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北京8月24日消息:16岁遭强暴,当过人体模特,坐过台,也坐过牢……她说一直想做个好女人。但是,
她却背着丈夫在外包“二爷”——这就是一个风流女人的无奈人生。
20日晚11时许,重庆晚报新闻热线骤然响起,来电是136××××××××,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微弱声音
:“婚姻是一个陷阱,我想自杀……”
几经劝说,她同意与记者见面。在南坪渝堰夜总会门口,记者见到了她。她站在风中,身着高腰黑色上衣,红色紧身
七分裤,看上去气色不错,有着女人的妩媚,但眉宇间闪烁着隐隐约约的幽怨。
应她的要求,我们在南坪车站对面的“浪漫今生”茶坊大厅落座,听她讲述过去和现在。
我姓吴,今年30岁,老家在邻水县合流镇农村,读完小学后,14岁到重庆当保姆,后到一个棉纺厂打工。从那时
开始,我暗下决心,要拼命挣钱,出人头地。随后我应聘到一家烫衣店,认识了一位来自巴南区接龙镇的师兄,开始初恋,不
久同居,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自愿的。后来因为一次口角,我们分开了。
初恋结束后,我的人生开始了大的转折。从烫衣店出来,我开始在解放碑附近做小摊生意,一次在中巴车上认识了一
个离了婚的男子,他比我大11岁,是解放碑附近一家派出所的联防队员,我们回家的路线相同。一天晚上的10点多,他跟
踪我,在南坪长江村附近将我挟持到他家中强暴。我当时想不通,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思想严重,于是和这个联防过起
了长达两年的夫妻生活,他对我很好,我以为这辈子可以平平安安过了。但一天中午,我突然发现这个联防在家中和一个女人
正在淫乱。我们凑合着过了一段时间,最终下决心离开他,但他威胁我,说不和他好,就捣乱我做生意。
出自对这个联防的恐惧,我很快结婚了,老公是南岸一开关厂家属子弟,是经人介绍的,见面没一周就办了结婚证。
没想到,这次草率的婚姻让我的命运雪上加霜:媒人隐瞒了丈夫的精神病史,我在生了女儿35天后,丈夫开始喜怒无常,旧
病复发,住进了精神病医院。从此,我们开始了长达8年之久的分居生活,夫妻关系名存实亡。
照顾孩子,伺候丈夫,生活的担子让我喘不过气来。生活所迫,我去了云南一艺术院校当人体模特,脱光了衣服让这
些学生画。在云南的空闲时间太多,经人介绍到一家卡厅当陪舞。在云南呆了一年多,回到重庆,经介绍到解放碑附近一家夜
总会坐素台(只陪客人唱歌、跳舞)期间,我认识了一个在新华路做家电生意的男子,和我同龄。我们很快同居,分分合合四
年多,我们在外面租房、开房,不敢回家,因为他的父母反对我们结合。我本是有夫之妇,但我无法摆脱他的感情,矛盾而幸
福。
1998年,我在上新街承包了一个“Y”美容厅,很快被公安机关查封,我被判刑1年,在监狱里度过了10个月
的艰难生活。出狱后,我继续背着精神病老公,和这位“第三者”纠缠在一起,但他说我有孩子,不愿意和我结婚。我没有名
分,没有地位,我想过自杀,想过和他同归于尽,但放不下自己的女儿……(她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
她说曾经风流过,但却发现人生往往在风流过后伴随无奈。记者劝她勇敢直面人生,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身消
失在茫茫夜色中。(朱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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