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10时左右,本报接到一个电话,一位自称姓陆的先生告诉记者,当天早上苏州市相城区渭塘镇雪泾村一名20多岁的打工男子上吊自尽了。五一节日期间,打工者为何走上绝路呢?记者闻讯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
当记者11时左右赶到渭塘镇雪泾村时,远远地就看到路边围着一群村民,他们正在议论这件离奇的自杀事件。在村民们的指引下,记者来到了事发地点———该村的一幢小二楼 前,只见屋子里里外外已经挤满了村民,他们大都是闻讯后,赶来慰问的。在死者自杀的现场———灶间内,记者看到尸体以及当时死者用于悬梁的绳索早已不在现场,灶间的屋顶已被掀走一块,据说这是当地的一种风俗习惯。在靠灶台的地方,记者看到了一根横梁,横梁上有明显的绳索勒过的痕迹,据村民介绍,死者周广峰就是在这根横梁上自尽的,屋梁上的印痕就是死者自杀时所留。
这间屋子的主人、靠手艺活为生的刘寿泉师傅向记者讲述了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刘师傅告诉记者,4月8日的时候,住在他们家隔壁的一位村民领来了年仅21岁的堂弟周广峰,介绍给他做徒弟。他见周广峰人挺老实本分的样子,加上又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介绍的,二话没说就收下了,并讲好吃住都在他家,工钱到年底再结算。就这样,周广峰在他家住下了,小伙子因为有些口吃的毛病,平时不大爱和别人说话,干活却很卖力,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5月2日,刘师傅带着周广峰和另外几个干活的师傅到渭塘镇上一户人家做手工活,晚上那户人家留他们吃晚饭,由于周广峰不喝酒,所以早早就吃完了,于是6点左右,刘师傅就让周广峰先回去休息了。当刘师傅喝完酒回到家,看到周广峰的房门关着,就招呼了一声:“你可以早点睡了。”当时,周广峰答应了一声,说:“我就睡了。”于是,刘师傅就放心地上楼睡觉去了。第二天早晨,刘师傅被一声尖叫声惊醒,当他冲到楼下时,却发现小徒弟周广峰已经冰冷地悬在了屋梁上。
无论是刘师傅一家,还是周广峰的堂哥对周广峰的自杀的原因都百思不得其解。刘师傅表示,周广峰平日话不多,也没听说与别人有过节,而且出事之前,情绪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周广峰的堂哥也表示,平日就数他与周广峰相处得最好,周广峰每每遇到什么难事都会告诉他。周广峰初中毕业后,一直没有找到一份固定的工作。大约一个月前周广峰找到他,托他找份工作,他因为和周广峰关系很“铁”,所以也没有多问,就介绍他到刘师傅家学徒。5月1日,周广峰还在他家待了一整天,一起玩一起吃饭,他没有感到任何不祥的征兆。但围观的村民们表示,他们听说周广峰出来打工是与父母吵架后跑出来的。究竟周广峰为什么自杀,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记者随后与渭塘镇派出所取得了联系,派出所的一位王警官告诉记者,他们派出所接到报案后,立即赶到了现场。从现场情况来看,死者是踩着灶台悬梁的。法医也进行了鉴定,现初步定性为自杀。对周广峰的自杀原因,王警官表示,就警方现在所掌握的资料,并没有任何具有说服力的原因。王警官说,目前警方所能做的就是帮忙对死者家属做一定的解释抚慰工作。
据了解,截至记者发稿时,周广峰的父母已得到了儿子出事的消息,并已在赶往苏州的途中,儿子的突然死亡会给这对父母带来什么样的伤痛,以及刘师傅一家该如何处理此事,就暂不得而知了。但年纪才不过21岁的年轻小伙子选择自杀,给人留下的深思却有很多。
本报记者叶辉
《江南时报》(2002年05月04日第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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