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艳亮

　　挺住，意味着一切对“私家侦探”说“不”

　　2002年深秋的一天，浙江律师徐敏偶尔从网上得知有个全国性的私家侦探峰会时，他的万马律师事务所公众事务调查部成立刚半年。

　　一个月后，当他和他的同事们出席会议时发现，会议的名称已变成“2002年中国商务信息调查行业研讨会”。

　　这个名称的改变意味深长。以“调查员”为“私家侦探”正名，显示了这一特殊行业的发展方向；急于摆脱“私家侦探”这个尴尬的称呼，同时也是一种声明，表明了他们对自己从事的行业的尊重。

　　和律师徐敏一样，前来参会的代表们都有些隐隐的压力，这种压力最直接的是来自于媒体。

　　当嗅觉敏感的老记们从各种渠道得知会议12月7日在重庆举行时，中央电视台、上海东方电视台、北京晚报、《新闻周刊》……络绎不绝赶来的记者给了会议主办方一个意外。主办方对采访有严格规定：记者凭采访证进入会场，摄影记者不得正面拍摄，专访与会代表必须先填写采访申请表，经同意后方可进行。

　　“你们不知道我们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这颇有些悲壮的话，是本次会议主办方负责人在会议结束后发的感慨。

　　给读者还原这次神秘的“峰会”

　　12月6日：决定乔装身份及午夜急会

　　到达重庆机场时，阴雨绵绵，会务组前来接机的工作人员不苟言笑，清一色高个、黑衣、平头，让我一开始就感觉到这次会议的与众不同。

　　到达酒店签到之后，我得到一份资料。单就这份打印简单的资料来看，似乎与研讨会的名头相去甚远。只是一些社会新闻类的案例，比如怎么找到丈夫包的二奶、寻找离家出走的少年。非常偶然地，我得到一份只有参会代表才有的资料，“中国私人侦探的生存空间”、“私人侦探之法理分析”……非常专业非常深入，仅就这些标题，我已兴奋不已。而本次会议对媒体的“有距离接触”也显山露水起来。

　　我随后上街去购买了一些报纸，发现媒体都把“神秘”作为这次会议报道的主基调。“私家福尔摩斯抵渝”、“会议代表对媒体抱回避态度”……这样的渲染，的确让会议在正式举行之前就蒙上了神秘的面纱，而使得本来就怀揣各种动机的会议代表更多了几分戒备。

　　为了能真实全面地采访，我准备以万马律师事务所调查人员的身份出席会议。

　　到达重庆后的第一顿午餐并不在我们下榻的酒店。以后的每一餐，我们都在不断变化着地点，并且不受任何媒体的干扰。

　　这天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参会代表房间的电话纷纷响起，会务组通知大家紧急开会。通知让大家感到紧张。午夜会议意味着什么？

　　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两点多。每位代表都发了言，气氛是真诚的。在这次临时召开的会议上，主题是统一说法，针对媒体使用频繁的“私家侦探”字眼，组委会认为大家在明天的会议上应该有个一致的口径：调查员。要揭开调查员神秘的面纱，还调查员清白。

　　虽然还没正式进入会议程序，但这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已经让参会者提高了警惕。12月7日：取消的议程和谨慎的发言

　　会议于早上9点开始。虽然前一夜大家都睡得很少，但几乎没有人迟到。

　　入场处，分两排站立着数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保安，依然是黑衣领带平头。他们非常沉默，表情严肃，每位代表都必须佩戴证件入场。即使你与会务组的工作人员很熟悉，但如果胸前没有那块牌子，他们依然礼貌地谢绝你的进入。

　　本次会议的主办方，重庆市邦德商务信息咨询有限公司总经理吴畏先生在发言中说，我国的商务调查公司目前存在着业务量小，知名度不高，很多公司尚处于起步阶段的问题，他希望通过本次会议，能够在行业内实现资源共享和广泛合作，也希望这次会议能够成为中国调查行业的里程碑，给中国的调查行业带来春天。

　　吴畏先生还提到，希望在接下来的会议议程中，记者们不要提问，会议将特别安排采访。在接下来的会议进展过程中，记者们表现出很好的合作姿态。他们只能逮住那些发言精彩的会议代表，然后猫着腰过去交换名片。

　　第一天会议就与发下来的议程表不同，原定的证据专家讲学和行动技术专家讲学被取消。

　　不论是经验介绍还是自由讨论，代表们都出语谨慎。甚至当某位参会代表提问次数较多时，主办方竟然问：“请问你是媒体的还是代表？”

