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7时许,一途经南京的火车行到长江大桥时,车内一男子因遭恐吓而翻窗跳车险丧性命。
据目击者介绍,当时这列火车由北往南刚驶过长江大桥时,一人悬挂在车窗上跟车约一公里左右掉了下来,铁路警方立即赶到现场,将全身是血的伤者送往南京铁路中心医院抢救。
记者获悉后立即赶到该院,伤者是一名年轻男子,医生正在为其治疗,其姐姐心有余悸地向记者诉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该男子姓眭,今年25岁,家住四川省大治县。前天晚上7时许,眭某和妻子、姐姐及另外两个老乡,从成都乘上开往上海的1354次列车去常州打工。车行至河南郑州时,上来3名年轻男子,紧挨着眭某旁边坐了下来,其中一名染成黄色长发的男子便和眭某套近乎,并递给眭某一根香烟,眭某吸后不一会儿,人就变了样,那男子问什么他答什么,其姐姐感到事情不对,一边对弟弟使眼色,一边绕开话题,但其弟弟像着了魔似的任其摆布,根本就什么也不听姐姐的了。面对从来都很正常的弟弟,一下子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又看到这3个人的表情,其姐姐心里也非常害怕,于是便哀求那几个人放过她弟弟,并告诉那3个人,自己是去打工的,身上根本没带钱。那染黄头发的人却漫不经心的说,如果不意思一下,就不能保证到常州不出事。眭某此时不知怎么,嚷着不要让姐姐管这事,说是为了姐姐他们的安全,讲话的神态相当诡秘。看到这种情况,眭妻及同伴都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保平安,其姐姐将口袋里30元钱给了那染发男子,称是为其买包香烟,求他们放过眭某。那男子接过钱后仍不罢休,迫于无奈,她和弟媳妇强行将眭某拉到卫生间,眭某口口声声称要保他们平安,叫姐姐不要管他。回到坐位,其姐姐便将眭某拉到自己的坐位上,想与那几人隔开,但那几人仍旧威胁着眭某。车到安徽蚌埠站时,其姐姐实在害怕就下了车,向该列车上的一名工作人员报告了这个情况,那名工作人员听后极不耐烦,称其弟弟有神经病。正说着眭某也下了火车,那名工作人员见状,便将两人带到他们所坐的13号车厢,找到了那3名男子,问他们做了什么,3人矢口否认,当问为什么要拿其30元时,那染发男子说是人家自愿给的,那名工作人员二话没说,就打了那染发男子两个耳光,遂将3人带走。
眭某等人一颗惊恐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然而半小时后,眭某去上厕所时,却发现刚才那位染发的男子躲在卫生间,恶狠狠地看着他,手里还有木棍,眭某当即吓得退了回来,又走到车厢另一端的卫生间,不料另两名男子也在那里,都是凶相毕露。眭某吓得跌跌撞撞地回到坐位,将情况告诉了姐姐和妻子,几个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之中,却想不到什么办法,眭某更是吓得全身颤抖,不住地说是自己连累了妻子和姐姐,口口声声要舍自己保她们,整个精神都已崩溃,其姐姐一边安慰他,一边和同伴商量,为了安全,决定从南京下车,避开这伙人。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火车驶到南京长江大桥南端时,眭某突然纵身跳上茶几,翻身将两腿伸出窗外,两手抓住车窗准备滑下去,眭妻和其姐姐见状,大惊失色,两人各自抓住眭某一只手,将整个身子都探出窗外,哭喊着往上拉,无奈两人力量太小,眭某被悬挂在窗外,摇摇欲坠,几名同伴怕眭妻和其姐姐也会掉下火车,于是一齐将两人抱住,并大声向座无虚席的乘客求救,令人遗憾的是,旅客们或看热闹或闭目养神,竟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来拉一把。眭某悬挂在车窗外随车走了约一公里左右,两人已无力再拉着眭某的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随着呼啸的列车像纸片一样被抛了出去。
铁路警方接到报案后,立即带上“120”急救车,赶到长江大桥铁路引桥处,找到了全身是血的眭某,而出乎意料的是眭某只是皮外伤,当警察将其抬上车时,他却神情非常紧张,乘警察不备时,突然从“120”车里跑了出来,警察强行抱住才将其送往铁路中心医院进行治疗,经查,眭某全身大面积擦伤,半个头皮掀了起来,缝了数十针。目前,眭某已恢复正常,回想这一幕,仍心有余悸。
《江南时报》(2002年07月14日第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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