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工程款六载执行难 人患癌症卧床欠款归还无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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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3年05月06日12:50 新桂网-南国今报 | ||
新桂网-南国今报见习记者 蔡立梅 “由于本人没有钱到医院治病,帮别人做工的钱又得不到,到目前为止,已向别人借了5万多元治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现本人卧床不起……”这是摘自广西钦州市钦南区久隆镇平新乡新屋坪村村民梁可就寄给记者的材料中的一段话。 梁可就在材料中反映,1994年他用推土机为久隆淀粉厂建淀粉池,应得工程款3万多元 材料中有钦州市钦南区法院1997年的判决书、梁可就1999年递交给法院的强制执行申请书、钦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病理科检验报告单等,带着这些材料,记者于4月18日前往钦州市采访。 钦南法院:人找不到执行困难 当日下午3时左右,记者来到钦州市钦南区法院。由于材料反映的是1997的案子,在经过1个多小时的查询了解后,该院执行局的有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久隆淀粉厂是由久隆镇政府自筹资金5万元,贷款7万元开办的,并任廖仪清为厂长,建成后没有什么生产,在梁可就起诉时就已停产。梁仪清已经跑到外面躲了起来,人都找不着。连拖欠梁可就工程款这一案在内,该厂的欠款案有4件,数额达20多万元。而该厂的开办和主管单位久隆镇政府,虽被判付连带清偿责任,可该镇政府的银行账户上没有什么钱,镇政府还欠了5万多元的餐费和数万元的汽车修理费,让其每个月偿付500元的餐费都无法履行。 梁可就:查出癌症卧床不起 几经辗转,记者才在黄昏时分找到了久隆镇平新乡新屋坪村,村民都知道梁可就,一问就找到了他家。梁可就的病房就搭在他家厨房——一间低矮、黑乎乎的泥坯房里。走进昏黑的屋子,只听见一阵呻吟声,当记者看清坐在灶头边一张烂席上的梁可就时,着实被吓了一跳:只见他头、颈缠着纱布,黄蜡的脸浮肿不堪,脸颊两边和脖子鼓鼓地凸出来,纱布和衣服被药渍染得黄迹斑斑。听说了记者的身份后,梁可就用手指指张开的嘴巴,发出“啊、啊”几个音节,又痛苦不堪地伏靠在床头上,不住呻吟。 梁可就的小儿子梁清松一边煮粥一边黯然告诉记者,去年5月份,父亲被检查出患了低分化鳞状细胞癌,没钱住院,一直是买草药来吃,肿瘤得不到控制,越长越大。从今年2月6日起,父亲就吃不下粥了,只能吃一点点藕粉。最近这十多天,就只能喝水了。病痛折磨下,父亲已不能卧床,只能日夜坐在席子上,撑不住了就伏在床头上呻吟。 在厨房外,梁清松指着两间倒塌的泥房说,由于没有钱维修,房子都塌了,他们兄弟两个只好到叔父家住,最小的妹妹不得不送到外婆家。院子里,停着一辆锈迹斑斑的推土机,一家人就靠这台机器帮人推鱼塘和山路挣点钱,但今年还没接到活。田里又没水,只能种些木薯,换点口粮。 淀粉厂:转租他人继续生产 天已昏暗,记者在梁清松的带领下,开车来到离新屋坪村几公里远的久隆淀粉厂。在通往该厂的泥路上,汽车颠簸不已,一路都是载重汽车轮子辗出的深深地痕迹。梁清松说,这是运木薯进来和运淀粉出去的车辗出来的。 进到淀粉厂里,一妇女正在井边抽水,梁清松指认,那就是淀粉厂厂长廖仪清的老婆。记者上前问:“廖仪清是你丈夫吗?”该妇女回答说是,并说自己叫黄素莲。记者在厂里转了一圈,没发现这里的生产设备有法院的封条,两个淀粉池有一个基本上还是满的。梁清松说,原来法院是封过这里的设备,但后来又继续生产了。 记者过去问黄素莲,淀粉厂今年还生产吗?她答:“是啊,转包给别人了。”记者问她,转租是否经过镇政府同意,她说:“当然是,要不自己能租出去吗?”“租金是多少呢?”记者问。她答:“有七八千。”“今年什么时候停产的?”“2月份。”当记者问:“法院不是已经封了厂吗?”她说:“封得住吗?没有人去搞的吗?难道这是自己能搞得的吗?”问及廖仪清的下落,她说:“到外面做工了,没回来。” 回去的路上,梁清松告诉记者,廖仪清常夜里回来,天没亮又跑了。他们一家真的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背负着沉重的债务,无奈看着刚50岁的父亲痛苦地在病床上呻吟。作者:蔡立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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