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作者在施“巫术”
莫斯科《共青团真理报》的一位记者乔装改扮成巫师,开了家“巫师沙龙”,在这次体验中,他深入了解了这个行业的状况和求助者的心态。
巫师行业初探
为了当巫师,我首先买来很多报纸,开始从中寻找巫师学校和巫术培训班的广告,看 完广告,我感觉俄罗斯到处都是巫术培训班、巫师沙龙,或明或暗,花样翻新,其数目多得吓人,有的收费高得让人咋舌。
我不妨多学点这样的把戏,要有点培训才敢自己“开业”。于是我给“俄罗斯未卜先知及巫术治疗中心”打电话,一个说话直喘的老妇人接的电话,“我们这里教怎么用第三只眼治疗视网膜脱落、怎么让人个子增高、无手术隆胸……你首先该上个未卜先知培训班,收费是100美元,然后再上几次超感应能力培训课,每次收费1100卢布,最后你才能学治病,学费150美元。天哪,这么贵,那我还是做个无师自通的巫师吧。
巫师沙龙要开张了,编辑部的领导为我在莫斯科市中心找了一间面积不大的办公室,里面放了台电脑,挂了一张很大的俄罗斯地图,地图上贴满三角标记,表明我施过巫术的地方非常广泛。美编季马为我制作了一张照片:普京走在前面,我距离他几步,走在后面。在照片的一角有一行小字:“普京致谢”,我们把照片装进玻璃镜框里,挂到墙上。我又从“魔术商店”以很便宜的价格买了3只杯状的烛台,三支黑色的蜡烛,一个有眼睛的避邪物。万事俱备,只差顾客上门了,我在《共青团真理报》上登了一则开业广告,广告登出的当天就有人给我打电话了。
小试牛刀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阿列娜,她50岁上下,有丈夫和儿子,但儿子和她早就失去了联系,她与丈夫也不和睦,丈夫对她不理不睬。“那你希望我这个巫师为你做点什么?”我打断她的独白,“我想和20年前一样幸福!”我一下子慌了神,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真正的巫师加骗子会怎么办?“我等着你,见面我们再谈。”
第二个顾客是玛丽娅,她在电话里怯生生地说:“我的生活很糟糕,我担心会把这不好的命运传给女儿?”“带着你们的照片到我这里来!”第二天,她真的来了,“说吧,你心里有什么苦恼?”原来她是一名家庭服务员,未婚生女,女儿14岁了,情人还没和她结婚,因为情人已有妻子,而且不愿意离婚另娶。她担心女儿未来的命运和自己一样不幸。“闭上眼睛,现在你告诉我,你想借助上天的力量得到什么?”她小声说:“我只想有个人能晚上陪我看看电视”。怜悯之情涌上心头,哎,可怜的大婶。不过,巫师还要扮演下去。我让她画了一张家里房子的平面图,问她和女儿平时睡觉头朝什么方向,又问她家养什么小动物没有,她说养了2只猫,我故意皱着眉头说:“猫,养猫?那你们睡觉可一定要头朝东!第一次先不收费,把你们的照片留下,下次拿2000卢布来取照片。”玛丽娅被这天文数字惊呆了,但她还能撑得住,拿上自己的手包走了。
第二天,她真的来了。“闭上眼睛……”我拖长声调,同时还用手比划来比划去,“好吧,现在睁开眼睛,我已经把吸取你精力的通道堵住了,现在关于猫嘛……”,我又潦草地在一张纸上随便写了点什么,让她回家用煤块照样涂写到小猫方便的地方。“用石墨行吗?”
“不行,只能用煤块”我斩钉截铁地说。
“我现在已经给了你原始的推动力,以后怎么办就看你的了。”她诚惶诚恐地听着,不停地眨眼睛。
两星期“赚”了1.7万卢布
两个星期我总共接待了8位顾客,“赚”了1.7万卢布。给我打电话或者登门找我帮忙的都是些在社会上无助的人,他们很容易轻信别人。
最后我只想对我的亲爱的顾客们说声对不起,当然我不想欺骗你们,我只是想告诉大家,最应该相信的是自己,而不是什么巫师。请到我这里来拿回你们的钱,我们还可以谈谈,也许除了巫术我可以给你们点实际的帮助。▲(摘自俄罗斯《共青团真理报》) 俄 安德烈·巴浦洛夫 钟玉华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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