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能否告诉我？我的小孩和老婆现在怎么样？我也想过伤害的不光是学生还伤害了家人，我现在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能否告诉我吗？

　　记者：是什么原因让你接连伤害如此多的女生？

　　姚某：对她们有一点喜欢，(笑了笑)感觉她们很秀气，成绩非常好。她们长相一般，算漂亮，但不是很漂亮。因为我教她们，清楚她们。小樱的家庭很贫苦，我经常给她一些钱用。和她们手偶然之间碰到一起，我就会有生理的需要，有一点冲动。

　　在家乖孩子在校好老师

　　父亲不信他会出事

　　有着35年教龄的姚老汉始终难以面对这样的事实，自己钟爱的小儿子姚某会因涉嫌猥亵、强奸小学女生被公安机关刑事拘留。“我不相信他会出事。”姚父说。据姚父介绍，他膝下共有两儿两女，姚某排行最小，在家里也最少受苦，他读中专的学费就是哥哥替他交的。1998年，姚某从广州财贸学校中专毕业后，就分配到小学教书，先后换了4所学校，1999年与一位女教师结了婚，现在有一个儿子。“怕被人家打，他老婆带着儿子出去避风头了。”姚老汉无奈地说，“现在我最牵挂的就是那个小孙子了。”

　　姚父眼中的姚某是个非常听话的儿子，父亲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姚父说：“他为人老实，从不讲粗口。”而且姚某很少出去交际，读书非常勤奋，除了亲戚之外没有什么朋友，甚至他很少花钱，除了打乒乓球外也很少参加体育运动。

　　同事眼中的姚某除了斯文、对人有礼貌、从不讲粗口之外，就是他头顶众多令人羡慕的光环：换过4所学校，而且学校越换越好；在校长去外地进修的时候负责学校全面工作；曾获得“化州市优秀辅导员”、市级“文明教师”、镇级“先进教师”等称号。该校有的班主任听到学生的举报后，第一个反应除了惊奇之外就是认为不大可能。

　　一位女老师对记者说：“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他会做出这种事情，但你不得不承认这种毫无特征的大色狼就在身边。”姚某的外在表现让人们觉得他是个与罪恶无缘的人，但实际上他内心世界已经蜕变。丽岗镇人大代表麦晏认为，虽然姚某平时看起来很老实，但他的个人素质有问题。

　　事前有预谋事后善伪装

　　他做坏事不留痕迹

　　据该校的部分学生向记者反映，受害的女生不但读书好，而且相当一部分是班干部，这些学生在班里还都算得上是“班花”。一学生说：“小静是文明委员，样貌在班里排第一；小珍是班干部，样貌在班里排第二；小娟是广播员，样貌在班里排第三。”姚某在看守所里对记者说，他之所以选择向她们下手，是因为她们很秀气，而且成绩非常好。

　　“他做坏事从不留下任何痕迹。”小娟对记者说，“他每次干下那种事情后，都是神采奕奕、笑嘻嘻的，好像什么都与自己无关。”

　　一知情人对记者说，姚某作案都有预谋，他一般选择在老婆不在和午休的时候下手，这样可以掩人耳目。

　　据了解，姚某在作案期间，处处以自己教导主任的权威来压制女学生。例如他在叫小娟上楼时叫道：“主任叫你，你都不来？”此外，小静在主任的房间里遭到猥亵时，他威胁小静说：“我是主任，你不怕我吗？”的确，小静一想到他是主任，几乎就不敢反抗了。

　　此外，不少女生向记者反映，姚某比较偏向女生。在下课后，他经常小声问一些女生要不要钱用。小静愤愤地说：“他好像很有钱似的。”他在过年后曾给了小樱80元钱，说是给特困生的。小静说：“姚主任被抓后，小樱觉得他儿子没有爸爸真可怜。”

　　一个陈旧而似乎无法破解的话题

　　谁为性侵害者壮胆

　　在近半年时间里连续猥亵、奸污5名女生，教导主任姚某为何如此大胆？为何有学生举报后，他仍继续作案？记者经过调查后发现，姚某用良好的形象蒙蔽了众人，沉默的受害学生让他壮了胆，校方无效的监察更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把黑手伸向无辜的女生。