　　主办方的紧张心态影响着每位参会者。12月8日：再次取消的议程和“万马”申请

　　相比今天的会议安排，昨天的变故还算是小的。早上，当会议代表按照原计划准备去开会时，被告知自由分组在房间讨论。

　　我注意到，在酒店的大堂，有一些记者不知所措。他们很难不被拒绝地进入到分组讨论的会议代表房间，这半天时间看来只能是用来休养生息了。

　　然而，对于代表们来说，这半天却是弥足珍贵的。他们终于可以自由地展开业务探讨交换信息了。这才是他们参加此次会议最想得到的东西。

　　下午，大会进行了总结，将调查行业定位为“前进中的中国调查业”，而并非是“私家侦探”业。

　　浙江“万马”的徐敏律师在征得相关领导同意后，宣读了申办报告，参会代表一致通过下届年会将于明年5月在杭州举行，并由浙江万马公众事务调查部作为主办单位。

　　以记录的姿态·二

　　他们这样运作调查公司A先生(北京某大调查公司负责人。已与多家世界知名企业，如“松下”、“柯达”等签订协议，负责中国市场的打假工作)：我们刚开调查公司的时候，说实在的，连怎么给老外开账单都不会。我想对同行们说，投入是不可能马上得到回报的。我们前期投入了300万元，一年半后才开始有赢利。以后以每年20%的速度递增。但现在，我们开始感觉到这一行的竞争激烈起来了，市场利润开始被平均分配。

　　要做一个好的调查公司，必须做到三本：本行。一定要懂法律，如果在法律问题上把持不住，就不适合开调查公司。采用合法调查手段是调查公司运作的前提。

　　本事。做这一行，你要么是一个出色的管理者，要么熟悉调查行业，能控制住你手下的调查员。

　　本钱。大家不要有侥幸心态，空手套白狼、暴利的时代过去了，我们现在挣的都是社会的平均利润，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资金，也会阻碍你事业的发展。

　　B先生(广东著名调查公司负责人。曾为“宝洁”之类的大公司做过打假工作)：我起步只花了几百块钱。应该说运气比较好。我以前是政法线记者。我做的第一笔业务是一家大公司委托我调查假货。在我之前，他们也找过调查公司，但不满意。我为此忙了几个月，做出详细的调查报告和证据资料。这家公司看了以后觉得很专业，就让我开账单。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价，想想除了自己为此开销的费用外总应该有些赢利，就报了个我认为合适的价位上去。结果，他们说给我双倍的报酬。

　　这之后，不少公司闻名而来，说实在的开始我也没想做一辈子，可这些大公司争着把钱往我口袋里装。我做这一行，开始都是亲力亲为，事无巨细一一过问的。

　　这两年，我感觉到这一行的竞争太激烈了。在国内，调查行业是新兴的，但广东作为经济发达省份，有一定规模的调查公司已有二三十家。

　　我想提醒大家，就是对你使用的调查员不能光看能力。调查员都是单独行动的，没有人监督，所以对调查员的素质要求很高，忠诚第一能力第二，以防他将调查到的信息做不正当处理。

　　以记录的姿态·三

　　总有一些声音是大胆的一个发人深思的总结：在困难的情况下展示自己

　　(这是在会议将近尾声时，一位参会代表的即兴发言。)现在，国际上的调查机构已经进入我国，我们的调查行业要加快与国际接轨的速度。社会需要我们，我们就有存在的必要。对此，我们调查行业的人士要有自信，对存在的合理性要持乐观态度。

　　我们这个行业的发展离不开媒体的支持，媒体是我们向大众展示自己的好机会。但媒体同样让我们承受了不少压力。我认为这样的会议，未必需要媒体的全程关注。中国的调查行业就目前而言还是幼稚的，我们在会议中的探讨以及一些观点的碰撞有些是不完全不成熟的，过多的媒体介入，对我们逐步成熟、发展自我不利，我们需要有相对独立的讨论空间，毕竟我们是来探讨业务而不是被质疑的。一个中国知识产权调查重量级人物说：不要把我们推到风口浪尖上

　　在网上和一些媒体上，我们被炒作成私人侦探。我要说，在中国目前没有这样的行业，请媒体不要把我们定位在风口浪尖上，不要把我们推到一个敏感的境界，我们是调查行业不是私家侦探。请媒体不要误解我们的方向，让我们悲哀。在中国吃“打假”这碗饭至少还有20年

