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发人深思的悲惨故事,两个在广东打工的湖南妹子因为被骗走证件和路费,竟被18岁的黑心老乡控制卖淫达4个月之久。湖南省永兴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民警闻讯后,不到20小时就将犯罪嫌疑人抓获。这个故事发生在深圳市宝安区龙华镇。
为解家困南下广东打工
阿翠16年前出生于永兴县一个普通农民家庭,自幼知书达礼,贤慧懂事。随着生活的逐渐好转,16岁的她已长得亭亭玉立,身材高挑,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只有16岁的姑娘。
阿翠的家乡山青水秀,煤炭资源丰富,周围的农民一直通过在煤矿打工来养家糊口,这两年随着国家关井压产政策的出台,该县的非法小矿井纷纷被炸毁。一直靠到煤矿打工来养家糊口的农户出现了经济困难,阿翠家也不例外。为减轻家里的经济压力和增长社会见识,阿翠中学毕业后与比自己年长两岁的同乡阿桃一起来到广东,想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辗转几日后两人很快在老乡的介绍下在东莞市厚街镇一家鞋厂找到了工作。工作虽然辛苦,工作时间也较长,但一个月下来能赚一千来块钱,有时晚上加班还要另外计加班工资,这个数目在东莞虽不算很高,但对她们两人来说可是一笔大收入。阿桃和阿翠都感到很满足。每个月领到工资后,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留作自己零花,其余全部寄给了父母。
轻信老乡善良少女受骗
今年年初,阿翠和阿桃回家过完年后又继续来到鞋厂打工,日子倒也过得充实平淡。但老乡谢春英和李一斌两人的到来改变了这两个湖南妹子的生活。谢春英(女,18岁)、李一斌(22岁,谢春英男友)两人出生于永兴县农民家庭,但他们从不干农活,对农村的一切均看不惯。2002年元月,为过上舒适生活,两人双双来到深圳市寻求发展。可两人文化底子薄,既无一技之长,又不愿进厂干吃苦的活儿,工作一直没有着落。一个多月后,两人身上几百元的盘缠已所剩无几,在街上看到深圳一些人生活过得丰富多彩,他俩心理感到不平衡。为尽快摆脱困境,两人天天到人才市场和职介所寻求工作,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一天晚上,两人看到一些美容美发厅的生意十分火爆后,也想做生意赚钱,但苦于无本钱。曾经在美容美发厅干过的李一斌突然“灵机”一动,产生了控制妇女卖淫来牟利的念头。自以为找到了赚钱捷径的谢、李两人立即付诸行动,寻找能容纳小姐的发廊。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听和找寻,谢春英、李一斌在深圳市宝安区龙华镇找到了一家熟人开的美容美发厅。经与发廊老板协商,发廊老板同意谢春英带人到美容美发厅坐台,美容美发厅只收取坐台费,其他事项美容美发厅不管,由谢春英和李一斌负责料理。
谢春英和李一斌见生意谈妥,便马上开始物色小姐。由于谢、李认识的朋友不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小姐,被钱财冲昏了头的谢春英和李一斌便萌生了骗取老乡来卖淫的歪念。
