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性手术者杀入选美决赛 漂亮女人原是男儿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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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4月01日21:02 红网 | ||
20年前,经有关部门层层审批,一个长沙小伙子在北京某医院接受了一项新中国历史上“前无古人”的手术——舍弃男儿身,变成一个地道的姑娘。20年来,这位姑娘与一位香港商人结为连理,参加台湾木棉花小姐选美大赛、且进入了决赛,也由于特殊的身份遭黑社会敲诈……不久前,趁她回家出版自传《女人梦》的机会,新报记者采访了这位充满神秘色彩的女士。 张克莎1962年5月23日出生在大连八七疗养院(现为海军疗养院),爸爸张书祥是湖南有“将军之乡”美誉的平江县人,是一位军事将领。克莎上有5个哥哥1个姐姐,大家都叫他“小七子”,这个昵称一直叫到他变性之后。 父亲身体不好,在“小七子”3岁的时候离职休养,选择了定居老家湖南。1965年初夏,爸爸妈妈带着全家来到长沙,住进了长沙市郊一个干休所。 在家人的眼中,童年的小七是很听话的孩子。 随着走进中学校园,家人和老师、同学发现小七有些行为很“反常”。 家人发现小七常在家里把自己打扮成女孩子,留起了长头发,长时间地对镜化妆。而在同学中间,小七也成为了“热点人物”。有一件事最先引起同学们的议论,是从男同学中传出来的——小七从来没有上过厕所!这件事本来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有好几次,小七突然中断上课,向老师请假,说是身体不好,要马上回家。其实小七并没有病,他只是憋尿,实在忍不住了,又不去学校的厕所,只好称病逃走。心细的同学对小七这种奇怪的“病”议论纷纷。 其实,此时的小七内心也很痛苦——他发现自己的性器官还保持着没有发育的状态。他翻阅各种杂书,一知半解地了解到,控制性别的是荷尔蒙,男性有男性的荷尔蒙,女性有女性的荷尔蒙,如果荷尔蒙不够的话,就会导致副性特征发育不足。 1977年,15岁的小七终于做出了最极端的反应,他将自己的头发烫了!整个学校哗然,小七受到空前的孤立,人们见到他避之惟恐不及。小七实际上为自己选择了女性这个性别。可是小七的行为又不影响他人,除了他爱装扮成女孩子这个弱点外,样样都符合好学生的标准,仅仅因为他怪异的打扮就要处分他,校方也觉得为难。 小七的父母也陷入了极大的忧伤中,他们怀疑自己的孩子可能是得了一种精神上的毛病。小七离开了学校,在家里恢复他遭受重创的心灵。后来小七回忆那一段时间的经历,他很感谢家庭给了他一个宽容的避难所,否则他在精神极度混乱和痛苦的情形下,早就结束生命了。 1979年12月4日,小七穿上了新兵的军装,在长沙火车站登上了运载新兵的闷罐列车,和许多年轻的新兵一起踏上了服兵役的道路。在接收部队的花名册上,很清楚地记载着他的性别是“男性”,体检表上也注明他是个男人。那一年,他17岁。1982年2月,小七退伍回家了。 这次回来,他已经是个留着披肩长发、穿着女性服装的女人了。小七男扮女装回到长沙以后,退伍办不肯接收他,和广州军区总医院拉锯,说我们送去的是男的,为何回来成了女的?医院说他们送回的是个男的,不信可以带去体检。小七连回家的第一项报户口的手续都办不了,更不用说找工作了。 1982年,广东东莞一家中外合资的玩具厂里,小七子成了一名“女工”。她和工厂里年轻的女孩子们在生产线上加工玩具,周围的人一点也没看出他是个“冒牌货”。 然而,内心的苦楚只有他自己知道:一方面,他从骨子里认定自己是个女人;可现实中,他却在第二性特征方面明明是个男的。 1982年冬天,小七终于在一份杂志上看到一篇论文,这是北京医学院第三附属医院医史研究室的阮芳赋先生的文章,文中写到中国近代史上,由环境影响造成的同性恋的社会问题。在当时思想还相当保守的中国社会,谈论同性恋的问题,是非常大胆的。小七看到这篇文章后,心情很激动,他终于了解到,像他这样有性意识方面问题的人并不是极少数的人,这类人已经存在了很长的时间。