　　我们公司成立至今已经有7个年头了，人员从最初的25人发展到现在的110人，得到各级政府，包括公安机关的支持。这说明中国的调查行业是有前途的。

　　我认为，对于调查公司来说，以“打假”做切入口是最好的。因为这个市场是现成的，我国每年用于打假的费用有十几个亿，这个市场正等着我们去做；而且打假工作政府也关注，这还是一个有正义感有责任感的工作。

　　调查公司尴尬在哪里

　　关键的91号令

　　1993年，公安部就发布了《关于禁止开设“私人侦探所”性质的民间机构的通知》这份“公通字〈1993〉91号”通知规定：严禁任何单位和个人开办各种形式的民事事务调查所、安全事务调查所等私人侦探所性质的民间机构。

　　迄今为止，中国的调查行业还没有接到过这项禁令被取消的通知。

　　正是这份通知，明确了私人侦探的不合法性，也是中国调查行业急于摆脱媒体和公众给他们戴上的“私人侦探”帽子的根本原因。“二奶杀手”

　　对于调查公司称之为“婚姻忠诚度调查”的行为，人们习惯地称之为“二奶杀手”，这也是让调查公司处境不妙的一个原因。

　　既然是调查此类事件，大众认为免不了窃听，甚至会偷拍一些照片和录像。这种行为可能会侵犯公民的隐私权。

　　关于隐私权的侵犯问题，调查公司有他们的解释。既然按照我国的婚姻法，夫妻间有相互忠诚的义务，那么对于过错的一方，既然已经违法，就没有隐私可言。并且我国的法律规定“谁主张谁举证”，帮助委托人收集相关证据，也是保护他们的合法权益。但是，这样的行为总是不可避免地损害了调查公司的公共形象。

　　为此，在这次会议上，他们开始清楚地对“二奶杀手”说不。他们认为主要的业务方向应该是商务调查、打假。合法化问题

　　调查公司对“合法”一词也非常敏感。在会议上，采用合法手段做调查成为他们行业自律最重要的要求，并且是他们最想认真为自己澄清的一个问题。

　　2001年年底，有一件事在法律界引起了很大的震动，那就是最高人民法院公布的《关于民事诉讼证据的若干规定》的司法解释。其中规定：“只要不违反法律的一般禁止性规定，不侵害他人合法权益，不违反社会公共利益和社会公德，未经对方同意的录音录像也可作为证据。”

　　今年4月1日开始施行的民事诉讼举证新规定中写明，“合法偷拍偷录可做证据”。

　　这个规定，让调查公司在为自己辩解时有了更为贴切的法律依据。

　　不久前，国家工商总局对我国商标注册范围进行调整，“侦探公司”可以注册商标了。侦探公司可以注册商标是司法部门的国家行为向商业行为转变的表现，但从行业管理角度看，目前国家仍然没有明确的经营政策规定。也就是说，侦探公司真正登记注册尚需要时间。

　　观点总结

　　名称：调查员

　　与会者一致申明：“我们不是私家侦探。”以商务调查公司、商品咨询公司、律师事务所、社会调查事务所等名义参会的“私家侦探”为自己所下的定义是“调查员”。宗旨：和富人打交道

　　“目前在打假维权上最舍得投入的是大公司，特别是跨国公司，他们是我们的主要客户。”风险：容易触犯刑律

　　调查员容易触犯8条刑事法律：非法获得或持有国家秘密；伪造、变造居民身份证、国家公文、证件、印章等；冒充国家工作人员招摇撞骗；非法使用窃听、窃照专用器材；妨碍作证；非法拘禁；侵犯商业秘密；损害商业信誉、商品声誉。前景：加盟正规军

　　目前，国家有关职能部门正尝试在民间寻找有实力的调查公司，共同参与打假维权。

　　“像水浒里的108将一样，我们的最终出路是被权威部门认可。”自律：不想充当“二奶杀手”

　　调查行业应更多在保护知识产权、打击假冒伪劣、净化市场经济秩序方面发挥作用。

　　走进浙江“万马”万众调查部

　　以对话的姿态

　　在杭州世贸二期写字楼，很容易就找到了万马律师事务所公众事务调查部。

　　大大的落地玻璃门上，清楚地写明了他们的业务范围：

　　婚姻调查取证(婚姻忠诚、隐瞒财产情况。)商务调查取证(商业伙伴的资信情况、债务人的资产、资金往来情况。)

　　民事调查取证(身份、债权债务、知识产权侵权、产品质量、保险欺诈等调查。)

