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15时50分,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敲碎了夏日午后的宁静:“电厂码头东侧海滩,5名儿童在江中戏水时遇险,请赶快营救!”上海公安边防总队马家港边防派出所副教导员张玉新接警后,迅即带领官兵火速赶往现场。
1000多米的距离,不到4分钟就赶到了。一个隐约的身影,在距岸边100余米处漂浮着,随着潮水的起伏若隐若现。张玉新挡住其他几名准备下水救人的官兵,对他们说:“现在 水流很急,你们水性不好,还是我来!”
其实,常在海边的人都知道,此时正值退潮,海面下暗流涌动,漩涡到处都是,无论水性怎么好,下水都是很危险的。可张玉新不顾这个,一边命令官兵火速联系附近船只,尽快向站里、支队汇报,一边来不及脱衣服就向江中冲去,边跑边喊:“小朋友,你要挺住,别害怕,叔叔来救你啦!”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过去,退潮的江水也越来越凶猛。张玉新奋力游到小孩旁边,用右手托起他的下巴,然而江水实在太急了,任凭他拼命往岸边划,离岸边却越来越远……闻讯赶来的所长郑兆华和围观的群众站在岸上,只能看到他们的头影在江面上时隐时现,时现时隐。郑所长不停地用手机和附近的船厂、海警支队联系,请求支援,可是最快的船只赶过来也得十多分钟啊!此刻,两人离岸边已经有300多米了,岸上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光靠个人的游泳能力已经救不了他们了。焦急的人们在岸上呼喊着,祈祷着,并不时埋怨船只为什么还不来。
“不好,我快没力气了……”张玉新感到自己的手和脚越来越沉重。“一定要挺住!”他一边给自己鼓劲,一边跟身旁神态开始有些恍惚的小孩说:“坚持住,别怕,救咱们的船马上就过来了,一定要坚持啊!”这时,他十分明白,朝岸边划水已是徒劳,现在必须节省体力,凫在水上,等待救援船只的到来。
“怎么还没有船只来呀?”郑所长焦急地跺着脚,有几个群众的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几个小伙子按捺不住,想冒险下水救人。就在此时,“嘀———嘀”,嘹亮的汽笛声划破长空,粤海船厂的交通艇在人们等待的目光中,从远处江面上撕开一道长线疾驰而至。“终于有救了!……”一位老人喃喃说道。
“小朋友,船来了!”张玉新用力把渐渐下沉的小孩头往上抬起。救生圈扔了下来,他接住了,多想抱住停靠一下,可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它往小孩手上一塞,叫他好好抱住,自己却昏了过去……被救上船后,张玉新和小孩瘫倒在甲板上,浑身冰凉、呼吸困难、呕吐不止,被立即送往医院救治,现已脱离危险。据了解,一名小孩也被群众救起,长兴乡政府、边防官兵正在组织人力,全力搜索另外3名失踪的小孩。(崔天送李锦明李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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