而且,已经被认为是一种潜在的社会问题了。 小七怀着一线希望,给阮教授写去了一封信。他在信里详细介绍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倾诉了他渴望成为女人的心愿,并把他现在报不上户口,没有工作,男扮女装出来打工的经历也告诉了阮教授,他询问在中国是不是有可能做手术,把他变成一个女人。 过了一段时间,阮教授给“她”回信了!阮教授在信中说,小七所患的是“性身份识别障碍”,由于幼年的生活环境和一些遭遇,造成对已有性别的排斥,有强烈的改变性别的愿望。但是,在中国还从没有变性手术的先例,要开这个先例,恐怕需要政府有关的高级部门批准。阮教授说,考虑到小七现在流落异乡的困难情况,他愿意介绍北医三院整形科的王大玫教授为小七做一次检查,看看他的自身条件是不是适合做变性手术。阮教授说,王大玫教授是很有名望的整形外科医生,在国际上也享有威望,如果王教授认为小七是可以做变性手术的话,看样子有一定希望了,要是王教授认为不可能的话,他劝小七还是接受雄性激素的治疗,学习做一个男人。 这封信给小七带来了很大的希望,也带来了巨大的阻力。在中国要成为第一个变性人,恐怕是没有多大希望的。小七思来想去,决定要上一趟北京。 阮教授把小七带到了北京医学院王大玫教授的工作室里。王教授是个60多岁的老太太,和蔼可亲。在她面前,小七所有的紧张和恐惧都消除了。 小七一面接受王教授极其详尽的心理咨询,一面感受到科学对人的尊重。在王教授面前,任何一种心理状况都是可以理解的,小七一向被周围的人看不起,除了家里的父母兄弟之外,从来没有人像王教授这样宽容地对待过他。小七不断地对王教授表示感谢。 王教授说:“不用谢我,你这样情况的人,在我们国家还是有的,主要是我国的心理学教育相对落后一点,群众对心理问题的常识不够,不理解心理的异常现象,光是拿思想道德来衡量人的行为,把很多心理领域的问题都用简单的思想概念来划分和判断,所以像你这样的人往往容易被误解。看样子,你受到过不少的歧视和非议吧?” 王教授检查了小七的身体,她认为从小七的身体状况来看,做变性手术是没有问题的。她对小七说:“现在的问题不在你本身,而在于国家的政策。我们国家从来没有做过变性手术,这是史无前例的啊。” 小七急了:“要是政策不许可怎么办?我现在男扮女装在外混日子,没有户口也没有工作,吃饭的粮票也没有,我连家也回不去……”王教授让小七再耐心等待几天,她要到有关部门去了解这方面的政策,并与小七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 和王教授预约见面的日子到了。王教授笑着说:“生命危险是不会有的,这是变性手术。我们国家原先不允许做这样的手术,所以在整形外科的这一领域,我国还是个空白啊。但考虑到怕你发生意外,上级有关部门才批准为你做手术的。” 这样,小七终于成了新中国第一个被批准进行变性手术的人。 1983年1月10日,小七走进了手术室。当然,他的手术是保密的,除了主刀的王教授和助手之外,连其他的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小七做的是什么手术。 中国的第一个变性人诞生了,由于是绝对保密的手术,这一例非常成功的变性手术只作为内部的医学研究课题,被记录在科研的资料中。新闻界对此改写中国性别历史的新闻毫无所知。 半个月后,小七走出医院时已经是个女儿身了。一样的天一样的地,对她来说却具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 尽管在手术前,娘舅方的亲戚几乎是倾巢出动地反对,不过看到手术大获成功,小七真的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大家还是为现代医学的高明赞叹不已。小七不顾北京亲友的挽留,坐火车回到了长沙。小七张开双臂飞跑着扑进了妈妈的怀抱,她和妈妈都留下了高兴的眼泪,妈妈是为小七平安地回来而流泪,小七则是为她终于成为了女性而流泪。(待续) (作者:周斌 颜家文 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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