　　刑事调查取证(经济诈骗、侵占挪用、贪污受贿等前期证据搜集调查。)

　　就是这个律师事务所，作为本次会议浙江省惟一的参会代表，以他们先进的经营理念得到了参会代表的尊重，并成功地取得了下届商务调查行业年会的举办权。这个所的主任徐敏是一位拥有法学和MBA双学位的年轻人。

　　记者：你怎样评价商业调查在中国的前景？徐敏：应该说，商业调查是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必然产物。司法改革后实行的是当事人主义，即“谁主张谁举证”。但举证方往往不具备收集证据的相当技能和手段，传统律师又受到业务范围的限制，在调查取证方面不一定是能手，而公安机关的力量又有限，调查人员正好可以弥补这一不足。商业调查由此应运而生是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一个现实，我们必须正视这一点。

　　记者：听说你在这次会议上阐述的经营运作方式很受调查公司欢迎。你认为由律师事务所来介入到调查行业有哪些优势呢？

　　徐敏：调查人员怎样合法取得证据，他们所取得的证据能不能作为法庭证据？从这里出发，我们找到了律师业务与商务调查的契合点，事实上，我们所里的许多调查员本来就是律师，而法律已经赋予了律师调查权，律师通过合法调查所取得的证据当然可以作为法庭证据。

　　律师从事调查业，有整体的取证思路和策略做指导，取得的证据应该是最合理合法也是最经济的；而一个大规模发展的事务所内，有专门从事调查的律师，出庭律师就可以将精力很好地集中于诉讼，而不必为此疲于奔命，有了工作和职责的分工，对事务所的发展也有结构优化的作用。

　　记者：你认为什么样的人适合做调查员？徐敏：必须具有足够的法律知识，至少是法律大专以上毕业；受过专门的调查技能培训；要有良好的职业操守，如为当事人保密、不谋取当事人诉争利益等。严禁用掌握的信息进行非法活动。

　　记者：请谈谈参加这次会议的收获。徐敏：虽然这是一次非官方的活动，但收获还是很大的。拓展了眼光和业务发展的思路；认为调查网络必须由区域性转为全国性；调查人员必须由派生制转为本土化，调查案件最好能起用当地调查人员，这样可以降低调查成本；加强了横向联系，认识了许多调查行业的同行，与一些国际国内知名企业如青岛啤酒、松下、三星达成了2003年度浙江市场假冒商标、假冒专利权的维权合作意向。

　　记者：明年的商业调查年会将在杭州举行，你打算把这个会议办成什么风格的呢？

　　徐敏：加强行业自律，提高调查员的业务与思想水平，探讨业务，增强联系，资源共享。这些应该是我们努力要做的事。

　　以倾听的姿态

　　在调查中生活的人

　　(他是我刚认识的浙江的一名调查员。所谓“调查员”，是这次会议后代表们达成一致的称呼，而在这之前，他就是我们常说的“私家侦探”。)

　　他能从别人的眼睛中看透许多机密，所以，他的眼睛便有了与众不同的神采。你很难和一双深邃的眼睛进行对视，仿佛心里的秘密正在被一个强大的磁场无声地吸引出去。作为一个快四十岁的男人，他的体形没有一点发福的迹象，矫健灵活，像伺机而动的雄豹。

　　老尹曾经做过十几年的刑警，业务能力很强。在他工作的原单位，基本上只要成立重案组，他是必选骨干。后来，单位成立经济侦察大队，专门调查经济诈骗类案件，他又开始迎接新的挑战。

　　他是个喜欢在工作中寻找刺激的人。而当工作很熟悉程序化之后，他自然就开始不满足。用老尹的话来说，是“成就感得不到充分满足”。对自己能力的自信和不安分的个性，使老尹在早几年就想成为一名私家侦探类的人物。但因为国家在这方面的限制，梦想就只能留在这个并不年轻的男人心里。

　　老尹经过商。但很快他发现，过分的敏感与敏锐并不是一个商人所需要的性格特征。不太有人愿意和一个能洞察一切的人有业务往来。

　　正当他在人到中年之际重新考虑自己的坐标系时，他从报纸上一个不起眼的分类广告中看到了新的希望。“商业调查”，这个多数人可能会理解成“市场销售”、“市场调查”的字眼，被老尹捕捉到了背后的特殊信息。就这样，他又干起了他最擅长的事。

