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伙人的大肆鼓吹与欺骗下,三名原本只想学点足疗、按摩手艺补贴家用的抚顺妇女带着发财梦想糊里糊涂地踏上了阿联酋的土地。然而,噩梦般的经历使她们不得不历尽周折逃回家乡……4月22日,记者在抚顺见到她们时,三人哭作一团,不堪回首的梦魇令她们至今不寒而栗!
误入“足疗”
2001年底的一天,42岁、下岗在家的罗云(化名)本想去位于抚顺市站前的一家职业技术培训学校咨询一下,学门手艺,以贴补家用。谁知在经过与之不远的“抚顺市华荣职业技术培训学校”时,被一自称“魏老师”的中年女人拽住攀谈。“妹妹,我看你人老实又肯干,学搓澡啥的白瞎了。学足疗吧!我这教的好,还包分配,推荐,每个月的学费只有300元。”
回家考虑了两天后,罗云又来到了该培训中心。一看有“门儿”,“魏老师”又劝她说:“你不是想赚钱供孩子念书吗?足疗赚钱最快,我这里好多学员都赚了大钱,有的还在国外大有发展。”
采访时,罗云向记者表示,未对什么“出国发财”做任何考虑。与罗云几乎同时交纳了300元学费,并且想法一致的还有何美与曾丽两名女士。
“推荐”出国
2002年1月初,“魏老师”开始往罗云等三家打电话称“阿联酋急需足疗人员,一个月能赚7000元,机会难得”,并表示办理手续所用的全部24000元钱,可分两次付清。此后,一直到2002年3月中旬的这段时间里,罗云等三人分别向家人、朋友借钱,分两次交足了全部费用。但令这些姐妹们疑惑的是,每次交款得到的都是一张手写、盖有“抚顺市华荣足部按摩培训学校”印章的“收条”,而且第二次交款时要把第一次交款时得到的收条交还给校方,在临出国前1小时第二次交款时得到的收条也必须交还给校方。2002年的春节头几天,“魏老师”在电话中说:“我在阿联酋的学员回来了,带你们去之前,想先看看你们,见个面。”正是这次短暂的见面,三人见到了今后为她们带来噩梦的“小郭”(女)和“小张”(男)。
“噩梦”一场
2002年3月19日,罗云等三人登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直到出发前,三人才得到了一直保存在校方手中的签证。3月20日,三人与“小郭”一同乘上了途经乌鲁木齐至阿联酋的航班。
十几小时后,当地时间凌晨两点,北京时间3月21日早6时,飞机降落在阿联酋的迪拜。
在等候了近两个小时后,夜色中,曾丽被一名中国男子驱车带走,而罗云与何美则被小郭带到了她们后来只知道叫“拉斯海姆”的城市。她们哪里知道,阿联酋根本没有什么“学员开办的足疗店”,都是些中国男子租用的当地民房,里面几乎都有少则几名多则四五十名妇女,她们年龄在30岁至50岁之间,表面做按摩、足疗生意,暗地里则从事卖淫活动。
曾丽说,她到了这种地方的第二天,开车接曾丽来的男子便让她进屋接客,不知细情的曾丽刚刚准备足疗,“客人”便对其动手动脚,并欲掀她的上衣,吓得曾丽一声惊叫逃出了屋子。老板见状不屑地骂道:“来这就是让你们干这个。在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曾丽被先后送到了4个这样的地方,但她誓死未从。罗云更惨,由于宁死不肯就范,几经周折后,自己被一个人带到了一个小屋里,可老板借口出去买吃的一去不返,整整两天两夜,罗云被关在小黑屋里,没吃、没喝、没法睡觉。
就是这样,三名抚顺妇女仍然没有屈服。曾做过幼师的曾丽,在到阿联酋的第三天借出外“拉皮条”之机买了一部手机,并暗地与家人取得联系,把情况告诉了家人,而且通过电话记录与小郭通上了电话,得知了她的住所。与此同时,罗云与何美凭借记忆及一位好心中国男子的帮助,也找到了小郭的住所。当三姐妹在分别了近一个月后再次重逢时,三人不禁抱头痛哭。在费尽周折终于索回自己的护照和签证后,三人搭上了回国航班。誓讨说法
三人已经就此事向抚顺市公安机关报案。抚顺市公安局出入境管理处案件调查科徐科长表示,公安机关已了解到部分相关情况,但详细情况仍在调查中,不便详细透露。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该培训学校私自办理或与他人合作办理国内人员出国事务一事存在问题,抚顺市劳动局培训处有关人员表示,如果替学员办理劳务输出一事事实准确,该培训学校属超范围经营,如情节恶劣有关部门可按有关规定予以取缔。同时劳动部门还了解到,该培训学校未经批准印发宣传材料的行为。
4月22日,在该学校记者见到了法人代表张宝华。他表示,自己不完全知道其中的详情,有些东西对记者无可奉告,至于“魏老师”其人,张宝华更是闭口不谈。而采访时记者看到,该校教室内的按摩床仍然摆放整齐,其他教学物品也一应俱全。另一间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放着各式宣传资料。目前,三人已向法院递交了诉状,本报将继续关注。主任记者于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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