今年2月,李一斌和谢春英两人到东莞市厚街镇某鞋厂找到老乡阿翠、阿桃。在广东能见到真正的老乡,阿翠和阿桃感到十分高兴,并热情款待了李、谢两人。在餐桌上,谢春英、李一斌边享受老乡款待他们的佳肴,一边向老乡吹嘘其在深圳是如何能干、如何有钱,工作的条件又是怎么好,老板又是多么赏识他们。最后李一斌称这次老板让他们两人来招员工。李、谢两人看到阿桃、阿翠听得如醉如痴,便不失时机地邀请她们去深圳发展,涉世不深的阿翠和阿桃答应了李、谢的邀请,于是辞去了东莞的工作,跟随李一斌和谢春英来到了深圳市宝安区龙华镇。
身陷魔窟惨遭摧残
正当阿桃和阿翠庆幸遇到了这么好的老乡时,李一斌和谢春英露出了他们的本性。李一斌和谢春英以要办证为借口将阿桃和阿翠身上的证件拿走后,便说目前经济萧条,厂里出口下降,工厂突然决定暂时不进人,并流露出介绍二人到发廊做事的想法。听出话中有话的阿桃和阿翠立即拒绝了李、谢二人的“好意”,并提出要回东莞。李一斌和谢春英哪容得这两只快煮熟的“鸭子”又飞走,决定给阿桃和阿翠一点颜色看看。于是李一斌和谢春英强行搜走了阿桃和阿翠的钱物,并由谢春英日夜看守着身无分文又无证件的阿翠和阿桃。
经过几天的劝说、威逼、恐吓之后,阿桃和阿翠一点也没有要到发廊做事的想法。李一斌开始了他更毒辣的计划,他和谢春英向外称手上有处女接客,并多次在车站和人群密集地方拉“皮条”,并以中间人的身份去联系嫖客,并向嫖客收取了较高的“开处费”后,将嫖客带到其租住的住房处,当第一位嫖客走进阿翠的房间时,遭到了这位谙世未深少女的强烈反抗,嫖客虽然身强力壮,但阿翠反抗之强烈也使其无可奈何。气急败坏的李一斌不愿到手的钱失去,于是也冲进房间帮忙。李一斌死死按住阿翠的双手,可怜的阿翠在两个男人的暴力下因此受到了摧残。
阿桃的命运也与阿翠相似,没有逃出李一斌和谢春英的魔掌。初尝甜头的李、谢两人开始几天每日到车站、宾馆等地去联系嫖客,采取类似方法强迫阿桃和阿翠在其租房处接客,最多的一天每人均被迫接客十多人。最初李一斌和谢春英每次向嫖客索要1000至2000元的“开处费”,并全部归为己有,分文不给阿桃和阿翠。经过一些日子后,李一斌和谢春英的腰包渐渐鼓起来了,但二人并没收手,反而将阿桃和阿翠安排到早先联系好的美容美发厅,由谢春英坐镇美容美发厅控制、强迫两人接客,美容美发厅收取坐台费。每次等嫖客走后,谢春英都要仔细检查搜身,将嫖客付给阿桃、阿翠的小费全部搜走,只留下十来块钱给她们作生活费用。
阿桃、阿翠开始到美容美发厅时也有反抗,并伺机逃跑。可是两人既没读多少书,每天的十元钱吃完饭后又没剩余,证件也在李、谢两人手上,且看管得很严。一有逃跑迹象,李一斌即拳脚相加。有一次,阿桃、阿翠接完客后想留下一点钱,以备逃跑时作路费,被李、谢发现了,谢春英和李一斌便恶语相骂和拳打脚踢,并称再逃跑,便到家乡讲其在深圳卖淫的事,阿桃和阿翠身上受点伤倒没什么,就怕他们到家里去乱讲,破坏名声,两人一时不敢逃跑。以后谢春英又加强了看管和搜身,每次接客几百元的小费都被谢春英和李一斌全悉搜走。直到今年5月,阿桃和阿翠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才逃离了魔窟,此时,两人已得了严重的性病,而李一斌和谢春英在控制阿桃和阿翠卖淫的4个月期间,就非法牟利3万多元。
刑警火速擒凶
2002年5月25日,永兴县公安局刑侦大队接到阿桃和阿翠的报案后,接案民警义愤填膺,刑侦大队副队长兼直属二中队队长李松林拍案而起,立即组织阳爱军、周彪、李宁、王顺平等民警对这起案件展开了全面侦查,同时将案情向深圳警方通报。经过20余个小时的侦查和布控,谢春英落入法网。
(文中受害人均为化名)
(梁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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