　　老尹不喜欢别人叫他“私人侦探”。他认为这个名称是舶来品，在中国不存在私人侦探这个行业。虽然他也做婚姻忠诚度调查，但他仍然认为这项调查在我们国家现行的体制下操作难度很大，因为稍有不慎就会采用非法手段或是侵犯他人利益。

　　他对自己行业的定位很简单：往商务调查方向前进，主要是打假和进行商业资质的调查；刑事诉讼前的收集证据。所以，如果准确描述他的职业，那应该是律师助理。

　　对于中国的调查行业，他认为关键在于加强自律。有人称他们“游走在法律边缘”；他对那些在调查中采用针孔摄像(偷拍的一种)、窃听的同行言语间有些鄙视，他说一个优秀的调查员应该有多种调查手段和聪明的大脑，靠违法手段工作的调查人员路会越走越窄。

　　现在的老尹，生活在我们这座城市里，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激情，充满了未知的体验。他的生活是无规律的，但这种状态却让老尹感到充实：如果生活对于你来说还有许多不确定，那说明你的生活还将有许多的希望。

　　案例案例一：个人债务纠纷

　　2002年3月，张先生因与许先生个人债务纠纷诉至人民法院，4月，法院一审判决张先生胜诉，许先生应支付张先生欠款及其利息共40万元人民币。但是判决生效后，许先生一直以没有财产、生活困难拖延履行。时至11月，张先生实际只拿到10万元。张先生经朋友介绍找到“万马”律师，请求帮助查实许先生的实际财产状况，希望能将胜诉的判决真正得以执行。

　　2002年12月2日，“万马”调查部律师通过工商部门查实许先生曾在2001年5月与其亲友共同出资筹建了一个房屋置换公司，该公司仍旧在正常运作；另外，在车辆登记主管部门，有以许先生名义登记的桑塔那2000轿车一部。

　　至此，万马律师及时通过民事诉讼程序的强制执行，在法院的配合下，依法保障了张先生应得的30万元债权。案例二：婚姻财产调查

　　周女士反映其丈夫在外已经与某女同居数年，且有一笔财产由其丈夫独立支配，今年11月，其丈夫曾向她提出协议离婚的请求，并将家中的存折强行取走。但是因为财产数目不明，周女士一直未答应协议离婚。万般无奈之下，周女士求助于万马律师：要求与丈夫诉讼离婚，但是因为部分财产不明，希望在分割夫妻财产时处于主动。

　　“万马”律师与周女士签订了委托代理合同后，根据周女士提供的有利线索，制定了严密的、双方都认可的工作计划，在一个月之内，依次从异地房屋登记部门查询到周女士丈夫购置的两处房产，实际折合现金约80万元人民币；随后调查律师又通过他案获知在某商业银行存有15万元存款。调查律师通过诉讼程序将以上两项财产分别予以查封、冻结，依法保障了周女士应得的合法权益。案例三：资信调查

　　浙江某贸易公司(下简称A)急需一批出口韩国工作服———贸易额度达200万元人民币的加工单位。经人介绍得知浙江某服装公司(下简称B)有生产能力。该公司也满口承诺履行合同绝对没有问题，否则将承担违约责任。

　　当时A公司为慎重起见，咨询律师，律师提议对B公司资信情况进行全面调查，再行签约。“万马”公众事务调查部受案后对B公司进行了全面了解，查明B公司平常生产人数仅为A公司考查时的一半；近两年来公司有不良记录，有不按时交货和擅自变卖加工服装的行为，且是三起经济案件的被告，并严重拖欠工人工资。

　　调查律师根据调查情况制作资信报告和法律建议书。A公司断然放弃与B公司签约的想法，并与另一家公司签约。签约前同样先经过万马调查律师的调查，发现那是一家有实力的企业。目前，双方对合作非常满意。

　　案例提供：万马律师事务所公众事务调查部

　　万马公众事务所调查部办案程序单

　　一、接待、询问。内容包括委托人的身份情况、委托人与委托事项之间的利害关系、委托的目的、所能提供的线索等。并做成笔录。

　　二、详细询问案情。三、内部评议研究，决定是否接受案件。

　　四、对接受的案件进行立案登记、办理委托代理手续，缴纳费用。

　　五、着手调查。六、将调查结果告之委托人，并帮助分析案情，提供法律意见。

　　七、如果委托人要求诉讼，由诉讼律师接收案件，转入诉讼程序；如果是非诉讼案件，类似资信调查、假冒商标、专利等知识产权等，则由事务律师接收案件，提供法律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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