　　一名学生的挑战没能阻止他，更多的学生选择了沉默

　　姚某在第一次向学生伸出肮脏的手时，就受到了小娟的挑战，这个女孩当天向他递交了警告信。事实表明，姚某收到信后，并没有就此罢休，在此后近半年的时间内仍然猥亵、奸污其他4名女生，当中有3人选择了沉默。

　　“在信中我直接称呼教导主任为姚某。”小娟告诉记者，“我认为他不配做我的老师。”小娟说，“我当时不想告诉老师和爸妈，写信的目的就是想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事后教导主任看我的眼光与看别人不同，他的瞳孔好像特别大，但他再也没有骚扰过我。”

　　在校方对姚某的“监察”之下，性侵害事件仍旧发生

　　在姚某作案近半年的时间内，学校已经收到学生的举报，校方也表示“要监察姚某的行动”，如果当时监察的行动行之有效的话，至少受害的程度不会那么严重，悲剧也不会一再地发生。

　　“今年二月这学期刚刚开学时，我就把此事向班主任和校长汇报。”小娟对记者说，“老师和校长事后对我表示，他们会监察教导主任的行动。”但就是在“监察期”内，悲剧竟然接连发生。3月8日中午，6年级学生小樱突然出现在学校饭堂，姚某看见后连饭都没有吃完就带着小樱去他的宿舍。3月12日中午，小静在主任房间遭到猥亵。事后警方证实，小樱和小静都是曾被姚某猥亵、奸污的女生。

　　“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扳倒他的。”小娟无奈地对记者说，“因为没有真凭实据，一个小女孩的讲话有谁信？”

　　面对警方的调查，许多师生选择了回避

　　3月13日，教导主任猥亵、奸污女生案暴露后，受害的学生家长们开始向校方讨“说法”，校方在第一时间向镇教办反映情况，姚某告诉记者：“家长找到学校后，教办领导和校长都找我谈话，我当时觉得事态非常严重，那天晚上八九点钟我在化州。”3月19日下午2时许，丽岗镇派出所才接到报案。当天晚上，派出所决定传唤姚某时，他已经潜逃至化州。办案民警在接到报警后随即在师生中间展开秘密侦查，但有人碍于面子不敢说实话。民警把高年级女教师作为调查重点，并进行了耐心细致的思想教育，被调查者才如实相告。

　　缺乏与家长的沟通，让她们无法及时得到保护

　　被姚某猥亵、奸污的女生，出事后选择向谁诉说呢？记者在调查中得知，她们都不把家长排在第一位置。

　　小静出事后，她第一个告诉的是自己的好朋友，老师排在第二位，家人则排在第三位。她和其他受害的女同学一样，很少和家人沟通。“平时我和女儿很少沟通。”小静的妈妈说，“以前我在深圳打工，自从孩子出了这种事后就不敢扔下她出去了。”

　　小娟出事后，她首先想到的是写信警告教导主任，其次是将此事告诉了好朋友小静并警告她教导主任很坏，要提防。第三是告诉老师，直到小静出事后，小静的妈妈找上门来家长才知道这事。“我在化州上班，从早上6点一直干到晚上6点，孩子的爸爸则要上夜班。”小娟的妈妈说，“我们根本就没时间在家，所以从来都很少与孩子谈心。”

　　父亲在深圳做生意的小珍出事后，她一直把事情放在心里面，整天愁容满面、闷闷不乐，而且成绩快速下降。直到事情无法隐瞒下去，被老师问起她才讲出来。小珍的妈妈说：“每天都被繁忙的农活和家务事所困扰，直到老师来家访才知道女儿出了事。”

　　有人认为，如果能沟通多一些的话，教导主任猥亵、奸污小学女生的事也就不会接连发生，至少受害的学生人数不会这么多；如果能沟通多一些的话，可以让这些受到伤害的学生从阴影中迅速走出来。但事实上，大多数受害的学生选择了沉默和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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