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鹏飞出生在宁县春容乡的一个农民家里。命运对这个孩子很不公平,他刚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阴囊外皮两侧与阴茎粘连症。
他的父亲卢海宁对记者说,“为了不影响孩子的成长,1997年10月28日,在孩子5岁时,我带着孩子住进了庆阳地区某医院外科治疗。在做了常规化验后,医院就对孩子进行了手术。可在手术后第8天拆线并拔了导尿管后,孩子却不能排尿。当时,我们看清楚是原阴囊 两侧粘连已经分离,可阴茎根部感染处有类似针孔大小的沙眼3处。此时仍然排尿困难,强行排尿就会引起脱肛。
“1997年11月15日,大夫叫孩子出院,并说尿道不排尿是尿道狭窄,出院后采用每7天扩张一次尿道的手术就可以解决问题;沙眼问题做植皮手术也可以补救。但是,出院后孩子的排尿却越来越困难,孩子每排一次尿,就经受一次煎熬。虽然这样,我们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以后扩张手术的成功。
“我们开始每隔7天就到医院做无麻醉的强行尿道扩张术,在每次扩张中孩子所受到的痛苦使我们不忍目睹,其中一次因用力过猛,扩杆头从孩子的阴茎下捅穿而出,使原来未愈合的‘沙眼’更加扩大,鲜血直流。虽然孩子在尿道扩张术中忍受了莫大的痛苦,可是却没有显著的效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来类似针孔大的3个排尿‘沙眼’却变成了一个,孩子每次排尿都伴随着一身汗水,一家人也跟着难受一回。
“叫我们永远忘不了的是1998年1月的一天,孩子从下午6时开始就喊着要小便,可那唯一的针眼大小的尿孔却点滴不漏,孩子一直憋到晚上11时许,我们抱着孩子赶到医院,大夫在孩子的阴囊上挤压了几下,尿液才从沙眼中喷出。
“在这之后,孩子的伤口炎症继续发展,多次发高烧,阴囊异常肿大,打针吃药效果不大。排一次尿,孩子轻则哭喊,重则脱肛。
“1998年4月14日,我们在万般无奈下,带着孩子到西峰另外一家医院住院治疗。当时做植皮手术补了漏尿小孔,做了人造尿道手术。手术后,将膀胱上的导尿管扎住,可是尿道就是滴水不漏,无奈,孩子只好继续从导尿管排尿。后来,医院又相继麻醉扩张尿道3次,每次效果都不是很好。一次,在尿道扩张术后,孩子高烧不退,昏迷了过去,经抢救才脱离危险。可是,孩子的小便仍然犹如房檐滴水,根本不能成丝成线,且脱肛现象更加严重,每次小便都挣下肛肠,挤出粪便。
“鉴于这种情况,医院有关医护人员建议我带上病历简介赴西安诊断。我们先后到西安儿童医院、西京医院、西安市中心医院、医科大学进行诊断,并特意挂了专家门诊号,但所到医院诊断几乎都是一样的:孩子的阴茎与阴囊并未完全分离开,且阴茎歪斜,尿道隔膜组织破坏。至于以后的手术效果,是没有把握的。
“1998年12月14日至16日,我抱着孩子到兰州陆军总院检查,该医院认为:孩子阴茎向腹侧屈曲,腹侧皮肤有瘢痕组织,冠壮沟下及阴茎根部各有一瘘口,不能自行排尿。阴囊上部、阴茎根部包块与阴茎海绵体分界不清,其内包绕坏死组织,拟为原尿道组织,尿道缺损多......”
医院说手术没有过错
1998年8月5日,卢海宁向庆阳地区卫生处、庆阳地区某医院递交了《关于卢鹏飞医疗事故鉴定的申请》,当年的9月4日,庆阳地区某医院作出答复,认为医院没有失误之处,不应该承担医疗事故方面的责任。1999年6月2日,庆阳地区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也认为不构成医疗事故。前不久,卢海宁又申请甘肃省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鉴定,该委员会作出了不是医疗事故的鉴定。
卢海宁不服几级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的鉴定结论,开始自己收集证据。
接生婆马金发作证说:她在为卢鹏飞接生时发现,卢的阴茎与阴囊外皮粘连,但其排尿正常。
有个叫惠志坚的人证明:他是卢海宁的邻居,他见到卢鹏飞时,卢不到1岁,排尿正常,他经常看到卢的母亲给卢把尿,孩子没有阴茎裂口。
给卢鹏飞看过病的乡村医生卢军孝证明说:在卢鹏飞未做手术前,我多次给其看过病,在进行体格检查时发现,孩子阴茎根与两侧阴囊外皮粘连,但其排尿正常,并没有发现有尿漏口。还有一些村民也作了相同的证词。可是,卢海宁却没有在法院立上案。
面对此种状况,卢海宁只有一边想尽一切办法为孩子治病,一边向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为孩子讨个说法。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2002年10月29日,记者在西峰市见到了已经10岁的卢鹏飞,他小便是用一根导管。插导管的地方经常发炎,治疗需要费用,他的爷爷、父亲、母亲背井离乡来到西峰打零工,为他的治疗积攒一点钱。虽然以后治好的希望很渺茫,但他们还是不愿意放弃努力。
卢鹏飞的妈妈抹着眼泪告诉记者:孩子插管子的地方经常发炎,经常要冲洗。另外,稍不留神就尿湿裤子,对上学构成严重的影响。最重要的是,孩子现在年龄尚幼,无法理解此事对他日后生活的影响,等到他成为成年人,他怎样面对这一残酷的现实呢?
本报记者郝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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