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走街串巷累一天,挣不来二两盐钱;现在,京郊办厂,赴新西兰,奔新加坡……
新西兰奥克兰市繁华街头,一支游行队伍缓缓走来。在两旁金发碧眼的新西兰人的注视下,一个六旬中国老人手中举着一杆巨大的风车,头昂着,胸脯挺得高高的,一脸的庄重。50个小风车哗哗转动,50个泥鼓嗒嗒作响。道路两旁,相机的闪光灯不停闪动,老人的脸上透着些许得意。
这位中国老人叫梁俊,是京城风车艺人的传人,被誉为北京风车王。与祖辈不同的是,风车给他带来的不再是艰难和困苦,而是机会、幸福和舒畅的胸怀。
“头顶上还是那片天,脚底下还是那方黄土。如果没有新中国,没有党的改革开放的好政策,没有党和政府对我们的关怀,我还会像我爷爷似的,走街串巷一天,累个贼死,挣不来二两盐钱。”
走进通州西集梁俊的小院,看他舞风车,听他说过去,数今朝,历史与现实对比强烈的画面一幅幅展现在眼前。
———老北京的街头,一阵寒风掠过,挑子上的风车哗哗转动,风车上的泥鼓骤然发出嗒嗒的敲击声。卖风车的把式两只手紧着往袖口里钻,脖子也缩没了。不停地跺脚,眼睛不住地扫视来往过客。有人在摊前稍一迟疑,一张笑脸马上迎上前:“给孩子买个风车过年吧。”
———2000年,新加坡春到河畔庙会上,北京风车的摊位前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人们手里拿着钱,抢着说:“我要一个。请给我拿一个。”两天的时间里,2400架风车一抢而空,七千多元新币不慌不忙地被来自京城的风车艺人收入囊中。
———旧社会,乡下一间冰冷的小屋里,堆满高粱秆、竹篾。一个中年人手把手,耐心地教孩子怎么做风车,糊风筝,嘴里一边不停地唠叨着:“好好学,学会了就会有饭辙。”
———跨入新世纪,新西兰惠灵顿一家电视台的采访间里,来自中国北京的风车艺人坐在摄像机前,慢条斯理地讲风车的历史、传说,演示风车的制作手法。
———老北京的庙会上,来往的路人在风车摊位前穿梭,偶尔有人打量风车,却始终没有人用正眼瞧一下风车后面的把式。
———2002年春节,王府井金街,五星级的长城饭店,京城的风车把式在富丽堂皇的大堂里,尽情地舞动风车,表演赢得客人阵阵掌声。人刚刚下台,又有人上前,递上名片,邀请下一次演出。
———缅裆裤、对襟袄,头上一顶破毡帽,老北京的风车把式们穿大街,走小巷。后背上、挑子上,插着的十架风车迎风转动,嗒嗒的泥鼓在胡同里悠悠回响。
———美国、德国、日本、韩国、新加坡,京城的风车成为这些国家民俗博物馆里醒目的展品,每天接受着世界各地参观者的审视和称赞。
哗哗,梁俊的大风车在冬天的晴空下来回翻转,清脆的泥鼓声响成一片。梁俊今年70岁了,家里开了个风车厂,每年销售五千多架风车。梁俊说,风车主要是家里人做,他则忙着出去表演、讲课。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应邀出去,预约的安排已经排到春节了。梁俊告诉我们,现在北京做风车的人不少,发展得都还可以。“我现在也不能什么活动都参加了,有的庙会今年可能就不去了。”临别,梁俊这样说。 图为:梁俊在新西兰表演风车。本报记者梁凤鸣 通讯员韩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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